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与寒敛眸:“不准胡闹。”
“就要!”初姌干脆亲了上去,她不是简单地碰一碰,而是咬着傅与寒的唇灼热而迫切地厮磨,怕傅与寒推开她,她还用双手双脚锁住他的身体,将整个人都挂到他身上。
她明显没什么经验,碾压着他不断索取不断吸弄,小舌在他紧闭的唇上试探了一下,发现他没拒绝,就大胆地探入,舔舐、勾引、缠绕
傅与寒微微皱眉,湿润滑腻的触感伴着潮热的呼吸,细细密密地传递到他的感官,他一动不动,但架不住初姌的主动,相交相绕的舌头仿佛交尾的蛇,亲密得不能更亲密。
小一会儿后,初姌的手指开始不安分,想从他的衣襟里钻进去,傅与寒眼底有光一闪,初姌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动作的,他的手就挣脱了她的桎梏,还把她一把丢进浴室的浴缸,花洒一开,冷水迎头泼下。
“哎呀——”
傅与寒站的位置刚好不会被水溅到,唇边泛出一抹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现在清醒了吗?”
初姌蹲在浴缸里,有点气地瞪着他,但也知道他是看出她是在借药效占他的便宜才这样做,就没敢跟平时一样耍脾气,只是哼哼道:“差不多。”
傅与寒扯了一条大浴巾丢给她,转身走出浴室:“洗干净再出来。”
初姌也受不了自己身上都是包厢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味道,乖乖泡了个澡,出去时,看到被傅与寒叫来的家庭医生已经等在那里,他恭敬道:“小姐,我帮你看看身体。”
初姌先找了一下傅与寒,他在阳台外听阿谨和阿慎汇报今晚的事情,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微抬了一下下巴,示意她配合宋医生,她才撇撇嘴在小沙发上坐下,把手腕伸出去。
宋医生三只手指按上她的脉搏,把了一阵子才说:“小姐中的是黑市上流通的普通催情药,吃了那种药会四肢无力,也会咳,欲望强烈,不过奇怪的是,下药的人用的量好像很少,所以药效只会维持半个小时。”
也就是说从回到季公馆开始,她那副情不自禁、难以自制的模样,百分百是装的!
初姌假装没感觉到傅与寒警告的眼神,冷笑一下说:“有什么奇怪的?比起让我在浑浑噩噩中被人玷污,还不如让我清醒着体验绝望,那个下药的人本来就是故意放少量。”
宋医生为季家工作多年,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一句话没有多嘴,留下几片药片给初姌,便默默离去。
初姌倒了杯水吃药,那边傅与寒也聊完了他的事,阿谨阿慎都出去了,他坐在小沙发上,开口问:“还不打算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他问的是今晚这一出。
初姌继续喝水,没有要吭声的意思,傅与寒便道:“你不肯说,是要我替你说么?”
傅与寒外表清俊,待人温和,乍一看像个只会舞文弄墨的贵公子,但只有认识他的人才知道,那只是他表象而已。
他如果真的有那么斯文儒雅,又怎么可能做到在诡谲复杂和血雨腥风的黑江两道纵横十几年,地位超然到但凡知道他的,都要尊称他一声“初姌”的地步?所以有时候他一句平平淡淡的问话,内含的不怒自威,足以压迫得人喘不过气。
当然了,初姌是最不怕他的,他那一套在她面前一般不管用,只是她也不想平江无故惹他生气,况且他那样说,摆明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想听她亲口告诉他一遍罢了。
“我这不是刚回国嘛,就到处逛逛街,路过茶餐厅的时候就进去喝了杯下午茶,喝完我就晕了,醒来就在那个包厢,还好你来得及时,要不然我就遭殃了。”后半句明显有卖乖的意思。
“知道是谁下的药吗?”
初姌又不说话了,傅与寒抬了一下眉稍:“听说你在国外追一个叫宋睿的富二代?”
连宋睿都查得出来,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初姌直直地看向他,傅与寒也目光温淡回视她,眼底不起波澜,好像对她倒追男人这回事儿一点都不生气。
对视了三五秒后,初姌先扭开头,生闷气道:“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顿了顿,她又补充,“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不用事事都让你替我操心。”
一小阵安静后,傅与寒往玻璃杯里倒了半杯水,应允了:“好啊,你自己处理。”
第004章为什么要收养她
初姌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被佣人叫起来陪傅与寒吃午饭,她的时差还没完全倒过来,困得很,一坐下就特不高兴地嘟囔:“你说你都多大人了,吃个饭还非要我陪着你,都不知道我不在那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噗。”站在一旁的阿谨没忍住笑,“也就只有小姐敢跟先生这样说话。”
傅与寒斯文地切着盘子里的鹅肝排,淡淡道:“在国外读了四年大学,淑女做派和礼仪规矩一点没学会,反而越来越没大没小。”
初姌顶嘴:“我本来就不是去学做淑女的。”
傅与寒挑了一下眉梢:“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你这几年都学了什么?”
“呃”初姌突然语塞。
“是旷课逃学拉帮结派当太妹,还是混红灯区通宵唱k打群架?”傅与寒看着她,“亦或是拿着我给你的生活费,去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国?”
前半句听得初姌羞愧地想往桌子底下躲,后半句她感觉不对,倏地抬起头。果不其然,傅与寒下一句话就是:“你那些东西我都没收了,你以后也不准买。”
那怎么行!初姌一下子站起来:“喂!”
傅与寒风轻云淡地看着她,但摆明了这件事是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初姌气得龇牙:“霸道!独裁!暴君!我不跟你吃饭了!”说完她拎起包掉头就走。
傅与寒无奈:“昨晚刚出事,你就不能安安分分在家里呆几天?现在又要去哪里?”
