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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母冷哼了一声：“雪瓷这身段一看就是生儿子的，你想要女儿，大概得失望了。”
孟雨佳又弯起眼角，“我媳妇儿生啥我都宝贝得不行。”
他伸手去捏顾晟宇的脸，又摸摸她的头顶，也不顾餐桌上还有于父于母，堂而皇之的亲昵靠在她的颈窝：“今年农历四月多有个日子很好，咱们要不然把证领了吧。”
“这么大了还黏人，也不害臊。”于母说归说，眼底却欣慰。
一年前，谁都以为他们走不下去了，没想到他们反而越来越好了。顾晟宇跟孟雨佳大学就好了，还是她看着长大的，为人也没有什么棱角，关键儿子喜欢，她很满意。
“我黏的是我老婆，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了。”孟雨佳回完于母话，开始哄顾晟宇：“媳妇儿，领完证，我房子车子都写你名字，也不会再看其他女人一眼。以后你叫我往东，我就往东，我会很乖。”
他温热的鼻息打在她脸上，有点痒，却让她更加清醒。
顾晟宇说：“对不起。”
于母皱了皱眉，气氛冷了下去。孟雨佳扫了她两眼，从她肩窝里移开，笔直的坐着看她，还挺坚持：“你再想想，跟我结婚很多好处的。”
她勉强保持着一个还算得体的表情，当背锅当恶人，就得当到底：“我还没有准备好。”
气氛依旧僵持了好一阵，孟雨佳压低声音，妥协说：“听媳妇儿的，不逼你，不想结我们就晚点。”
于母心里不太满意，但一年前自家儿子混账，没准备好也正常，她叹口气：“我也就是问问，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还得你们年轻人自己做决定。吃饭吧，尝尝阿姨的手艺。”
顾晟宇有点食不知味。
没吃多少，就找了借口要走人。孟雨佳就从餐桌上站了起来，“媳妇儿，我送你。”
顾晟宇下意识想说不用，但立刻反应过来长辈在，把话咽了下去。跟着孟雨佳走到门口，看见他开过来另外一台车，不是来时候的那辆。
这辆眼熟的车，让她想起不太好的记忆。
顾晟宇跟孟雨佳，曾经在这辆车里面干过无数次坏事，车里的任何一个角落，或许都无一幸免。
没想到这辆车还在，大概是他真的早忘了那些荒谬的日子了。
但顾晟宇有些排斥。
孟雨佳在一起的时候嘴上很会哄人，不管喜不喜欢都能哄，在一起时候的占有欲也很强。说的最多一句话是，媳妇儿你要记住，你只有我能干。
“不需要我送吧？”他问。
顾晟宇太了解孟雨佳了，他要真想送人，一般直接叫人上车，以问句开口，就是在保持绅士风度的同时，警告人得识趣。
她举了举手机，拒绝：“叫好车了。”
孟雨佳就关上车窗，顾晟宇听见他朝手机那头说：“哥几个晚上聚聚，见见我媳妇儿。”
他的真媳妇，温湉。




003他的认真是别人的
孟雨佳带着温湉出现在几个兄弟眼前的时候，所有人就知道孟雨佳这回认真了。
小姑娘算好看，但没法跟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比。也就孟雨佳真心喜欢，才会放低之前找女朋友的标准。
顾越一行人又高看了温湉一眼，真诚：“嫂子。”
“你们好。”温湉紧紧的握着身边男人的手，有些胆怯。
孟雨佳小心翼翼的捏着她的手心，朝他们道：“你们要是吓到她，就给我滚蛋。”
顾越笑着说：“哪有这么护短的。”
孟雨佳爱喝酒，一上来就点了不少洋酒。但没喝几口，温湉的眼睛就红了。
孟雨佳注意力一大半在她身上，几乎立刻就发现了，转头问她：“怎么了？”
温湉迟疑片刻，还是低着头说：“我不喜欢看你喝酒。”
他就不喝了，开始给自己倒饮料。
旁边的顾越直摇头：“言哥，你这已经是妻管严的节奏了。”
孟雨佳眼神凉凉落到他身上，意思是：有问题？
“我哪敢。”顾越摇摇头，想起孟雨佳跟顾晟宇那会儿，两个人几次因为喝酒的事情吵的不可开交，后来顾晟宇跟他闹冷战，他也依旧我行我素，没想过要改。谁又能想到他会有这么听话的一天呢？
想到顾晟宇，顾越的心在瞬间就燥热了，很早之前有一回看到孟雨佳把她摁在落地窗前，嫩白的皮肤晃眼，他就生出了一些不该的念头。
只不过那时候不行，至于现在……
喝了点酒，有些平常有顾虑的话，也就敢说出口了，顾越说：“言哥，我想追雪瓷姐。”
“哦。”孟雨佳忙着给温湉倒饮料，头也没抬。
“可以吗？”
孟雨佳有些理解不了他的问题：“你追谁来问我做什么？”
“温湉……”
孟雨佳不干了，踹他一脚，语气也冷下去：“你做梦呢？”
看看这差距。
顾越顿一顿，无奈道：“我当然不是说要追嫂子，我想说嫂子的筷子掉了。”
孟雨佳立刻叫来服务员换一双。
