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苏棉的手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原样:“没什么,她在幼稚园上班的时候发生了一场车祸,人当场就死了。”
“啊——”温雅假装惊慌的抱着头,似乎听到死亡的消息再一次刺激到她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没事,没事,过去了。”
墨苏棉放下手中的东西,眼神悠远,不知道是说给面前的人听的,还是说自己听的。
三天后墨苏棉为程欢蒋举办了葬礼。
仪式很简洁,程欢蒋没有什么朋友,除了舅妈在这天哭的异常哀伤以外,也再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事。
墨苏棉站在程欢蒋墓碑前,久久未说一字。
从太阳升起到太阳归去,最后只说了一句“对不起。”
墨苏棉只是个医生,他没有资格惩罚任何一个人,就像他知道是温雅害死了周铭州也不能做什么。
“对不起”似乎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力,又最虚伪的三个字。
入冬的寒风让路上的行人不自觉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墨苏棉的脚步却出奇的慢了下来。
周铭州的事情真相大白了,纪时离开了,而温雅还在。
她还活得好好的。
点燃了一支香烟,吐出一口烟圈,他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回到家,看着又被摆在床头的泥娃娃,墨苏棉眼神温柔。
说了一句:“纪时,我回来了。”
第十三章 摩天轮上的情侣
程欢蒋死后,温雅原本没有一点好转的病情突然好了起来,她精神的恢复加快了进周。
墨苏棉没有再在温雅面前提起过程欢蒋,就好像他把程欢蒋给忘了一样。
温雅最后一次,做复查之后,墨苏棉陪她一起出院。
夕阳西下的落日余晖中,俩个人的身影渐渐拉长。
“你有什么打算?”墨苏棉在出医院的最后一步时,停了下来。
“目前,还没有想好。”温雅脚步停了下来。
之前,她爱惨了周铭州,可是周铭州却爱着程欢蒋。
当她看见周铭州为了程欢蒋愿意去死的那一刻,心里嫉妒的发疯,满脑子都是要夺走程欢蒋的幸福。
于是她开始装疯卖傻,她把出卖行踪的事嫁祸给程欢蒋,只是想让她过得不那么幸福。
如今程欢蒋死了,她却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先住下来再说吧!”
墨苏棉开车把温雅带回了他和程欢蒋的家,客厅的陈设是那天程欢蒋提分手时的样子。墨苏棉的心抽了一下,莫名的烦躁,不合时宜的点了一支烟,但很快又把它掐了。
温雅被安排在客房里,这间客房很大,很空。
安排好温雅的墨苏棉,在客厅里吸烟,一支接着一支,他不想回房间,那个房间里到处都是程欢蒋的身影。大概过了三个小时,墨苏棉驱车转场到了荷色酒吧。
他想依靠酒精来麻痹自己,一杯又一杯的灌着酒,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女人,衣着略显性感,她妩媚的用一条腿去蹭墨苏棉,手在他领口的地方摸索着。
“帅哥是一个人嘛?”手在慢慢下移,划过墨苏棉结实的胸膛,她轻轻咬着嘴唇,“要我陪陪你嘛?”
墨苏棉扫了这个女人一眼,手擒住她的胳膊。
“啊!”女人轻呼一声,显得娇媚不已。
墨苏棉的唇越发贴近女人,女人好似在等待着这个深吻的到来,提前闭上了眼,这个吻并没有如期而至,而是在离她唇还要一毫处停下。
用并不高却很坚定的语气说了一句:“滚。”
随手将其推出,没有一丝的怜悯。
“你……”女人毫无防备的被退出,身体踉跄几步,墨苏棉没有多言,只是一个眼神,她便闭嘴气愤的退了出去。
墨苏棉自顾自的饮酒,最后在吧台上昏睡过去,他似乎梦见程欢蒋来了。
“阿泽,你喝醉了,跟我回家吧!”程欢蒋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软,“阿泽?”
