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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欢想也不想的将自己的手抽出，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死死的盯着电梯上的数字看。
电梯门开启后，她自己走了进去。
陆沉正要跟着进去，予欢却将他挡在了门外。
“不要再跟着我。”她的牙齿紧紧的咬着。
陆沉看了看她后，说道，“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我去哪里都不用你管。”予欢咬着牙，“你离我远点。”
陆沉的手慢慢的缩了回去，嘴唇也一点点抿紧了。
予欢没有管他，自己按了一楼的数字。
走出酒店大门的瞬间，她的脚步突然又停了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天刚亮，街上的车辆也不多，也如同陆沉说的那样，外面的风很大，她身上就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此时整个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着。
她伸手想要抽根烟，但她很快发现自己出来的着急，别说烟盒，甚至连手机都没带。
她的牙齿不由咬紧了，双手捏成拳头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她越是这样想，脑子里越是如同一团乱麻，如同一条绳索绕在了她的脖颈，越缠越紧。
就在那个时候，一道声音传来，“沈总。”
予欢微微转过头，却发现助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酒店出来，手上拿着她的外套和手机。
予欢的嘴唇顿时抿紧了，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助理被她盯着有些心虚，在过了一会儿后才主动说道，“是陆总让我交给您的……”
予欢没有说什么，只问，“你带烟了吗？”
助理摇头，“需要去帮您买么？”
予欢深吸口气，“算了，把手机给我。”
助理将手机递给她，予欢打开通信软件，在严歌的头像上停留了一会儿后，到底还是将手机屏幕关闭。
“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她突然问助理。
助理一愣。
“程放和那个女人的事。”
予欢定定的看着他。
——在她之前，他就跟着程放，在进公司之后予欢也了解到，程放这几年都有那么一段时间没有公开的行程，当时她没有想那么多，现在看来……一切可能都不是刚开始。
助理没有回答。
予欢轻笑了一声，“他就一直瞒着严歌？”
“程总私人的事情我了解很少的。”助理斟酌了一会儿后，回答。
予欢也没有再问，自己拿着手机往前面走。
助理很快跟在她身后，“沈总，需要我送您么？”
“送我去哪儿？”
“陆总说……您可能要去警局。”他说道。
予欢的眉头顿时皱紧。
“沈总？”
助理的声音再次传来，予欢这才回过神，“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
予欢自己在外面晃荡了一圈。
漫无目的，脑袋放空。
回到酒店时，她一眼便看见了坐在大堂的程放。

他显然在等着她。

予欢的脚步微微一顿后，直接略过他往前面走。
程放就跟在她身后。
两人一同进入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时候，他的声音也传来，“你告诉严歌了么？”
予欢忍不住笑了一声，“你还会害怕她知道？”
程放沉默了一下后，回答，“不怕。”
他的话让予欢愣住，然后咬牙看向他。
却见程放勾了勾嘴角，“反正她不会离开我的。”

第433章 没有区别
予欢只恨当时自己手上没有东西。
否则一定会直接砸在他身上。
她的牙齿紧紧地咬着，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梯门开了。
予欢还是站在那里没动。
程放提醒了她一句，“到了。”
予欢握了握拳头后，抬脚。
下一秒，程放的声音又传来，“虽然知道你不会说，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不要忘了你今天的一切都是谁给你的。”
予欢的动作顿时僵在原地。
而那个时候，身后的电梯门也已经合上。
她连回答程放一句都来不及。
但想想，她又能回答什么？
他说的对？
想到这里，予欢自己都忍不住想要笑，但僵硬的嘴角却扯不出任何弧度。
——只有一片苦涩。
……
酒店楼下。
陆沉坐在车内，第三次拨通那个号码。
依旧无人接听。
他的脸色越发严肃了，而那时酒店的经理也给他回了消息，派人去敲过门了，但没有人开，他们也还在继续联系中。
放置在方向盘上的手不由握紧了，然后，他直接开门下车。
酒店的经理就在大堂，看见他的时候立即上前来，“陆总。”
“把房卡给我。”
陆沉的话让经理一顿，陆沉倒是马上明白了他的心思，说道，“有什么后果，我自己承担。”
他的态度强势，经理自然也不可能再拒绝，只能将房卡递给了他。
陆沉直接拿了就走。
在抵达她房门前时，陆沉先按了门铃。
——无人应答。
他也没再犹豫，直接刷卡开门。
客厅中的空调开了暖风，窗户也都被关的严严实实，因此烟味十分浓重，混杂着酒味再加上过高的温度，让人有一种随时会窒息的感觉。
予欢靠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
陆沉连门都没来得及关，三两步走到她身边。
“三儿，沈予欢！”
她没有回答。
他立即将手指放在她鼻子下，又确认了她脖颈上的脉搏后，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三儿。”
他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她的脸颊，又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