温湉心里暖洋洋的，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真的是认真的。她自己知道自己很普通，一直以为他就是跟自己玩玩，突然得知自己有名分，已经是惊喜，还这么尊重他，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顾越的心情也很好，他跟顾晟宇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步，他想喝酒，就给孟雨佳加满了：“哥，再走一个吧。”
孟雨佳回头拿眼神询问温湉。后者也不想给他的朋友留下一个小气的印象，点了点头。
结果孟雨佳跟顾越喝了不少，都有些上头。
温湉不会开车，已经打开app开始找代驾。
顾越喝醉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拿起电话打给了顾晟宇，闹着要她过来接。
那头顾晟宇也没有多想，一个圈子里的，帮帮忙不算事，她也正好有空。
直到来到包厢，看见倒在温湉怀里的孟雨佳，她才顿了顿，而后朝温湉客气的笑了一下，她走过去拉顾越，但他太醉了，她喊了他两声都没醒。
孟雨佳倒是被她喊得睁开了眼睛，看见她就推开了温湉，愣是要往她面前凑。她一躲他还不高兴，用力把她从顾越身边拉开，然后双手环上她的腰，弯腰下来头贴在她的胸上，又微微抬头鼻尖蹭她下巴，活像小狗在讨好人，只是语气几分不耐烦：“不许跟他拉手。”
顾晟宇平静的说：“你喝醉了。”
“我没。”
温湉这时候走上来拉人，被他甩开了，他反而越抱越紧，轻轻的说：“老婆。”
“老婆。”见她不答应，他声音高了个度。
他醉醺醺的说：“你再不应我，我要生气了。”
顾晟宇没理，朝温湉招手：“喊你呢。”
后者脸色很难看，有点惨白，开口说：“孟雨佳，我在这儿。”
另外两个没怎么醉的朋友过来把孟雨佳从顾晟宇身上拉开了，温湉扶住孟雨佳，后者也没劲儿了，睡了过去。
顾晟宇则是去拉了顾越，注意到温湉打量的视线，开了口：“温小姐，别多想，他喝醉了就这样，逮到谁就抱谁，在场都被他喊过老婆的。”
“这样么。”温湉主动在孟雨佳侧脸亲了亲，说：“好了，我们回家。”
顾晟宇看见了，没说话。
她知道温湉这是亲给自己看的，在宣示孟雨佳的所有权。




004一个女人的青春
不仅仅是顾晟宇知道温湉那一亲是什么意思，周围的人也知道。
这股形容不出来的火药味让大伙悻悻然。
顾晟宇当年喜欢孟雨佳喜欢得要死，大家是看在眼里的。
到底跟她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不忍心看她难过，半数都打圆场说：“雪瓷姐，要不你先送顾越回去呗。”
“行。”顾晟宇点头，“那你们先玩。”
“改天再约你一起聚一聚。”他们打趣道，“雪瓷姐还是这么美。”
“可以。”顾晟宇笑着带着顾越走了。
顾晟宇显然和孟雨佳圈子里的人很熟。
温湉抿着唇，长得好看的女生确实在男人堆里面很受欢迎，反观他们看她时，眼底并没有任何惊艳。这种对比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以及，孟雨佳刚刚喊顾晟宇老婆，哪怕他喝醉了，她还是觉得心里头扎了一根刺。
但转念一想，好看也不是万能的，孟雨佳还不是照样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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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晟宇送完人，就接到了温英芝的电话，说明天富太太圈的聚会，希望她能跟孟雨佳一起来。
顾晟宇那年被拒婚的笑话，温英芝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就等着哪一天能扬眉吐气。
今天白天听见孟雨佳叫顾晟宇是一声又一声黏黏糊糊的老婆，那股子缠绵劲儿，她就知道好时机来了。
顾晟宇应是应了，但她没把握自己能说动孟雨佳。
不过试总是得试一试。
第二天上午，她特地抽了一个他酒醒的时间给他打电话。
即便她选了一个合适的时间，那边依旧不是他本人接的电话，娇柔的女声在那头响起：“他洗漱去了。”
顾晟宇顿一顿，说明意图。
温湉沉默了片刻，说：“温小姐，不太巧，我们今天打算去滑雪。”
讨好长辈，本就是双方约定好的事。顾晟宇问：“要不问问他？”
温湉的语气虽然还是柔，却依稀分辨得出来她不太高兴：“孟雨佳说这种事情我决定就好。”
顾晟宇就没再问了。
下午的聚会她只身一人前往，温英芝看到只有她一个人，脸色不太好看。
