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榴萧策(石小榴萧策)完整版阅读-微小说石小榴萧策

时间:2023-06-10 16:24:25   热度:37.1℃   作者:网络

石小榴仍旧说不出话来,她想之前萧策去看她的时候,可能真的感染了风寒,才会做出现在这样的事情来,让她产生了这种自己被喜欢着的错觉。
但她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她轻轻推了推萧策,对方大概也有些不自在,顺势松开了手,却仍旧垂眼看着她:“石小榴。”
石小榴莫名的有些紧张,总觉得萧策会说出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来,然而萧策张了张嘴,最后却也只说了一句寻常的话:“走吧,去外头逛逛。”
他抓住了石小榴的手,牵着她出了门。
石小榴从来没有以这种姿态,和萧策一起出现在人前,在迎面看见下人们震惊的目光的时候,她心里慢慢升起不自在来。
但另一股名为愉悦的情绪很快就冒了出来,并迅速将不自在压了下去,盘踞了她的心房。
这一刻,很多事情她都不想去想了。
凉京城遍地贵人,稍有不慎,就会得罪大人物,将自己推上死路,因而想在这里立足,大多数商家都会选择挂靠权贵。
但也有些人,是打着百姓的幌子开店做生意,背后却是有主的,就如同三泰酒楼。
看着不甚起眼,生意也不算多好,可此刻坐在楼上包间里的人,若是一露面,满大街的人都只有跪下的份。
他就是当朝太子,赵晟。
他虽是男儿身,一张面孔却十分秀气,若非看人的目光阴鸷锋利,极容易被错认成姑娘。
也是因此,让皇帝对这个太子有些不满,并随着自己儿子越来越多,这份不满就变得逐渐明显起来。
可他身为元后嫡子,很得宗亲喜爱,母家又枝繁叶茂,于是皇帝这份不满,也只能克制着,并没有发作出来。
然而满朝文武都是人精,谁都看的出来,皇帝想要废太子,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可就算现在他情形不好,每个人都觉得他会被拉下皇储的宝座,但只要他还住在东宫一天,这些人就只有俯首称臣的份。
侍卫张琅将小二手里的酒壶接过来,挥挥手把人撵了下去,然后轻手轻脚给赵晟倒了酒:“太子爷,尝尝新做的桃花酿。”
赵晟随手端起酒杯,却是一幅并不感兴趣的样子,因为他的眼睛仍旧透过窗户,盯着外头热闹的街道。
张琅透过窗户看出去,一眼就瞧见了人群里格外显眼的两个人,那是一男一女,样貌都十分出众,穿着打扮虽然不算多贵气,可仍旧和寻常百姓不同。
“是贺侯,他身边那位莫非是……”
赵晟哼笑了一声:“那个野丫头还被关在宫里呢……对了,父皇今天下旨给封号了?”
张琅虽然不认识白郁宁,可对宫里的事情却十分清楚:“是,礼部拟了长宁二字,皇上觉得不好,换了安宁。”
“安宁?”
赵晟摩挲着手里的酒杯,将那两个字在嘴边咀嚼了两遍,忽然笑了出来:“好一个安字……”
安,静也。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看来孤这位皇妹,也并不如外头传言的那般,得父皇喜爱……也是,这天家,哪来的父女亲情。”
张琅不敢多言,见他酒杯空了,就给他填满了,可赵晟却没再喝,反而眯起了眼睛,一般他露出这副表情来,大都是在琢磨着收拾人。
张琅不自觉看了眼门,确认已经关好了,且外头并没有可疑的人影,才压低声音开了口:“殿下在想什么?”
赵晟没骨头似的趴在了桌子上:“能想什么?自然是要为君分忧了……你没看出来,父皇不想将安宁留在京城?”
就从皇帝频繁召青藤进宫的架势来看,分明是连大昌都不想让对方待。
可这话自己猜猜可以,却不能说出来,不然就是妄测圣意。
但着主仆二人显然不是第一次谈论皇帝,因而并没有露出任何敬畏来,只是张琅开口的时候,仍旧把声音压低了一些:“属下听说,皇上虽然和青藤皇子提了几次联姻的事,却都被婉拒了。”
赵晟一挑眉:“好歹也是个美人儿,青藤就一点都没看上?”
