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也打不走,骂也没有用,裴危这狗东西是彻底不要脸了。
冷昭烟捂着自己衣服,喘了一声:“冷……”
裴危见她服软了,嘴角勾了勾,翻身下床去火盆前烤火了。等身上暖和了,他又回来。
见冷昭烟拽着自己被子,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裴危笑了笑:“乖,不碰你,让我睡会儿。”
他瘦了很多,神色疲惫,像是厮杀了一场,侥幸保住命回来的。
冷昭烟抿了抿嘴,往床里面挪了一些。
裴危笑容放大,翻身上床,从冷昭烟手里夺过被子,给二人盖好。他手痒的想碰碰冷昭烟的脸,被她一手打掉。
不给碰,他就用鼻子嗅。
“你真香。”
冷昭烟翻了个白眼,“这些日子,你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你找我了?”
“我就想知道你死没死。”
裴危笑着翻身躺平,“在府上养了两日,之后就出城追缉一个逃犯,今晚才回来。”
冷昭烟了然,难怪看他一身风尘仆仆的。
“皇后为什么要害……唔……”
冷昭烟话还没说完,被裴危突然吻住。她挣扎,他就搂住她。她咬他,他就吻得更深。
许久,他才放开她。
冷昭烟趴在裴危怀里,一边喘气一边打他。
“那晚我跟你说的话,你要记住,刻入骨髓。”
冷昭烟抬头,见裴危双眸里透出一股狠劲,不是对着她,但却让她有些害怕。
皇后为什么要害她腹中的孩子?
肯定不是因为她这个母亲,而是因为裴危这个父亲!
而皇后和裴危似乎也不是敌对的关系,二人像是在合作,共同图谋着什么。
冷昭烟脑子有些乱,这些问题困扰她这些天了,她渴望能从裴危嘴里听到答案,但他不说。
死都不说!
裴危捏着冷昭烟的下巴玩,“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
“你又是寡妇了。”
冷昭烟瞪了他一眼,想翻身背对他,但肚子鼓得高高的,腰又酸又硬根本动不了。
裴危微微叹了一声,伸手给她揉腰。
他手上力道大,舒服的冷昭烟哼哼两声。
想着自己为了生这孩子受的苦,让他伺候伺候也是应该的。冷昭烟便也心安理得了,还指挥着裴危捏捏肩膀,捶捶小腿肚。
“你看,你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到时最好的情况就是孩子平安而你死翘翘。”
冷昭烟瞪了裴危一眼,他这话说得还挺轻松。
“你也就还能活一个来月。”
“所以呢?”
“所以别赶我走,让我陪你一个月。孩子生下来,我护他安全,你死了,我亲手安葬你。”裴危亲了亲冷昭烟的鼻子,“可好?”
冷昭烟哼笑,“你做不到。”
裴危挑眉,“为什么?”
“因为我和孩子对你来说并不重要。”
“那你就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冷昭烟静静看着裴危,按着上一世的轨迹,再有半个月,他会出征漠北。
半个月啊,她和他这一世的缘分又结束了。
这时外间传来响动,接着子衿在外面说了一声:“夫人,有两个黑衣人欲潜入咱们院里,不待奴婢动手,已有暗卫将之处理掉。”
冷昭烟看向裴危,见他一派安然的神色,她心也安定下来。
“皇后的人吗?”
“不一定。”
“到底有多少人想杀我?”
“有我在,他们杀不了你。”
冷昭烟还是想问,但也知道问不出来,她感觉自己简直像是掉进了深坑里,掉的糊里糊涂,真要死了,也是不明不白。
裴危嘿嘿一笑,“你要是赶我走,你恐怕活不过明天。”
冷昭烟还能怎么办,只能认命,上一世这一世都栽他手里了。
“接着揉腰。”
“这里?”
“往左边一点。”
裴危帮着她侧过身,他从后面搂住她,又是揉腰又是捶背,在他这般精心伺候下,冷昭烟舒服服的睡着了。
自肚子越来越大,尤其近一个月,每晚睡觉简直就是折磨,腰酸背痛,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脚抽筋。
半夜里,她就给抽醒了,先给了旁边裴危一巴掌。
“你别太嚣张了,敢打老子!”
“我腿抽筋,快给我揉揉。”
裴危忙起身,“左脚右脚?”
“左脚。”
他抱起她的左脚从上往下揉,一边揉一边窝火道:“这儿子不要也罢。”
“轻点,嘶,别废话了!”
翌日,裴危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来了,一边打哈欠一边叹气。
“我这是自找苦吃吧?”
冷昭烟瞪了他一眼,“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城门当职。”
“嗯。”
“中午我回来吃饭。”
“没你的饭。”
裴危拱着她亲了亲,“等我发了俸禄给你。”
“三瓜两枣的。”
“冷老板,我知道你有钱,以后就靠你养着了。”
冷昭烟推了推他,“我还不如养狗。”
“汪汪!”
冷昭烟扑哧笑出声,“快滚吧。”
裴危走后,谨烟进来伺候冷昭烟梳洗。
“姑娘,您今天心情真好。”
“是么?”她不觉得啊。
“一直在笑。”谨烟趴到床上,从后面撑起冷昭烟,“是不是因为裴大人?”
冷昭烟嗔了谨烟一眼,“胡说。”
谨烟吐吐舌头,扶着冷昭烟下床,在屋里活动活动筋骨。
“雪停了吗?”
“停了,不过昨夜下得好大,早上奴婢出去,一脚踩下去都没过鞋面了。”
“那炭铺和皮货铺的生意该忙起来了。”
“可不是呢,姑娘莫不真有神通,做什么生意都挣钱。”
冷昭烟笑,“确实有些神通。”
今年的第一场雪,冷昭烟想去外面走走看看。谨烟不同意,说是冷死了,万一着了风寒,对冷昭烟来说可是要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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