席琛满眼都是时音,一开始真的没有注意到时音旁边的人,被陆谨言一提醒。
他再看过去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时音身边坐着祁书璟,两人挨的很近,胳膊都碰在一起了,早就超过了正常朋友之间քʍ的界限。
席琛看的火气瞬间就上来了。
他不管不顾的冲进去,上来就直接把祁书璟揪了起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
时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的措手不及。
她错愕的抬起眼,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清晰的映出了席琛的身影。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不见,她却觉得陌生至极。
席琛是一个很注意形象的人,情绪也格外内敛,如今却状似癫狂,眼底都是冷意,杀意更是泛滥。
紧接着,陆谨言也走了进来。
时音紧绷着唇,眼底划过冷意。
上课的老师懵了一会,厉声道:“你们是哪个专业的学生?辅导员是谁?现在是想拆了这教室吗?”
席琛声音压抑着:“祁书璟,谁让你靠近她的。”
祁书璟只是目光淡淡的看着席琛,说:“这里是在学校,你就算想要闹,也希望你尊重老师,音音还要在这里上课。”
“你想让音音难堪吗?”
最后一句话,绝杀!
时音眼底再次划过一丝震惊。
她和祁书璟在这里待了一个月,祁书璟克己复礼,叫她的时候,永远都是连名带姓,偶尔流露出的温柔呢喃,会让时音觉得自己幻听。
可今天,他破天荒的喊她音音。
这个称呼,太亲密了。
哪怕知道祁书璟叫她这么亲热只是为了让席琛和陆谨言吃醋,她的耳尖也难免有些红了。
注意到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时音秀眉轻拢,声音严肃冷厉:“你们两个要闹到什么时候?现在,马上,滚。”
席琛震惊的看着时音:“音音,你竟然让我滚?!”
陆谨言也一脸受伤的看着时音。
时音眸光冰冷:“请你们两个连名带姓的叫我,而且,我现在在上课,你们要是不想让我请保安,就请安静。”
时音才不会为了他们打断自己的课程。
席琛脸色难看,陆谨言知道这会不能激怒时音,明今天能看到她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了。
他低声在席琛耳边说:“咱们在后面等着吧。”
席琛这才松开了祁书璟,他恶狠狠的警告他:“你最好离音音远一点。”
他们坐到后面后,时音充满歉意的看向老师,温声道歉:“老师,您继续讲吧,他们不会闹事了。”
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
只是,在课堂上,祁书璟却总是无意间的靠近时音,手指还时不时会碰到她的手。
像是试探性的接触,可是明显是无意的,这也导致时音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她凑到祁书璟耳边,低声说:“祁书璟,你帕金森吗?”
祁书璟略微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他帕金森?
时音的脑回路有时候确实令人惊奇。
时音上课很认真,除了偶尔和祁书璟交头接耳几句话。
毕竟老师用英文讲课,她的翻译能力没有强大到可以瞬Ӽɨռɢ间将那些晦涩难懂的词语翻译过来,所以总是询问祁书璟。
身后的那两道目光很快就被她忽视了。
这节课只有短短的两个小时,可是对于席琛和陆谨言而言,就像是过了一千年那么久。
时音每次扭头笑着和祁书璟说话时,两人心里就嫉妒的不行。
以前这样的笑容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
可现在多了一个人分享。
漫长的两个小时之后,同学们陆陆续续的离开,时音早就把他们忘了,直接带着祁书璟要走,被席琛拦住了。
席琛忍了两个小时再也忍不住,双手握拳,狠狠给了祁书璟一拳。
时音一惊,下意识就要怼席琛,祁书璟却挡在她面前,轻轻拭去嘴角的血迹,对她摇摇头,温柔的说:“交给我。”
时音莫名的安静下来,点点头。
陆谨言在一旁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朝着时音伸出手,声音轻柔:“音音,到我身边来。”
时音翻了个白眼,往祁书璟身后躲,甚至都懒得和陆谨言说话。
祁书璟看着席琛,甩了甩手,说:“吃醋啊,可是音音不是你们亲手弄丢的吗?这会有什么资格吃醋?”
这句话比时音往他身后躲的杀伤力还要大。
两人的身体同时僵了,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是啊,是他们把时音弄丢了。
席琛气急败坏的说:“那我们在音音心里的地位也不是你可以比的。”
他以前觉得时音非他不可,从来不会吃醋。
现在这种酸胀的感觉蔓延在心口。
就这么一瞬间他好像明白了时音为什么会那么在意苏漾的存在。
当一个人的心被别人分开,有了别人的位置,就会不由自主的偏向更可怜的那个人。
苏漾就是这样。
祁书璟笑了,可他的眉宇间讽刺意味更重:“当然我还要庆幸你们选择了苏漾,这样才让我有了可乘之机。”
这句话让时音都听懵了。
她从祁书璟背后探出头,眨了下眼,诧异的看着祁书璟。
祁书璟对她挑挑眉,表情看着坏坏的。
时音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陆谨言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心里的怒气再也忍不住,伸手就要把时音拉走:“你今天必须跟我回国。”
他的语气很强硬!
时音皱眉,眼底划过一丝不爽,往后退了一步:“你是我的什么人,我凭什么跟你回国?”
祁书璟皱眉,一掌拍掉了陆谨言的手,冷漠无情的道:“别用你的脏手碰她!”
陆谨言紧绷着唇,气笑了,他慢慢解开袖扣,给了祁书璟一拳。
三个人打了起来。
祁书璟没有还手,但是他大部分的攻击都躲开了。
眼看着席琛就要一拳打在祁书璟的太阳穴上,时音脸色狠狠一沉,走上前挡在了祁书璟面前。
席琛的拳头在她的耳侧停下。
席琛红了眼眶,手背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开口:“为什么要护着他?”
“为什么要为了他跟我们作对?”
“祁书璟有那么重要吗?”
时音没有任何犹豫的说:“是,他很重要,比你们重要!”
“你们站在什么立场打他呢?”
时音冷笑着反问。
陆谨言说:“就凭我们是你的亲人,就凭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
时音眼底带着嘲弄,目光落在陆谨言身上,看着他脸色发白,手也在轻轻颤抖,她给出致命一击:“你们的亲人不是苏漾吗?”
“我现在也不对着你们无理取闹,也不想跟你们再有任何交集,所以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