“这青藤皇子风流成性,大约是不想娶个身份贵重的妻子管着自己的,反正是一直没松口,倒是说了他有个妹妹,很是仰慕大昌风土人情,要请皇上给她挑个好夫婿……殿下要不要争取一下?”
赵晟摆摆手:“还是算了,听说越国的女人如狼似虎,孤怕是吃不消……”
张琅有些尴尬的闭了嘴,街道上萧策和石小榴越走越近,又很快消失在人群里,张琅趁机转移话题:“殿下回宫吗?”
赵晟摇摇头:“不着急……按你所说,青藤不愿意,父皇也不能强制让他娶亲,这赐婚的旨意,八成还是得下。”
张琅脸色微微一变,声音里透着几分忐忑:“殿下,有个消息还没证实,但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想必八九不离十。”
“说,我面前还吞吞吐吐的。”
“皇上最近在写京畿守兵的调令,似乎打算加封贺侯为虎贲将军,掌管凉京安危。”
赵晟懒洋洋的脸色瞬间紧绷了起来,眼神变得阴鸷而锋利,一如人前的样子。
“他是疯了吗?!忠勇侯府本就权势滔天,他竟然还要给他再添一把火?!”

“主子,隔墙有耳。”

赵晟狠狠锤了下桌子,虽然闭了嘴,脸上的气恼却迟迟退不下去:“不行,萧策那个人,油盐不进,若是京畿守兵到了他手里,我们要添不少麻烦。”
对于他想阻止萧策得权这件事,张琅并不奇怪:“殿下,要如何做?”
赵晟大约在思考,并没有开口,片刻后忽然笑起来,他起身走到窗边,外头已经完全看不见萧策的影子了,却能远远瞧见巍峨的宫墙。
“若是这虎贲将军的位置,是赐婚的赠礼,那事情就好办了。”
张琅不明所以,困惑的看着他。
赵晟看起来心情很好:“不明白?你说京畿守卫这么诱人的饵,谁看见不眼馋?父皇他,当真没想过会有人暗地里给萧策下绊子?”
张琅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殿下的意思是,皇上故意的?他自己不好拒绝这桩婚事,所以抛出一个饵来,引着旁人去做自己的刀?”
想起那位看着十分和善的皇帝陛下,张琅不自觉一抖,竟生出些后背发凉的感觉来。
他张了张嘴,因为惊讶而有些失声:“皇上他……一向宠爱贺侯……”
赵晟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捂着胸口笑起来,大约是笑得太剧烈,脚下竟有些站不稳当,张琅连忙扶住他:“殿下当心……”
赵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呀你……跟在孤身边这么久,竟然还会信皇家的人有心?”
张琅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找回思绪:“那殿下打算怎么办?既然有别人出手,不如我们……”
赵晟一摆手:“我信不过旁人,至于我们……”
他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来:“清明不是快到了吗?孤记得孤那位心高气傲的姑母长公主,这天会带全家去上香……这可是上天给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如同太子所猜测,清明这天,一向不怎么喜欢妾室露面的长公主,会带着满府的女眷去万佛寺上香。
因而清明这天,对溪兰苑的人来说,比过年还要让人高兴。
石小榴正在换衣裳,彩雀已经急不可待的在外头催了好几回,她叹了口气:“来了来了……”
她换了双靴子,带着几分期待的把付悉送的匕首插在了里头,有些不舒服,但心里却觉得很新鲜,觉得自己好像离付悉近了一点点。
彩雀有些好奇:“姨娘,怎么这副打扮?”
“你听说过女将军吗?就是付悉副将军。”
主仆说着话,出了门刚要上锁,就听见有脚步声由远及近:“阮妹妹,咱们坐一辆马车可好?”