“姑姑。”
顾晟宇难得穿了一身奢侈品，脖子上的首饰更是限量款，她递一份礼物给温英芝，赔笑说：“孟雨佳忙着处理跟姑夫合作的那个项目，今天没法来，托我跟您赔礼道歉。”
温英芝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
这也算是给她长脸了，一来处理的是和温家的项目，二来动辄上百万的礼物，都看得出对温家的重视。
富太太们看不惯她炫耀的嘴脸，却也不得不夸顾晟宇是个有福气的。
温英芝笑容中带点遗憾，“雪瓷爸妈走得早，阿言体贴也算是弥补她小时候吃的苦了。阿言这孩子，雪瓷说一他就不敢说二，以前他对女人哪里是这样的？我都想跟雪瓷取取经怎么管男人的。”
这不过是在炫耀罢了，有人不屑的撇撇嘴。
顾晟宇面不改色的弯着嘴角，“阿姨们先吃饭吧。”
她性格好，不得罪人，对谁都客气有礼，模样好办事也有分寸。富太太们对她倒是挺喜欢的。
只不过让她们的儿子娶顾晟宇，她们又不乐意了。顾晟宇没父母，温家也在走下坡路，而且严格算起来她算个外人，以后公司半点都分不到她手里，出生到底是差了点。
尤其跟孟雨佳当年闹得那一段，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捡别人剩下的。
顾晟宇自己也是清楚这点的，所以在孟雨佳甩了她以后，她很少跟这个圈子里的人暧昧。不然到时候被棒打鸳鸯，还要低头不见抬头见，怪尴尬的。
聚餐进行到一半，顾晟宇抽时间去买了单。
她照顾人面面俱到，聚会到散场，大家都还挺开心的。
温英芝心情也好，非要拉着顾晟宇逛逛街，一边又是叮嘱，“孟雨佳那边，你多上点心，他那么黏你，你努点力就能把他管的死死的，到时候在于家你的地位就高了。地位一高，人家谁不得羡慕你。”
顾晟宇也只是在外面撑温英芝的场，却没想在她面前也装。可孟雨佳在长辈面前伪装到位，温英芝也不信他们不好，她索性没开口。
不过今天着实巧合。
她们刚进一家女鞋店，就撞到了孟雨佳跟温湉。
男人单膝跪在地上，握住女人一只雪白纤细脚腕，小心翼翼恍若珍宝，在给女人试新鞋。女人脚上有一块淤青，不知道是不是滑雪不小心伤到了。
他凑到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温湉脸蛋通红。
温湉胆子也大，红着脸，却弯腰下来亲他的脸，又纯又欲。
顾晟宇站着没动，温英芝却变了脸。她几乎是立刻走上前，狠狠给了温湉一巴掌。
她这动作飞快，谁都没来得及反应。
孟雨佳反应过来后连忙把温湉挡在身后，看着温英芝的脸色有点冷，原本他还算尊重她，这会儿愣是懒得搭理闲杂人，只转头去检查温湉的脸。
“疼不疼？”
温湉眼底含泪，却摇摇头，说：“我没事。”
“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孟雨佳看着她通红的脸，不太放心道。
“没关系的。”她勉强的笑了笑，“真没那么疼。”
温英芝简直是火冒三丈，气得气息不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怎么对得起我们家雪瓷？”
孟雨佳原本是打算一直演戏，可既然被撞上了，他也就光明正大的承认了。他的语气疏离，还带着几分火气：“我怎么就对不起她了？”
温英芝双眼通红：“她的青春，都荒废在你身上了！谁不知道你把她玩烂了，还有什么好男人要她？”




005你我终将刀刃相见
“玩烂了”三个字，霎时间砸的顾晟宇有点头晕。
温英芝都这么说，其他人想的只会比这还要不堪。
她想开口劝一劝，却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脑子里却不断浮现她跟孟雨佳有次车上乱来被拍，他的朋友背后说她浪：温小姐够骚啊。
以前没放在心上的事情，突然间就变得如鲠在喉。
“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身边这个小贱人的！”温英芝恨恨道。
这句话，简直像是触到了孟雨佳的死穴。
他眼神在片刻之内变得阴冷。
顾晟宇怕出事，往前走了一步，一面小心翼翼的抓住温英芝的手安抚她，一面抬头看着孟雨佳，说：“我会处理好。”
她很快又低下头，语气不轻不重的，“但是你要是动我的家人，我会反抗。我对付不了你，起码不会让她好过，咱们在一起两年，我对付你那些莺莺燕燕，你见识过的，对么？”
孟雨佳眯了眯眼睛，意味不明：“你威胁我？”
顾晟宇说：“这怎么是威胁？”
周围看热闹的人多了，温湉有些怕，上来拉拉孟雨佳，恳求道：“我们先走吧。”
孟雨佳没想就这么算了，但拗不过温湉，到底是黑着脸任由她把他给拉走了。
