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薇,妈求你了,放过你姐吧,都是妈的错,妈替你姐去死……”
周梅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声泪俱下。
形同枯槁的单渝薇虚弱地靠着窗台,嘲讽地看着她的‘好’母亲。
“你害死爸爸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日?让林小月抢走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替换我的人生时,有没有想过我?我也是你生的!”
单渝薇问出了这辈子都想问的话。
同是亲生的女儿,林小月是心肝宝贝,她却是垃圾,林小月是体面光鲜的领导夫人,她则是低贱卑微的最底层,人见人嫌。
原本她也可以过得很好,可从出生时起,就被周梅欣自私地替换了,她和林小月过上了截然相反的人生。
一个天,一个地,可就算如此,这对母女还不满足,联手害死了爸爸。
怒火陡然高涨,单渝薇用力一推,林小月从窗台摔了下去,十五层的高度,足够这女人下地狱了。
“小月……”周梅欣痛哭,心像剜了一大块肉,痛不欲生。
单渝薇站上了窗台,她已经癌症晚期了,生不如死,还是下去和爸爸团圆吧,她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风在耳边呼啸,单渝薇张开双臂,像鸟儿一样飞翔。
如果有来生,她定不要再窝囊卑微,她要过得痛快精彩,再没人能让她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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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贱货,让你给老子装清高,今天落在老子手里了吧!”
声音猥琐,还有着小人得志的张扬,带着恶心湿热的气息,在她耳边萦绕,身上还有一双手在游移着,触及之处,令她恶心欲呕。
单渝薇头昏脑胀,迷迷糊糊地听见了前夫泽沈怀年的声音,她都已经死了,怎么这王八蛋还阴魂不散?
突然心剧烈地跳了起来,单渝薇清醒了些,泽沈怀年的声音听起来年轻了许多。
难道?
用力掐了下大腿,单渝薇一下子痛醒了,满心欢喜。
鬼是不会感觉到痛的,她还活着,而且她还重生了。
1978年的八月三号,她才十八岁,刚从北大荒那边病退回的城,回来才三个月。
这个日子她到死都不会忘记,因为就是这一天,便没人再叫她单渝薇了,取而代之的是狐狸精,破鞋,小婊子等等。
也是这一天后,她和泽沈怀年订下了亲事,跳进了禁锢了她半生的火坑中。
泽沈怀年色迷迷地看着面若桃花般昏迷中的单渝薇,他都馋许久了,今天总算得偿所愿了。
“小贱货,老子给你脸不要脸,哼,今天以后看你还装什么清纯!”
原本闭着眼的单渝薇陡然睁开眼,寒光闪现,膝盖一顶,得意洋洋的泽沈怀年疼得弓成了虾米,单渝薇一把推开。
北大荒的四年将她炼成了力大如牛的铁娘子,泽沈怀年打小就娇生惯养,力气还没单渝薇大,轻而易举就被推到地上。
泽沈怀年张嘴就要嚎,一只臭袜子塞了进来,酸臭的味道熏得泽沈怀年直翻白眼。
单渝薇下了床,记忆慢慢复苏,这一天林小月骗她泽沈怀年这儿有高考复习资料,还哄她喝了杯甜甜的果汁,但里面掺了高度烧酒,到了泽沈家后,她便意识模糊了,此后任由泽沈怀年为所欲为。
之后一群人冲了进来,她和泽沈怀年衣衫不整地滚在床上,泽沈怀年还说是她勾引的,那个时候她百口莫辩,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
从那以后,她的头就再没抬起来过,就连三岁孩子见了她,都会冲她吐口水,还骂她是破鞋狐狸精。
单渝薇心里怒火滔天,老天垂怜,让她来到了这一天。
她弯下腰,冷冷地看着泽沈怀年。
前世她坏了名声,只得嫁给泽沈怀年,泽沈家不待见她,泽沈怀年精神生理双重虐待,每天都生不如死,像狗一样过了十几年,大伯陆泽承衣锦归来,也解救了她,这才离开了泽沈家。
“我给脸不要脸?我是贱货?”
想到前世,单渝薇恨不得杀了泽沈怀年,她想找个趁手的工具,只在桌上看到了个白色搪瓷杯,还有一行红字——新飞机械厂。
倒了杯里的水,抓着把手朝泽沈怀年脑袋上砸了过去,咣当的声音比交响乐还动听,泽沈怀年朝门口爬,单渝薇揪了他的头发,又一茶缸砸在后脑勺上。
“是不是林小月和你串通好的?”
单渝薇一脚踢翻泽沈怀年,脚踩着他的小腹,似杀神一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泽沈怀年使劲点头,只求这母夜叉能放过他。
“林小月和你说我是被领导睡了才回的城,你可以随便搞,是这样吗?”
泽沈怀年不敢点头,怕又挨打,可稍微迟疑了下,肚子上就一阵剧痛,胆汁都挤出来了,单渝薇脚尖往下移,扯掉了他嘴里的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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