石小榴抬眼看过去,瞧见一位很有异域风情的美人,对方鼻梁高挺,眼窝略深,瞧着和她们都不太一样,可一口凉京话却又说的很地道。
这位,就是出身东宫的那位娇客。
“穆丹姐姐啊。”
石小榴一向是谁都不得罪,但说起来,可这位的确是没什么交集,溪兰苑也有个鄙视链,虽然在萧策眼里大家都一样,可是太子送出来的自然还是不一样,旁人都要忌惮几分,连府里的下人也不敢轻慢。
她和石小榴,算是这溪兰苑一高一低,身份的两个极端,平素里,对方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今天倒是热情起来了。
彩雀锁好了门,嘴角却耷拉了下去,小声道:“肯定是知道爷现在对姨娘好,想着要沾光,好去见见爷呢。”
石小榴轻轻踢了她一下,让她别乱说话,彩雀虽然不高兴,可毕竟本性还是老实的,也并不是爱惹事的人,只是瘪了瘪嘴就安生了,没再说别的。
穆丹凑过来亲亲热热的挽住了石小榴的胳膊:“先前我出了事,满府里,只有你不曾来嘲笑奚落我,我合该谢你。”
她说的是之前把白郁宁推进水里,然后被萧策惩治的事儿。
虽然当时是被连累了,可现在回想起来,石小榴又有些佩服她,明知道萧策对白郁宁不一样,还敢下手,而且是死手,虽然没成功,但还是很有胆量。
“不值当的……过去的事儿就过去吧。”
虽然觉得她厉害,可有些事儿能不提还是不提的好,免得平白添麻烦。
大概是看出来了石小榴不想谈这些,对方一笑,很快就换了话题:“听说万佛山上的桃花好看的很,路上咱们可以去摘几支,也学学那些男人们的风雅。”
风雅?附庸风雅吧?
石小榴对男人们没什么太大的好感,她见的有些是人,有些是披着人皮的鬼,从骨子里透出来清正的,没有几个。
这些人口里的雅,她也自然没兴趣。
但话不用说出来,反正对方要的也不过是面上和气,她笑着应了一声:“好啊,听姐姐你的。”
侯府女眷多,加上长公主要用的器具,林林总总装了十来辆马车,但仍旧是一眼就能认出来长公主在哪里,她那辆马车只是看着,就透着股贵气。
穆丹羡慕的看了一眼:“果然是长公主,真气派……”
石小榴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刚要抬脚上马车,就被人拽了一下,她扭头看过去,就见穆丹指了指前面不远处:“那是薛姨娘和孙姨娘吧?她们去干什么?”
“……给长公主请安吧,她们是慈安堂出来的丫头。”
穆丹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原来是这样……不然我们也去请个安?”
石小榴连忙摇头,长公主看起来可不像是喜欢她的,凑上去不是找不痛快吗?
“我身份低,不太好过去,不然你去吧?”
穆丹犹豫片刻,抬脚走了,石小榴松了口气,抬脚上了马车,彩雀鼓着脸在她身边坐下来:“这个人真是,谁跟前都凑,也不怕没脸。”
“你管她呢?东西都带了?你不是说要单独去烧几炷香吗?”
“带了带了,奴婢就去求求佛祖,让侯爷眼睛亮一点,每天都能看见姨娘的好……”
石小榴没想到自己被她消遣了,抓着她挠她的痒痒:“还乱说话吗?说呀,你说呀……”
彩雀被挠的说不出话来,伏在车厢里一阵阵哆嗦。
车窗忽然被拉开,萧策的脸出现在外头,石小榴一愣,连忙坐直了身体:“爷?”
萧策脸上没什么表情,视线迅速在石小榴脸上滑过,然后在车厢里扫了一圈:“马上就出发了,坐稳些。”
石小榴答应一声,仍旧看着他,还以为他特意跑过来一趟,是有什么事情要交待,可对方说完就走,多余一个字都没提。
“……来干什么的?”
她有些莫名,彩雀却忽然意味深长的笑起来,石小榴又好气又好笑:“没完了是吧?”
彩雀连忙摇头:“奴婢闭嘴,立刻闭嘴。”
她说话算话,果然没再开口,车厢里安静下来,没多久马车果然咕噜噜转动起来,这时候,石小榴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穆丹还没上车。
“她不是说一起坐吗?”
“你管她呢?那么多车,还能放不下她?”
这话说的也是,石小榴也没再想,听外头人声越来越浅,知道这是出了城,就打开窗户去看外头的景色,可一抬眼先看见的是萧策挺拔的身影。
对方正跟在长公主的马车旁,头微微低着,大概是车里的人正在说话。
事实如石小榴所想,长公主的确正在说话,而没上车的穆丹,此刻也在她的马车里,现在正和丫头似的给她捶腿。
萧策却没瞧见,注意力都在长公主的话上:“桃花?”