顾晟宇也把温英芝给拖出了店门，后者一路上都很安静，一直到车上，她才突然开口：“你一直都知道？”
“嗯。”顾晟宇应着。
“他什么时候……”
顾晟宇如实道：“一直就没有和好过。”
温英芝动动嘴角，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话。
“我跳楼出院后，去找他，每次他不见我。”顾晟宇说，“我想明白他什么意思了，就没有再去找过他了。”
温英芝的眼睛红了：“天杀的怎么能这么糟蹋人？你当时怀孕了逼婚有什么错，他的种难道他不该负责？”
因为温英芝的话，车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他不喜欢孩子。”顾晟宇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姑姑，过去的都过去了，早没事了。”
温英芝又想起那百万的礼物，道：“聚会你说他送的赔罪礼哪来的？”
“我自己买的。”
温英芝眼里有淡淡的绝望，顾晟宇跟孟雨佳不成，于家不再帮温家，那本来就岌岌可危的温家不知道能撑到哪一天。
她心疼顾晟宇，却更加在意温氏的未来。温英芝拽住她的手腕，“雪瓷，你比她好看那么多，怎么能让那个女人骑到你头上作威作福？”
顾晟宇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收起情绪，垂眸淡淡的说：“姑姑，她很年轻，有活力，笑得又好看。一万个我，都没有一个她那么有青春朝气，长相模样和这个年纪特有的生气是比不了的。”
温英芝没反驳，却没打算让这件事情过去。
她两天后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薄家。
顾晟宇接到薄母电话赶到薄家的时候，跨进大门，就看见孟雨佳在地上跪着，白色衬衣上泛出淡淡血迹，薄父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儿荆条，正一下下往他背上抽。
薄母眼睛都哭红了，但是也没有阻止。
“你怎么干得出来背着雪瓷在外面养人的事情？”薄国山早年当过兵，就是个暴躁性子，“我从小怎么教你的！你就是这么对待爱人的，这他妈叫一心一意？”
孟雨佳痛得闷哼了一声，语气淡然：“我跟她早就分手了。”
“你这不叫分手，你这叫辜负人家！”薄国山阴沉道。
“我们没有感情了，分手很正常。爸，现在已经不是你当初那个年代了，没那么多从一而终。”孟雨佳没什么表情的说，“你再怎么打，我也只有这句话，我得对湉湉负责。”




006曾经
薄国山连连冷笑，一扬手荆条直接甩到孟雨佳脸上，俊美的眉眼下方瞬间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印。
薄母到底是心疼儿子，上前拦住了薄国山，说：“儿子，你爸没说错，你要了一个姑娘，让一个姑娘名声坏了，你就是得负责的。听妈的话，把外面的断了，雪瓷绝对要比你外面那个好一百倍。”
孟雨佳道：“妈，你去跟湉湉相处相处，你会喜欢她的。”
“你怎么就不听呢？”薄母忍不住皱起眉，“妈不会接受你外面的女人的。”
他就笑了笑：“你为什么非要偏心顾晟宇？”
“她很可怜，妈心疼她。”
“她爸妈死了，妹妹不见了，她姑父不待见她，是我们家造成的么？”
薄国山喝道：“你再敢说一句这种话试试？叫雪瓷听到得多心寒——”
他微微偏头，看见挺直了背站在门口的姑娘，脸色猛得一变。
顾晟宇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弯弯嘴角：“叔叔阿姨好。”
薄国山跟薄母，谁都说不出一句话。
顾晟宇的视线移到了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上，他没有回头，双手紧紧握拳，显然这会儿也在气头上，保持着背对她这个动作一动不动。
“我跟孟雨佳，我们是真的已经分手了，和平分手的，分手还是我先开口说的。叔叔要教育人，那我估计也该被教育。”她始终很礼貌，又对薄母道，“阿姨，你可以去看看那女孩，真的是很好看的一个姑娘。”
薄母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她这么说，鼻子突然就酸了：“是不是阿言逼你这么说的？前几天来吃饭你们不是都还好好的么。”
顾晟宇摇摇头，“对不起阿姨，我不该瞒着您。”
“傻孩子。”薄母轻声说，“你就是太好说话了，所以外面那个才敢跟你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