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夜老爷子强行要求,夜修尧只好带着月浅舒回了夜家。
只不过在回夜家之前,他又带着月浅舒去逛了一圈商场,将不喜欢打扮的月浅舒从头到脚收拾了一下。
柔顺的秀发微微扎起一点,让它们自然而然的垂在肩上,衬托出她的柔善。
粉色系的修身连衣裙穿在她的身上,不仅贴合她的年龄,也衬托出了她的玲珑身材。
一进夜家老宅子的大门,夜司南的目光就被她吸引了。
几日不见,月浅舒再不是他印象中那个其貌不扬的月浅舒了,现如今的她,无论是外在打扮和气质表现,都宛如瞬息之间提升了好几个等级,看上去不再是邻家小妹,而是一个清新的小公主。
“浅……”
浅舒这个名字还没叫出来,夜修尧的冰窟窿顿时出现,握紧扶着他的月浅舒的小手,冷睨了夜司南一眼,提醒说道:“司南,你该改口了,浅浅现在是你三婶,你得叫婶婶,或是三婶!”
“……”夜司南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自然也就不会叫。
尤其刚才,看着他握住月浅舒的小手,甜甜地叫她浅浅的时候,夜司南的心里很不舒服,仿佛自己的什么东西被抢了一样。
很不是滋味!
“修尧、浅舒你们来了?”顾知秋是夜司南的娘,不用多么仔细地观察就看出了儿子不高兴,但经过这件事后,她看到了夜修尧在夜家难以撼动的地位,便不想羽翼未丰的儿子和他把关系搞僵了,这才出来打圆场,一边催着儿子走,一边帮着月浅舒上来扶夜修尧,问道,“怎么今天没见到严三?他人呢?又跑哪儿躲懒去了?”
“他受……”
月浅舒的话还没有说完,夜修尧就将她接下来的话都掩盖过去了,说道:“严三留在身边就是为了专门照顾我,现在有了浅浅,严三能做的、不能做的她都能代替,加上我们俩又是新婚燕尔,不想有个他在跟前晃来晃去,所以我就给他放了几天假,好让我俩过一下二人世界。”
夜修尧说这话的时候不时看看夜司南的脸色。
见夜司南那气愤却又不敢言语的表情,心里很是舒坦,继续说道:“只可惜我这腿瘸了,麻烦浅浅的地方更多,都快把她累坏了。”
“是呢!浅舒辛苦了。”
顾知秋笑着说道,不经意地掐了犯傻的儿子夜司南一把,随后同月浅舒一起扶着夜修尧往里面去。
“浅舒,阿……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从小在咱们家长大,现在又嫁了修尧,往后更是一家人了,是不是?”
“阿姨……”月浅舒这声阿姨叫到一半又改了口,别扭地点了点头。
顾知秋便说:“既然是一家人,那我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从前呢是我们司南对不起你,对不起修尧。可是这两个混账东西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我们再想挽回也是无济于事。”
“大嫂,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夜修尧不满地打断。
顾知秋却说:“修尧,你让我说吧!不说我这心里不得劲!总觉得亏欠你们两个。浅舒,我想你也知道,之前知道你们在一起的时候,爷爷、修冗和我都很反对,因为我们怕你们俩是一时意气,怕你们两将来会后悔,所以说了那么些话。但现在看你们俩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只是修尧却与别人不同,他的腿受伤了,需要照顾。虽说严三这人做事很周到,但毕竟不比你这个妻子,往后你可千万多担待些。我们修尧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的,你也多包容些!”
顾知秋像个长辈一样和月浅舒说道。
月浅舒囫囵听着,并没往心里去。
在夜家那么长时间,夜家的基本情况她还是清楚的。
别看眼前这位顾知秋顾阿姨说得多么好,但她的心里除了她的宝贝儿子夜司南外再没用别的东西,现在这么说话,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总之不会是真心为她俩好。
“浅舒,还有啊,你和修尧呢已经是夫妻,就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了。虽然从前都是严三服侍修尧,但往后你可要学着点,不能再指着严三了,什么都要试图亲力亲为。”
“大嫂,你这话可以不用说了。我刚才不是说过吗?浅浅她做的比严三做的多得多,严三能做的、严三不能做的她都做了,这点就不劳你操心了。你现在可是马上就要当奶奶的人了,还是多为你的孙子操操心吧!”
夜修尧如是说到,然后轻推开顾知秋,将身体的重量全压在月浅舒的身上,紧紧贴着她的脸颊,斜视夜司南说:“既然作为侄儿的司南都有了孩子,我和浅舒也应该加把劲了。”
月浅舒听着夜修尧这话,小脸一下子就红了下来。
“你胡说什么呢?”她嗔怪一声,但那害羞的模样落在夜司南眼中,俨然成了娇滴滴的撒娇样儿,看着,是那样的晃眼睛。
“我哪有胡说?我就是心急想要儿子了。”
……月浅舒懒得搭理他。
夜修尧冷冷扫了夜司南一眼,然后说:“旁的话就不必说了。司南,我得再提醒你一句,往后浅浅就是你婶婶了,往后不要再让我听见你叫她的名字,明白吗?”
夜司南一听,脸色当即不是很好看。
瞄了二人一眼,待见到夜修尧那威慑的眼神时,还是极其不自愿地点了点头,说道:“三叔放心,我记下了。”
说完,没趣地先进去了。
顾知秋也招呼二人进去。
夜家客厅,夜老爷子和夜修冗早候在里面。
见月浅舒扶着夜修尧走来,身为老大的夜修冗忙起身去扶夜修尧,并笑着对月浅舒说:“浅舒,辛苦你了!”
“伯……这是我应当做的。”伯父二字未出口,月浅舒已然想起了身份的更改,但她实在叫不出那句大哥,所以就这么尴尬地笑着糊弄了过去。
“丫头,累着你了吧?来,快来爷爷这边坐!”夜老爷子殷勤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顾知秋却纠正:“爸!浅舒现在是修尧的妻子,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叫您爷爷,得改口,随着修尧一起喊您爸了!”
“是啊,爸,再喊爷爷辈分就乱了。”夜修冗也添腔说到。
夜修尧反倒默了。
在夜修冗的搀扶下坐上沙发,然后看看月浅舒,又瞅瞅夜老爷子,不知道在寻思什么。
“什么辈分不辈分?修尧该是我儿子还是我儿子,浅舒该是我养大的孙女还是我养大的孙女,他们俩在一起也好,不在一起也罢,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为什么非要改口?”夜老爷子不高兴地说到,其实他看出来了,与其尴尬地逼着月浅舒改口,倒不如大家轻轻松松的相处,反而更自在一些。
“是!是!是!爸您说的是!”顾知秋连忙应和,“其实我们心里也一直是把浅舒当做女儿看待的,她愿意怎么喊就怎么喊吧,没必要在乎那些繁文缛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