长公主点点头:“万佛山的桃花最是别致,眼下花期也刚好,你去摘两支回来,让我送给主持,好应一应那句俗话,借花献佛。”
萧策微微一笑:“倒是货真价实,说来也算别致,母亲稍候。”
他催马走远,石小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桃花林里,思绪有些飘,耳边忽然响起女人们惊喜的喊声,她回神,四下里一张望,这才反应过来,她们已经到了万佛山名声斐然的桃花林了。
“果然好看……”
她正感慨,一支桃花忽然出现在她眼前。
石小榴一愣,抬眼看过去,才瞧见是萧策。
她眼底露出来惊讶:“给……我的吗?”
萧策晃了晃桃花枝:“我给母亲去摘花,这支摘错了,花开得不好。”
石小榴仍旧抬手接过来:“谢爷。”
萧策语气很淡的应了一声,轻轻拍了拍马脖子,似乎要走,可不等马匹抬腿,他就抓住了缰绳,语气略有些生硬道:“也没有很不好。”
石小榴微微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垂下眼睛笑起来,半张脸都被桃花映成了粉色。
萧策咳了一声:“你……歇着吧。”
他没给石小榴说话的机会,一夹马腹很快走远了。
石小榴抬手拨弄了一下桃花瓣,背上忽然压了个人,彩雀凑到她耳边,笑嘻嘻道:“姨娘,侯爷特意给你摘的花啊。”
石小榴有些无奈:“你没听见吗?是摘错了才给我的。”
“……这你也信?一听就是侯爷抹不开脸才这么说的,肯定是故意给你摘得,你看这花哪里开得不好?”
石小榴不自觉抓紧了手里的花枝,没再开口,视线却落在了不远处萧策的背影上。

彩雀见两人这样,心里高兴的厉害,忍不住想闹石小榴,正要开口说点什么,马车忽然剧烈一颤,两人猝不及防,险些从车窗里被甩出去。

石小榴惊呼一声,下意识抬手抓住了窗沿,掌心的伤口被狠狠一压,疼的她登时白了脸。
可马车的晃动却还在继续,像是要翻倒一样,与此同时,外头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彩雀也跟着慌乱起来:“怎么了?!”
车夫似乎正在努力控制马车,声音短而急:“有炮仗,马惊了!”
上山的路怎么会有炮仗?
石小榴心里觉得古怪,拉着彩雀坐回车里,抬手关上了车窗:“坐稳了,别磕了碰了。”
彩雀紧紧抓着她的手腕,被车身剧烈的晃动搅的心神不宁:“姨娘,你说真的是炮仗吗?”
石小榴摇摇头,就算惊了马的不是炮仗,现在外头也是混乱一片,这时候下马车容易被误伤,倒不如好好躲着,若是马真的压不住,她们再跳车也来得及。
好在事情并没有走到那一步,马车的晃动慢慢消停了下来,寒江的声音在外头想起来:“阮姨娘,彩雀姑娘,可有伤着?”
石小榴抬手开了车窗,见外头的混乱已经平息了下来,车队也暂时停了,心里一松:“我们没事……刚才是怎么了?”
寒江面露无奈:“是李太傅家的小孙子,贪玩丢了炮仗,这孩子说是三代单传,平日里很是宠爱,纵的他无法无天,什么人都敢招惹,现在太傅与夫人正带着孩子在长公主那里请罪呢。”
原来是因为一个惯坏了的孩子吗?
那她之前大约是想多了,石小榴有些无奈,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有了心理阴影,却也不好多说。
“那你去忙吧。”
寒江点点头,却仍旧往车窗里看了一眼才开口:“那奴才就先退下了……马车很快就会启程,姨娘还是不要下来了。”
石小榴有些意外:“不是说在请罪?”
