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先生，我找暖暖有事，请你不要打扰我们两个谈话。”
江暖吸了口气想要骂他，却被段景山挡了回去。
段景山转过头去冲江暖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用口型对江暖说。
“看、我、的。”
林川看见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怒火更盛，冷声质问段景山。
“段先生，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段景山慢悠悠地转回来，脸上依旧笑咪咪，却看得林川只觉火大。
“哦——林先生是吧？请您注意言辞，如果要谈工作，请称呼‘江总’。当然，我和暖暖同为合伙人，工作上的事我们两个都要了解，林先生不用避开我。”
“说吧，林先生，你有什么事？”
段景山特意在“江总”和“暖暖”这两个称呼上加重了语气，把林川激的眉头一跳。
林川下意识朝江暖看去。
该死的，这男人到底是谁？他凭什么能和暖暖这么亲密，居然还出言讽刺我？
江暖却没理会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投来，自顾自地点着手机。
段景山此时又挪了一下，健壮的身影把林川投向江暖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
林川勉强咽下火气，举起手上拎着的保温桶。
“不是工作。我找暖暖是...私事。我亲手做了早饭，给暖暖送来，她总不吃早饭，对胃不好。”
可能是手里的早饭给了林川勇气，他一句话说到最后莫名其妙又多了几分气势。
段景山看得好笑，毫不相让。
“不用麻烦林先生了。我和暖暖从小一起长大，早上暖暖已经和我一起吃过早饭了。”
“暖暖的身体很好，林先生不用操这些没必要的心。”
“而且据我所知，你们也只是有过一面之缘而已，在正常人的文化里，这应该叫做——陌生人。”
林川脸色从未有过的难看。
“从小一起长大”，怪不得，怪不得这个男人一开始就和暖暖如此亲近。
青梅竹马，青梅竹马，可是他林川和江暖难道就不算是青梅竹马吗？
他们在最微末时相逢，然后携手走过那么多年岁月，怎么就要凭空矮这个男人一头？
林川捏着拳头，深呼吸。
“段先生为什么不让暖暖自己表态呢？难道是怕暖暖会选择我，所以不敢吗？”
段景山动作一顿，他还真被说中了部分心事。
自从暖暖车祸醒来，他时常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暖暖的心事了。
明明是从小到大都对彼此透明的最亲密之人，他现在却真的不敢百分百确定，暖暖会坚定地选择他，而不是面前这个急迫的男人。
好在，江暖的声音虽迟但到。
“林川，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我说过了，我看见你就觉得恶心。拎走你的饭，再来骚扰我就叫保安了。”
段景山拉着江暖的手，两人坐上车离开了小区。
只剩下林川一个人，拎着保温桶，站在小区门口，身旁是保安大叔的侧目。
第十八章
18.
虽然赶走了林川，单车上的气氛却并不活跃。
林川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打扰江暖的生活，段景山心里不舒服，却找不到什么立场干涉。
而江暖又很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段景山她和林川的关系，也没空活跃气氛。
于是车上居然就这么凝滞下来。
突然，一个猛的急刹车，江暖惊魂未定。
段景山把车停在路边，看着江暖的眼神无比认真坚定。
江暖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不受控制地发生，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已经被段景山抢占了先机。
段景山声音低沉，语气里透出不同以往的认真。
“暖暖，我很...喜欢你。”
段景山眉眼间的郁气在说出这句话后凭空消散了不少，连带着接下来的话都顺畅了起来。
“从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了。”
“高中以前，我一直习惯性地保护你。看到你笑，我就开心，看到你哭，我就恨不得把欺负你的人全打跑。”
“我一直以为我们两个会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我想着时间还长，我们不会分开。”
“我本来是打算回国之后就开始追求你的，可是你突然遭遇了车祸，醒来后又好像变了很多。”
“我现在看着你，却不敢像小时候那样笃定我了解你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是我唯一敢肯定的就是，我喜欢你。”
“我依然喜欢你，像一直以来一样喜欢你。”
车内一片寂静。
江暖定在座位上，心里隐约的预感成了真，可是她突然发现她无法面对。
江暖看着面前段景山真挚的脸庞，明明是那么美好，可是她的脑中总是忍不住浮现出当初的林川。
曾经的林川也是像这样，把所有的真挚和热情都捧给她，珍而重之地请她陪伴自己的一生。
可是最后呢？
依然不得善终。
她知道段景山和林川不一样，她不能把林川犯下的错误平移到段景山身上。
这是对段景山的不公平，他不应该为自己没有犯过的错误承担责任。
但是江暖试着开口，最终又缓缓合上。
她说不出口。
她无法答应。
在那段无法言说的经历里，她被伤得太深，实在无法毫无顾虑地投入下一段炽热的感情。
段景山看着江暖的神情，原本一颗炽热的心也慢慢冷寂下来。
段景山的嘴角牵起一抹苦笑。
“我知道了，暖暖。”
“你不用感到抱歉，是否接受感情都是你的自由，我可以......”
江暖不忍心听他再自我宽解下去，打断了段景山的话。
“我现在......还不能接受。”
段景山愣了一下，眼睛亮了起来。
江暖努力组织语言，想在不透露过多的前提下让段景山明白自己的意思。
“你出国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事......不过现在都已经解决了。只是我暂时，没法马上开始下一段感情，这对你很不公平......”
段景山沉默了片刻，只问了一个问题。
“和那个林川有关系，是吗？”
江暖没有出声，沉默着点了点头。
段景山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开朗。
“我懂了，暖暖！那你可以慢慢考虑，反正我们也不会分开的，对吧？”
江暖看着他的笑眼，也微微弯起了唇角。
段景山重新发动汽车，还在念叨。
“那从今天开始，就是我正式追求暖暖的第一天啦！暖暖你千万别有负担，还像以前一样就好！”
第十九章
19.
虽然段景山这样说了，但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到底是发生了变化。
段景山每次倾身过来像以往一样给江暖系安全带时，江暖总是忍不住屏住呼吸。
段景山身上的香气笼罩着她，让她分不清此刻的心跳究竟是因为什么。
江暖觉得别扭，开始想方设法躲着段景山。
两个月过去，两人明明是公司创始人，但除了集体会议却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