“纪时,你回来了?”墨苏棉抬手去抱程欢蒋,把她搂在怀中。
“纪时,我错了,我不该不信你的。”墨苏棉越抱越紧,声音里充满了讨好,希望程欢蒋可以原谅自己。
“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慢慢的墨苏棉的声音转成了哭腔,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不停的讨好着程欢蒋。
过了很久,他才缓过来,可是他缓过来才发现,他怀里没有程欢蒋,他挣扎着睁开眼,灯红酒绿的酒吧,欢快愉悦的人群里,他显得格格不入。
而此时的温雅,在墨苏棉的家中,洗好热水澡,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梦到了她和周铭州,程欢蒋和墨苏棉一起在国外旅游的时候,他们四个人,一路欢乐高歌,那时候的程欢蒋像极了一个小朋友。
“阿泽,我们去坐坐那个摩天轮好不好?”程欢蒋抓着墨苏棉的胳膊不停的晃来晃去。
“你都多大了,还玩小孩子才玩的游戏。”温雅在一边慢慢挽上周铭州的胳膊,周铭州不动声色的,慢慢把手抽出来。
“听说情侣一起坐摩天轮的最后都会分开。”程欢蒋开始解释。
“你这是想分手?”墨苏棉脸色一顿,连周铭州和温雅也被她这个解释吸引过来。
“怎么会呢?,情侣坐摩天轮会分开,但是在摩天轮最高处亲吻的恋人,永远都不会分开。”程欢蒋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死死的握住墨苏棉的胳膊,因为身高差,她只能抬头看着墨苏棉。
“那你就是想亲我?”说着墨苏棉凑近程欢蒋,慢慢吻上了她的唇,很轻很温柔。
“咦——”温雅和周铭州发出一阵嫌弃,温雅心底是有些羡慕的,大胆的在人群中接吻,是有多爱才能做的出来?
墨苏棉松开程欢蒋的唇,程欢蒋娇羞的把脸埋进墨苏棉的胸膛,墨苏棉顺势把她环在臂弯:“害羞了?那还要不要坐摩天轮?”
第十四章 噩梦
温雅被梦里的幸福感充斥着,不由的勾起嘴角。
好景不长,梦里的画风突变,他们被绑架了,自己周铭州和程欢蒋被绑到了一起。
温雅的神经开始紧张,接着是她们出逃,她被抓回来了,她害怕了,只能供出周铭州和程欢蒋的位置,果不其然,歹徒没有打她,她只是想活着,她害怕自己死了。
后来,果不其然,程欢蒋和周铭州都被抓了回来。
而那些绑匪见色起意,想要强程欢蒋,周铭州的一直死死的盯两个人,眼神愤恨。
她开始嫉妒,在程欢蒋的衣服被扒下的那一刻,周铭州动匪徒动手了,匪徒人多势众,很快周铭州被制服,他们拿刀砍下周铭州的手指,不停地对周铭州拳打脚踢。
周铭州没有求饶,只是一直看着程欢蒋。
温雅则一直看着周铭州被活活打死,程欢蒋乞求匪徒,匪徒却打的更加激烈。
她始终不愿意接受的是周铭州明明要死了,却在死之前,对程欢蒋说:“你要好好活着。”
为什么自己深爱的人要让别人好好活着,为什么死的要是周铭州,不是程欢蒋。
梦境的最后,程欢蒋出现在温雅面前。
她披头散发,满身是血的质问:“温雅,你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诬陷我?是你害了我,是你把我和铭州哥害死的,都是你。”
“不,不是我,是你,是你害死的,不是!”
温雅被惊醒,身上已经是一身的冷汗。
她才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一个缠绕了自己很久的噩梦。
她松了一口气,起身去客厅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屋里静悄悄的,墨苏棉还没有回来。
倒完水的温雅,看到一扇虚掩着的门,迫于好奇,她走进了那扇门,里面的灯是之前墨苏棉刻意换上的,灯光是幽暗的清光,屋里全是周铭州的照片。
刚刚噩梦初醒的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冲进了墨苏棉事先安排好的房间,她被周铭州的照片吓了一跳。
这个照片上的周铭州眼角留着鲜血,神情呆滞,她向后倒退了几步,刚好把门关上。
相关Tags: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