寒江苦笑一声:“这李太傅年轻时候倒是严谨公正,老了就糊涂了,尤其是关于孙子,长公主不待见他们,又不好真的和个孩子计较,少不得要觉得憋闷,肯定是不想把人留在跟前添堵的。”
石小榴点点头,没再追问,心里倒是很好奇,这李家的孙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性子,竟然连长公主那样的人都要退避三舍。
如寒江所说,车队很快就走了起来,大概是因为之前发生了意外,萧策骑着马在车队里巡视了两圈,石小榴看他行动间像是没什么别的问题,伤大概是好了。
回府后,他自然不必自己再照料,虽然翡烟被送走了——长公主听说这件事,连问都没问一句,就重新挑了几个丫头送过去,虽然这次出门一个都没带,但伺候人的话,应该都是妥帖的。
石小榴因而也不知道他伤情如何,只能这么看几眼,然后瞎猜。
后半段路一路太平,她们很快到了万佛寺,虽然长公主没有说要封山,只供自己用,可毕竟是金枝玉叶,身份尊贵,不少来上香的香客在看见车队的时候,还是选择了离开。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众人在高高的阶梯前停下来,纷纷下了马车。
石小榴是第二次来,但再看见那长长的石阶,心里还是有些发怵,上次爬完这里回去,她腿又软又抖,回去躺了好些天才缓过来。
可累也得忍着,她们又不是长公主,能坐软轿。
方丈亲自来迎接,石小榴抬眼看过去,瞧见那母子两人正和方丈说一些听起来就很奥妙精深的佛偈,等寒暄告一段落,就有人抬了软轿过去,抬着长公主往山上走。
石小榴她们只能认命的抬腿跟上,彩雀叹了口气:“能出来走走虽然好,就是这万佛寺的台阶,太难走了,刚开始走我就觉得腿疼了……”
“那就不想,咱们说点别的,不去想就不疼了。”
“唉……”
两人絮絮叨叨说着话,石小榴抬头看了眼不见尽头的石阶,心里叹了口气,感觉她们口水说光了,都未必能到地方。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在外头逃亡的时候,吃惯了苦,还是有过一次经验了,这次等到地方的时候,虽然也累,却并没有上次腿抖的几乎站不稳的情况。
她有些惊讶的低头敲了敲自己的大腿,心里还挺高兴。
但别的姨娘就没这么好受了,若不是顾忌着侯府的正经主子都在,不敢失了仪态,恐怕她们早就瘫倒在地上了。
石小榴看着她们龇牙咧嘴的脸,有点可惜她们那大早上就起来精心描绘的妆容,脑子里却蹦出来一个念头,被追杀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不然回去,还是把以前在百花阁学的本事再练练吧,虽然吹箫动静太大,不太好练,却可以把跳舞捡起来,就当锻炼身体也好。
她心里正把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冷不丁发现萧策正在看自己,她下意识走近了两步,萧策却又扭开了头,这是什么意思?
她一时想不明白,也没人再让她继续想,因为方丈说万佛寺的讲经会很快要开始了,请长公主和侯府的女眷们去听。
侯府那乌压压一群人,除了长公主,大概没人是冲着万佛寺的讲经来的,但面上却没人敢露出来。
在佛祖面前,还想着男女情事?那不是下贱是什么?
因而所有人都摆出一副十分荣幸的表情来,但荣幸里又透着几分为难,孙嬷嬷看出来了,摇头叹气,凑到长公主跟前说话:“奴婢看姨娘们都累了,不如先让她们去歇歇?”
她自然知道长公主的心思,明白她让众人同去也不过是为了面子上好看,因而这句话说的很得人心,长公主顺势就要开口答应,可这时候忽然有人笑了一声:“妾身不累,能陪着长公主听经,可是莫大的福气,平日里求都求不来呢。”
长公主打量了她一眼,认出来是太子送来的人,知道她是有意讨好自己,也懒得多说:“想留下就留下,累了的就去歇着。”
话虽这么说,可一旦有人留下,离开的人心里难免要犯嘀咕。
于是短暂的沉默后,所有人都拖着灌了铅似的腿跟着进了庙,然后在隔着草帘子的雅间里坐下来。
虽然是特意为侯府备下的地方,可毕竟地方有限,下人们都不够格进去,倒是有了在外头休息的机会。
石小榴心里颇有些羡慕彩雀,却也只能想想,然后老老实实的盘腿坐在蒲团上。
外头大殿里不少僧人,也有不怕事的香客,一眼看过去倒是满满当当的。
有小沙弥进来点了一炉佛香,这香气,混着外头僧人那完全听不懂的天书似的讲经,再加上一路的劳累,众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可长公主还醒着,谁敢真的睡呢?
石小榴偷偷掐了一把大腿,疼的龇牙咧嘴,可困意却完全被压了下去,她抬眼瞄了眼长公主,对方正听的认真,完全没有回头看她们这些小玩意儿一样。
她松了口气,打算悄悄变化一下姿势,她腿快要麻了。
可她刚动了动身体,就有人从外头走了过来,是个小和尚,看起来像是才入寺的,脑袋上还有剃头留下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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