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歌北野隼全文(北野隼宁长歌)小说免费阅读_宁长歌北野隼无删减小说全章节阅读
时间:2023-01-27 21:39:1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娘娘,王妃被莫霜小姐推到水里了!”文妙亲眼看到这一幕,着急的喊了出声。 天气转凉,王妃要是被推到水中,会受风寒的。 “什么?”淑贵妃忙起身,顺着文妙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水中两个人都在起伏, 宁长歌眼看着就要沉下去了, 她着急的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救人啊!” “诺,”文妙忙带着人去捞人。 “先……先救她。”宁长歌看有人来了,一边用脚勾着莫霜的脚让她下去,一边大度的让人先救莫霜。 没过一会儿, 宁长歌跟莫霜都被救了上来, 莫霜此刻已经处于快昏过去的状态,狼狈的趴在地面上,拼命的咳着,缓过来一口气,抬眸,眼泪汪汪的说道,“姑母,她推我下水!” 淑贵妃身后的丫鬟们眼神都变了。 她们是站着的,能清楚的看见,莫霜小姐将隼王妃推入水中,而且刚才救人时,隼王妃也不顾自己,拼命的让她们先救莫霜小姐。 现在莫霜小姐却反咬一口, 这……简直太没良心了。 淑贵妃柳眉也蹙了起来,文妙跟了她多年,说的话当然是真的。 莫霜她真以为没人看到吗?
莫霜被呛了许多水,没注意其他人的眼神,现在满心都是对宁长歌的怒,她面上委屈不已道,“表嫂,你为什么要推我下水?是霜儿哪里得罪了你吗?” 宁长歌瞳孔都睁大了,眼底写满了不敢置信,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但委屈的神色让所有人都看的清楚。 她捂着心口,险些要昏厥过去,声音凄婉,“莫霜表妹……我方才还让他们先救你,你,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分明是你推我下水的,” 莫霜眼睛也睁大了, 什么? 宁长歌说什么?她说是被自己推下水的?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四周的宫女们看她的眼神不对了, 莫霜着急的说道,“你们不会都相信她的话吧?是她,她先推我的。” “姑母,你看着霜儿长大的,难道你不相信霜儿吗?” 她着急的解释着,可不论她怎么解释,姑母她们都完全不相信她。 一股无力感让她极为难受。 “莫霜表妹……”宁长歌柔弱靠在鸢尾身上,长叹一声道,“既然你说是我推了你,那就我推的吧,” 她看向淑贵妃道,“母妃,儿臣身子不适,想回去休息了。” “好,本宫派人将你送回府。”淑贵妃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再生波折,安慰了一番宁长歌后,就派了人将她送回去。 莫霜见宁长歌要走,眼睛都要红了, “姑母,分明是她推得我。” “够了!”淑贵妃冷下脸,眼神不善道,“你还要再继续丢人现眼吗!” “我……”莫霜此刻彻底反应过来了,她是被宁长歌算计了。 宁长歌是故意在这里等她来的, 她指尖狠狠地掐着掌心,让自己冷静下来,湿漉漉的头发打湿了她的脸,让她的脸色显得苍白。 “姑母,霜儿知道了。” 所有人都看见了,她没有证据只会让自己陷入难堪的地步。 …… “王妃,您没事吧?”鸢尾将从云霞宫拿过来的披风给王妃披上,担心的问道。 “没事,我们快回去。”宁长歌垂下眼眸,在鸢尾的耳边低声说道,“派人盯着云霞宫,盯好莫霜。” 鸢尾听到这个名字就愤愤不平,“莫霜小姐也太过分,她居然将您推到水中,淑贵妃竟然还没惩罚她,太便宜她了。” 