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查到她随师兄回到广柒山了,她……”
“说。”夜玄眉头蹙起,冷声开口。
“她入魔了。”
“为何?”
一袭身穿黑袍男子回转过头,嗓音沉沉,可眸中压着怒火。
魔使声音微顿,良久艰难出声:“她服用了魔族的魔灵丹。”
“何人竟敢……”夜玄跌撞着后退一步,眸中含着惊怒。
魔灵丹对魔族而言可是调养魔息的灵丹,可对修仙者却是剧毒。
魔使将头底下,声音发着颤:“是属下无能,不过属下擅自处理了那人,请魔君责罚。”
“罢了,既然已经处理了就好,下去吧。”夜玄嗓音淡淡,神情不辨喜怒。
魔使退下以后,夜玄深深看了一眼深垣秘境,眼前好像有一白衣女子翩翩起舞。
他的眸色渐深,嗓音喃喃:“三千年了,我一直等你回来。”
广柒山,冼梧宫。理整家獨費付βγ
墨川推门而入,熏香淡了几分。
他看着还未清醒的白浅,长长叹息了一声。
墨川给她掖好了被角,动作轻柔。
他似是下定了一个决心,扶着白浅起身。
催动体内灵力,朝着她的背后打入。
至纯的灵力源源不断涌入白浅的体内,她神色染上一丝痛苦。
可那灵力似乎并没有平稳,更加在她体内流窜。
墨川急匆匆将灵力传输停下,看着眉头紧皱的白浅,声音沙哑:“你这毒竟这般霸道……”
墨川眸中有些浓烈的悲痛,他深深看了一眼白浅,转身走了出去。
他没有发现的是,原本昏睡不醒的白浅缓缓睁开了眼睛。
第十六章 同根生
白浅眸中猩红一片,犹如刺目的鲜血一般,骇人至极!
忽然从灵脉深处涌来一股力量,霸道不已。
白浅缓缓从床榻坐起,遥遥看着天边的血月。
她的薄唇勾起一个弧度,自己的奚木灵脉醒了。
顷刻间大雾漫天,草木飘摇。
白浅似乎听见了灵脉深处的声声呼唤:“快来,你有多久没有看我了……”
白浅想起那和自己生的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她眸色掠过一丝复杂。
其实并没有多久。
上次在萧山之巅,她们已经见过了。
虽然那时候自己灵脉尚未复苏。
白浅从思绪中回过神,额间显出一朵桃花,顷刻间红的滴血。
与此同时,望沧宗,萧山之巅。
周身萦绕着寒气的冰棺微微震动,一道灵力从里面涌动。
半晌棺门被缓缓推开,寒气渐渐散去。
一名白衣女子掀开了眼睛,额间的桃花若隐若现。
她从冰棺中飞身下来,忽然,她眸光微顿,瞥见一个身影,笑容淡淡:“你来了。”
白浅眸色深深,视线落在眼前的瑟楚。
她声音有些淡:“你叫我来,可有何事?”
瑟楚摇摇头,声音温柔:“只是找你叙叙旧。”
她的眸底闪过一缕什么,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白浅眼眸的赤红淡去,唯有额间的桃花红的妖冶。
她的神情冷若冰霜,冷声开口:“叙旧想必就不必了,我没什么和你聊的。”
瑟楚一噎,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忽然她瞧见白浅浑身弥漫着的黑雾,惊讶出声:“你竟然入魔了?真想不到,原来的你那般弱小,却也能……”
那日瑟楚隐隐察觉灵脉苏醒,刚好白浅和她为本源,可供她休养生息。
只是那时候白浅灵脉未苏醒,灵力又稀薄。
白浅闻言,视线扫过瑟楚的眉眼,忽然想起了什么。
她的眸色掠过一抹复杂,嗓音带着一丝寒:“那日为何趁我灵脉未醒,吸收我的灵力?”
那日,白浅抵不住心中的好奇,来了萧山之巅。
彼时她的灵脉还未醒来,那时候的瑟楚竟想夺走力量。
白浅冷眼看着瑟楚,眸底似结了一层寒冰。
瑟楚那和白浅一般的眉目却染上一缕哀愁,她轻声说:“别这么兴师问罪,你我本是同根生,又谈何吸收呢?”
白浅掌心化剑,剑身弥漫着黑雾指着瑟楚的喉咙:“同根生?!”
瑟楚感受到威胁,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好了,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白浅面无表情收回了剑,声音冷漠:“我和你不是一家人。”
瑟楚看着白浅全然冷漠的神情,眸光微闪。
她知道现在不该同白浅继续再说此事。
瑟楚察觉到白浅周身不稳的气息,眸中有缕暗光闪过,温声开口:“你体内的灵力和魔息相冲,你千万要小心。”
白浅抬眸淡淡看了一眼瑟楚,眸中冷漠无比。
虽然不知道为何瑟楚会提醒她,可白浅也不想继续和瑟楚说些什么。
她声音平静地开了口:“多谢,我该走了。”
话毕,转身就要走。
瑟楚见她要走,微微一怔。
似是没有想到,她们三千年再见面,会是这样收场。
瑟楚似是有些急切道:“你一定要小心红樱,是她在婆娑试炼害死了我!”
她眸光微闪,眼里掠过一丝贪婪。
若是能够吸收白浅的力量,那她……
白浅闻言,脚步微顿,却没有回过头,嗓音淡淡:“那又如何?”
第十七章 过往
空气有一瞬的凝固。
白浅的嗓音清冷,甚至对瑟楚所说的话漠不关心。
她想起那日天灵山弟子所言,瑟楚就是死在婆娑试炼。
这样看来,一切都是真的。饣并
看着白浅如此冷淡的态度,瑟楚只觉浑身发寒,她眸中闪过一缕什么,然后故作颤声说:“我时日无多,可你……”
白浅抬眸看向瑟楚,眸中掠过一丝寒意。
她声音平静地戳破了谎言:“你灵脉和我一样,怎么会时日无多?”
以前,她和自己是一株奚木灵脉的两支。
奚木灵脉原本是上古灵脉,两人的根生长在一起。
只是瑟楚那时候非要一分为二。
从那以后,瑟楚的事情和她无关。
她们同为奚木灵脉,相互依存。
当初她们确实同根,只是后来已经不是了。
不等瑟楚说些什么,她飞身离去。
广柒山,若凛殿。
夜色寂寥,月笼罩着整座大殿。
白浅看着上面熟悉的牌匾,眸色深深。
她额间的桃花印记已经消失,只留一点红。
白浅的视线落在这座大殿,眸色渐冷。
以前陌垣就是住在这里。
以前他们那般好,可是如今看来,陌垣那时的确透过她再看着瑟楚。
真是讽刺,当初她全心全意爱着陌垣,可他却从来不在意自己。
白浅拂袖间,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颗泛着赤红仙力的药丸。
她眸色深深,那日陌垣为何让自己去婆娑试炼,她也不得而知。
白浅抬手间用仙力将那枚药丸磨成了粉末,挥洒于天地间。
过去的那些回忆,好似都成了空。
白浅扯了扯嘴角,有些讽刺地笑笑。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白浅很快收回了视线,飞身朝着冼梧宫而去。
躺在床榻的陌垣轻颤,睁开了眼睛。
方才他察觉到波多的灵力,那人一定是白浅。
陌垣怔愣着坐在榻上,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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