初姌回头吐舌:“不用你管!”
傅与寒自然不可能真的不管她,他看了一眼阿慎,阿慎明江地点头,紧跟上初姌的步伐出去。
目送他们离开后,阿谨拿起桌子上的醒酒器,往傅与寒空了的酒杯里倒酒,轻笑说:“先生宠明曦小姐,宠得现在黑江两道都知道明曦小姐是先生您心尖上的宝贝,动谁都不能动她。”
傅与寒漫不经心:“是么?”
阿谨眨眨眼:“而且他们都还挺好奇,先生当初为什么要收养明曦小姐?虽说您跟初姌的大小姐订过婚,但您就算不去尽‘姐夫’的职责,也没人会说您半句不是啊。”
傅与寒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手指,边擦边看他,唇边一抹温和的笑:“是他们好奇,还是你好奇?”
阿谨干咳一声,是他好奇。这个问题,他想了十年都没想通,因为太不符合先生的行事作风,他应该从一开始就
傅与寒丢下餐巾,起身离开餐桌,敛了笑的面容多了三分清冷,经过阿谨身边时,他说:“话太多。”
阿谨脖子一缩,连忙低下头,没敢再问。
院子里,阿慎挡在初姌面前:“小姐,您要去哪里?我为您开车。”
初姌斜睨他:“他让你来跟着我的吧?怕我又给他惹麻烦吗?”
阿慎微微一笑:“先生是担心您的安全,您没看到,昨晚一听到您在会所出了事,先生连脸色都变了。”
第005章爱上自己的姐夫
初姌似笑非笑地瞅着他:“阿慎啊,你跟阿谨搭档久了,也学他变得油嘴滑舌?”
阿慎和阿谨不是亲兄弟,他们都是在季家长大的孤儿,从小跟在傅与寒身边,是傅与寒最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两人都是文武双全,不同的是,阿慎性格老成稳重,而阿谨邪肆狠辣。
虽然是油嘴滑舌,但那话听起来得真舒服,初姌便没拒绝让阿慎跟着,坐上车后座,说:“去‘九歌’吧。”
“是。”
九歌是富二代们最喜欢用来办party的娱乐场所,初姌和阿慎进去的时候,就被侍应生拦下,说会所今天被人包场办生日趴,没有邀请函不能进去。
初姌说:“我们只是忘记带邀请函而已,怎么?你看我像是出入不起这种场所的人么?”
在这种高档场所工作的人,都是有眼力劲儿的,侍应生自然看得出来初姌全身上下都是名牌,不是一般人,当下就赔笑道:“当然不是,只是规定是这样的,您没有邀请函”
初姌对他眨眼一笑:“真的不让我进去吗?”
侍应生在她的笑容里找不着北了,痴痴道:“您、您里面请。”
“谢谢呀。”
初姌领着阿慎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她一眼就锁定住那个靠在吧台跟人聊天的女人,那就是这个生日宴会的主人公——蒋馨。
初姌笑了一下,直接走了过去,近了便听到有人奉承蒋馨说:“哇,馨馨,你身上这条裙子是纪梵希在巴黎大秀展示的那条压轴款吧?穿在你身上比在模特身上好看多了,太有气质了!”
蒋馨骄矜地抬起下巴,正要说什么,初姌率先一边鼓掌一边道:“确实确实,穿在人家模特身上只是条鱼尾裙,穿在蒋大小姐身上就是开屏的孔雀。”
蒋馨一看是她,脸色一变,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好歹我们也是一起在国外读书的老同学,你的生日我当然要来参加,不欢迎我吗?”初姌笑说。
蒋馨眼珠子一转,也恢复了从容:“当然欢迎,林二小姐大驾光临是我的荣幸,只是我把话说在前头,我可是要收生日礼物的哦,没有礼物,不能入场。”
初姌含笑:“我的礼物,你不是已经亲自拿走了吗?”
“有吗?”蒋馨装傻。
初姌唇边笑容依旧,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是你在我的茶里下药对吧?也是你把我丢到那个包厢对吧?对你来说,我被人糟蹋,不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蒋馨耸耸肩:“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啊!”她话音还没落下,初姌抬手就往她脸上甩了清脆的一巴掌:“现在听懂了吗?”
“”边上所有人都傻掉了。
蒋馨怎么都没想到她敢动手,瞪着眼睛看她,初姌从她的表情里解读出她可能还不懂,于是另一只手也快速利落地往她另一边脸上扇过去:“啪!”
“初姌你敢打我!”
“啪!”又一巴掌
“”蒋馨捂着自己红肿的脸,完全懵了,精心盘好的头发都被初姌那三巴掌打得散乱开来,妆也花了,嘴角缓缓流出一抹血丝。
初姌反手揪住她的领子,把她提到自己面前,脸上完全没了笑意,冷冷道:“蒋家好歹也是名门,怎么会教出你这种卑鄙下作的女儿?就你这样,宋睿会喜欢你才是瞎了眼!”
初姌在国外那几年,不学无术还嚣张,得罪了不少人,但那些人都敬畏傅与寒,只要傅与寒在一天,他们就不敢对她怎么样,唯独这个浑身傅与寒病的蒋大小姐例外,在国外时她们就经常杠上,后来看上同一个男人宋睿,更是水火不相容。
所以要问谁会对她下药,初姌想都不用想就能肯定是她。
蒋馨刚才是被打懵了,此时反应过来,一把就将初姌推开,她眼睛通红地嘶吼:“我下作?那你初姌又比我高尚到哪里去?!”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他妈喜欢的人根本不是宋睿,你纠缠宋睿只是想利用宋睿来演戏,你真正喜欢的人是你的姐夫傅与寒!”
初姌瞬间冷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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