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楚言慕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婉将手放在自己心口：“沈总，我可以代替孟许凡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完全成为她的样子！只要你一句话，我立马去整容！”
楚言慕只觉得方婉这样子很恶心。
他为什么要去爱一个假扮成孟许凡的女人？
他转身就要离开，谁知方婉含着泪，紧紧跟着楚言慕。
方婉身上涂的陌生香水味让楚言慕的鼻子很不舒服，但是楚言慕也不想对方婉做出太出格的举动。
例如直接把她从露台丢到一楼。
但是方婉像是牛皮糖，就这么跟在他身后不放。
楚言慕打电话叫来秘书：“你过来一下，带着保安，我在露台。”
方婉在后面还想挽留：“清弦，我喜欢你是真的，从你大一入学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清弦你看看我吧，我不比孟许凡差的……”
她的手又想伸来，楚言慕这下是直接打掉。
他的电话还在通话中：“帮我看下方氏企业的股价。”
方婉不解：“沈总，这是什么意思？”
楚言慕眸子平静：“你就是仗着你家族的资产才敢在我面前为非作歹，那么我就让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第26章
方婉一下子僵在原地：“不不不沈总，我错了！我不缠着您了，您别对我爸的公司出手！”
楚言慕并不可怜她，他一下子就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方婉撕心裂肺的声音：“楚言慕，我只是喜欢你而已！这三年来我都在努力提升自己为了让自己配得上你，我有什么错？！”
楚言慕没有回应方婉，他只留给她一个决绝的背影。
因为方婉的话，让他无法理解。
喜不喜欢一个人，和方婉所说的“提升”“配得上”有什么关系？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
慈善宴会结束，楚言慕坐车回金华别墅。
秘书在一边，小心翼翼问：“方家那边，您准备怎么处理？”
楚言慕语气冰冷：“给他们个警告，让他们管好方婉。”
秘书说了声“是”，随后继续用平板处理消息。
楚言慕静静坐着。
他看向车窗，窗子倒映着他的脸，以及孟许凡的脸。
孟许凡开口：“清弦，那个叫方婉的女人，为什么也叫你清弦？”
楚言慕对着窗子里孟许凡的脸，喃喃自语：“下次不会了。”
秘书见总裁又在自言自语，他很自觉不作声。
在老总裁去世后，他跟了新总裁三年，这样的情景早已见惯不惯。
他也曾担忧是不是新沈总压力太大，才会偶尔这么一个人自说自话。
但后来他发现这个新上任的沈总抗压能力很好，或许自言自语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小毛病，于是也就逐渐放宽心。
车子停下，楚言慕下了车。
秘书坐在车内，跟着司机离开。
金华别墅。
平常这里只有楚言慕一个人，偶尔会有阿姨来打扫。
此刻，别墅通往花园的门忘关了。
夜风吹拂进来，带动着纱帘在轻轻摇摆。
别墅的墙，依旧贴满了有关孟许凡的照片。
楚言慕对着满墙的照片，从一侧缓缓地看到另一侧。
他按照特定的顺序，将每一张都看了一遍。
随后他走到卧室。
那里正坐着一个人影。
但这个人影不是虚幻的，而是真实的。
是一个和孟许凡长得一模一样、等比例大小的人偶。
楚言慕将这个人偶拥在自己怀中，躺在床上。
他按了个按钮，窗前的投影仪就再次播放起孟许凡十七岁生日时的录像视频。
视频里，再次播放到皱眉的楚言慕的特写镜头：“知落的生日为什么拍我？”
画面缩放一些，镜头里既有楚言慕也有孟许凡。
孟许凡看着楚言慕，她的眼睛亮亮的：“我的愿望，和我一个最亲密的人有关……”
视频里的楚言慕不理解：“和谁？”
孟许凡咧开嘴笑了：“我不说，但是我知道，总有一天，那个人会知道。”
此时此刻，楚言慕觉得自己怀里的不再是和孟许凡一个样子的玩偶，而是真正的孟许凡。
他将孟许凡的头搂上自己的臂膀：“知落，嫁给我吧。”
脑海中不断回绕的孟许凡声音，似乎也让怀里的玩偶说起话来：“你已经知道，我喜欢的是你。”
楚言慕在玩偶的面颊上吻了吻：“是的。”
随后他翻身，将玩偶压在身下。
第27章
翌日一早。
楚言慕睡到自然醒。
他先是带着孟许凡玩偶去浴室洗一遍澡，穿好它的新衣服。
随后他把玩偶继续放在卧室的床边，吻了吻玩偶的面颊。
之后，他给自己做了早饭。
因为他并喜欢有谁来打破此刻他和孟许凡独处的清净时光，所以没有雇佣做饭阿姨。
他走进电梯，按下前往地下停车库的按钮。
但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又从电梯走回卧室。
他从床边小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将里面放着的蓝绿色宝石胸针别在自己的胸口。
照了照全身镜，楚言慕这才满意地走出卧室。
他下电梯进了车库，开自己的车去了沈氏企业大楼。
谁知刚一进公司，一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自己一楼大厅正中央。
那个女人，是安小琪。
她出国三年，模样大变。
不再是以前甜美可爱的乖乖女，而是转变成了性感风。
她走上前，眼神也比以前轻佻自信了不少：“清弦，我回来了。”
楚言慕看着她：“听说你拿了英国硕士学位，恭喜。”
安小琪的眼睛中充满野性：“清弦，你还喜欢我吗？”
楚言慕眸子平静：“不喜欢。”
安小琪咬牙：“你还是不信孟许凡已经死了是吧？！”
安小琪这一声很大，惹得大厅里的员工都纷纷看过来。
楚言慕眸子冰冷，他对秘书说道：“送客。”
秘书领着保安就要走来：“安小姐，请您离开。”
谁知安小琪一下子甩开保安的手，她直冲楚言慕。
她一下子抓住楚言慕的胳膊：“你不是不信吗？我带你去见孟许凡的坟，你总该信了吧！”
楚言慕就这么冷冷看着她，任由安小琪把自己带出沈氏企业大楼。
安小琪疯了一般叫了辆出租车，随后拉楚言慕上车。
车座上，安小琪有些得意：“楚言慕，你之前总说知落死了该有个证据，待会我就要把证据甩在你眼前，我看你还怎么逃避这个事实！”
楚言慕看着窗外的风景，没有说话。
安小琪咬牙：“你知道这三年我在国外都是怎么度过的吗？我一心想改变自己，想要变得配得上你，可为什么我现在回国了你还是一眼都没看我？我现在可是硕士学位，在国外年薪几十万美元。楚言慕你在听我说话吗？你看看我啊！”
楚言慕没有理安小琪。
他不明白安小琪为什么会有和方婉一样的想法。
只有“配得上”，才会被喜欢？
荒唐的逻辑。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那么多借口。
车停下，已经到了目的地。
楚言慕率先下车，安小琪也紧跟其后。
她对楚言慕拉拉扯扯，楚言慕却不管她。
然后出乎安小琪预料的是，居然不用她带路，楚言慕就知道该往哪里走。
项市墓园。
一个偏僻的角落。
一块墓碑上，刻着“孟许凡”这个名字。
楚言慕走到前面，默默地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