宁长歌抿紧了唇,任由鸢尾说话, 半晌,她才低声说道,“这段时间多关注一下宫里的事情,如果有特别的事情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太后的话,她都记住了,自然要防止别人因为她而出事。 鸢尾见王妃这么郑重,心里咯噔一声,有心想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但瞧王妃的神色,她就不再说了。 出了宫门后。 祺王府的马车就停在外面,刘奇见到宁长歌出来,忙上前恭敬说道, “隼王妃,我家王爷有请。” “他醒了?”宁长歌诧异的问道,就算北野祺醒来现在也应该到处去找辛书竹,而不是来找她吧? 刘奇神色不动的说道,“是,我家王爷刚醒来,请隼王妃为我家王爷诊脉一番。” 宁长歌摸了摸鼻尖,这次去祺王府必定不是好事, 她正想着怎么拒绝北野祺的邀请, 太傅府的马车就到了,下来一人正是太傅长孙芮云生。 欣长身影略显消瘦,说话间轻声细语,“云生见过隼王妃,家父想请您过府一叙。” 许是说话太快,芮云生轻咳两声,苍白的脸色浮上一抹红晕。 “好好好,去去去,”宁长歌立刻答应了下来,对刘奇说道,“芮太傅的身体可不能耽搁,等本王妃去完太傅府再议此事。” 刘奇还没来的及说话。 就看见隼王妃上了马车,前往太傅府了。 “哎,这——”刘奇无奈的看着隼王妃远去的背影直叹气。 王爷醒来后,御医诊治了几次,情况都不是很好。 这才来请隼王妃的, 却不想隼王妃避他们如蛇蝎。 …… “今日多谢隼王妃,祖父才没事。”芮云生说话如春风细柔,整个人也显得弱不禁风, 宁长歌看他苍白的脸色,不由放轻了声音说道,“医者仁心,既然碰到太傅,那就该尽力救人的。” 芮云生薄唇微动,医者仁心吗? 听闻隼王妃不顾身份在街上救助普通人,而被言官弹劾。 这样的医者的确不多。 “王妃大义。”芮云生由衷敬重说道。 宁长歌淡淡一笑,不是什么大义,只是单纯的保持本心罢了。 马车停靠在太傅府门前。 府门外,不少人都在等着, 在宁长歌下了马车后,众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芮云生浅笑一声道,“王妃见笑了,他们都是家中人,知道王妃救了祖父后,便想来感谢您。” “对对对,大哥说的对。”芮云元忙附和说道,“隼王妃您的医术实在太厉害了,我们全家都感谢您。” 宁长歌脸色古怪,这话可不像是感谢她,更像是在骂她祖宗十八代。 芮云生轻咳一声,眼神示意他们赶紧都下去,别在这里乱转悠。 许是他的威望重,其他人忙三三两两的躲到一边,不敢再靠近。 但看向宁长歌的眼神依旧满是崇拜。 “王妃,祖父就在书房中等您。”芮云生将宁长歌带到了书房之后,便离开了院子。 宁长歌低头看了下着装,落水之后,衣着不整,发丝凌乱, 方才太傅府的人,看着这样的她,居然还能崇拜。 她无奈一笑,提着裙角就走进书房之中。 秦国公府, 秦国公刚跨进书房内,迎面就是阿黄吞吐的蛇信, 即便看过了几次,对上那冷冰黏腻的柔软躯体,他还是忍不住害怕。 “你今日去招惹她了。” 蓝亦尘温和的声音自里间传了过来,白皙的面上带着几分兴味,眉梢微微上扬,看着秦国公, “本尊之前跟你说了什么?” 阿黄黏腻的身体一圈一圈的缠绕着秦国公的脚腕, 秦国公感觉自己的命就像是脚腕一样,被缠绕的死死的,几乎喘不过气,他面色煞白解释道,“今日是别人弹劾她,我没有说话。” 这男人到底跟宁长歌是什么关系,。 居然一点都不让宁长歌被人欺负。 蓝亦尘呵了一声,如玉手把玩着桌面上玉盏,似笑非笑,“是吗?你没有说谎?那你有没有帮她?” 秦国公简直快要憋屈死了, 他儿子是被宁长歌害死的,凭什么要给宁长歌说话! “尊者,宁长歌跟本国公有仇,本国公不对她下手已经是最大的底线了,想让本国公帮她说话,恕本国公做不到!”他愤怒的甩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如果屈服下去,一味的帮宁长歌,他活着都没有意义了! 蓝亦尘低笑一声,如玉手冲阿黄招了招手,黏腻的软躯从秦国公的脚腕游走了下来,重新挂在蓝亦尘的手腕上,如同一只上好的黄玉手镯。 他拂了拂袖子,起身,神色淡然道,“既然你不愿帮她,那自然有别人帮她。” 秦国公心里猛地咯噔一声,他直觉感觉蓝亦尘这个疯子要对他做什么事。 “你想做什么?” 蓝亦尘勾了勾唇,“当然是要送你上路。” “本尊吩咐的事情,你做不到,本尊为何要救你一命。” 说话间,手腕上的阿黄仿佛有了极强的战斗力,昂扬起舌头,吞吐的蛇信,随时进攻死死盯着秦国公。 秦国公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什么叫他救自己一命, 自己为什么会受他控制,心里没点数吗? “你——” “阿黄,去吧。”蓝亦尘淡淡说着话,仿佛在说一件极其微不足道的事情。 下一刻,秦国公的瞳孔瞬间睁大,那条小蛇朝着他飞来的极快,眨眼间就飞落在他的头上。 他伸出手想将阿黄打落,但阿黄反应灵敏钻进了他的衣服间。 不许片刻,秦国公就感觉自己的腹部迅速的涨大,好像里面有无数虫子要破体而出。 手臂上也爬满了黑色的纹路,密密麻麻越来越大, 他的眼睛也仿佛要凸出来了, 这是他真切的感受到死亡的恐惧,即便是亲眼看到学钰死,他也没有多么深切的感受。 但现在轮到自己,秦国公几乎在第一时间就破了心防,他双手抓着自己的脖子,拼尽全力喊道, “我,我错了,下次我会帮她的。” 蓝亦尘似乎铁了心惩罚他,即便秦国公认了错,也依旧折磨了半个时辰,才让阿黄回来。 脚尖轻轻将秦国公踢转了个弯,才浅笑道,“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秦国公感觉他就是个魔鬼,什么话都不听。 “对了,让你做的事情做好了吗?”蓝亦尘淡淡问道。 秦国公不敢耽误直接说道,“好了,我让人将东西送到了清平侯四小姐莫霜的手中,她会将东西带进宫的。“ 本来他没打算将主意打到莫霜身上, 谁让莫霜这段时间经常入宫, 蓝亦尘眼眸微眯,“那个女人今天也对她下手了。” 宁长歌这么聪明的女人,怎么能被蠢人欺负。 秦国公心领神会道,“我这就去找人收拾莫霜。” …… “隼王妃的医术真是出神入化,”芮太傅摸着花白胡须,满脸感慨道,“隼王殿下能有您在身边,真是如虎添翼。” 宁长歌抿了口香茗,淡淡道,“太傅大人过誉了,今日多谢太傅,本王妃才能安然度过今日。” 芮太傅笑着摆摆手,“老夫只是凑巧病了罢了,隼王妃救了老夫,合该老夫感激您才是。” 宁长歌但笑不语,巧合不巧合都已经没有意义。 她只知道,他们彼此有对方想要的东西就好。 “说起来,令堂也曾给老夫留下一副救命丹药方,但是令堂临走前曾说,这救命丹只能救一时,如果想真正的救家族子弟,就得等一个人出现。” 太傅眼神明亮的看着宁长歌,显然祝莺所说的人就是她。 她在朝堂上亲口说有方法可以缓解的。 对这个家族来说,已经足够了。 宁长歌讶异的看向太傅,“您认识我母亲?” 芮太傅哈哈一笑,“其实原本我并没有认出来,只是今日你救老夫时,认出了你的针法罢了。” 那独特的针法,独特的被救感受,只有当初的鬼手神医才会。 宁长歌眼底满是震惊,她的针法的确是结合了祝莺所留下的医书。 但是芮太傅能一眼认出,也够厉害了。 在芮太傅拿出救命丹的丹方时,宁长歌彻底的相信了他的话。 丹方上的笔迹跟医书上所留的一模一样。 用法用量也是祝莺的习惯。 她放下了方子才说道,“我的医术比不上我娘,但我恰好知道一个方子,可以缓解一些症状,只要不是剧烈运动或许能安稳多活一段时间。” 她写下了药方后就交给芮太傅道,“您可以找御医检查一下。” “不必了不必了,老夫相信您,”芮太傅双手激动的接过药方,眼底满是感激,即便只是缓解也足够了。 激动了好一会儿后,芮太傅才说,“对了,隼王妃,令堂曾给老夫留下了一封信,说是她的女儿能帮老夫的话,就将这封信交出去。” 这封信已经等了十几年了,总算要到时候拿出来了。 宁长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她没想到芮太傅这里居然也有原身娘的消息,可祝莺的医术明明很厉害,为什么要留下给她? 不一会儿, 芮太傅就将一封泛黄的信珍而珍重的拿了出来,“老夫的使命也到此为止了。” 宁长歌抿紧了唇,将信放进了袖子间,才从太傅府离开。 芮云生等人离开之后,才进了书房里面,看着祖父捧着药方,眼角泛着泪花,轻声问道, “祖父,您没事吧?” “没事,”芮太傅擦了擦眼角,抓紧了药方才道,“芮家有救了。” …… 莫霜浑身狼狈,宫女们的眼神仿佛带刺一般,看着她极为不舒服, 她待了一会儿,就找借口回去了。 上了马车后,莫霜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发着脾气道, “该死的宁长歌,谁让她对本小姐动手的!她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个抛头露面的下賎人!” 偏偏今天这个时候,陛下还夸奖了她,姑母都没办法惩罚她。 越想莫霜就越生气! 她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车内的茶盏,恨不得将茶盏当成宁长歌砸碎! 吁—— 马儿的啼叫声忽然响起,车夫紧急的拉住马。 下一刻,马车被人给团团围住了。
莫霜被呛了许多水,没注意其他人的眼神,现在满心都是对宁长歌的怒,她面上委屈不已道,“表嫂,你为什么要推我下水?是霜儿哪里得罪了你吗?” 宁长歌瞳孔都睁大了,眼底写满了不敢置信,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但委屈的神色让所有人都看的清楚。 她捂着心口,险些要昏厥过去,声音凄婉,“莫霜表妹……我方才还让他们先救你,你,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分明是你推我下水的,” 莫霜眼睛也睁大了, 什么? 宁长歌说什么?她说是被自己推下水的?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四周的宫女们看她的眼神不对了, 莫霜着急的说道,“你们不会都相信她的话吧?是她,她先推我的。” “姑母,你看着霜儿长大的,难道你不相信霜儿吗?” 她着急的解释着,可不论她怎么解释,姑母她们都完全不相信她。 一股无力感让她极为难受。 “莫霜表妹……”宁长歌柔弱靠在鸢尾身上,长叹一声道,“既然你说是我推了你,那就我推的吧,” 她看向淑贵妃道,“母妃,儿臣身子不适,想回去休息了。” “好,本宫派人将你送回府。”淑贵妃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再生波折,安慰了一番宁长歌后,就派了人将她送回去。 莫霜见宁长歌要走,眼睛都要红了, “姑母,分明是她推得我。” “够了!”淑贵妃冷下脸,眼神不善道,“你还要再继续丢人现眼吗!” “我……”莫霜此刻彻底反应过来了,她是被宁长歌算计了。 宁长歌是故意在这里等她来的, 她指尖狠狠地掐着掌心,让自己冷静下来,湿漉漉的头发打湿了她的脸,让她的脸色显得苍白。 “姑母,霜儿知道了。” 所有人都看见了,她没有证据只会让自己陷入难堪的地步。 …… “王妃,您没事吧?”鸢尾将从云霞宫拿过来的披风给王妃披上,担心的问道。 “没事,我们快回去。”宁长歌垂下眼眸,在鸢尾的耳边低声说道,“派人盯着云霞宫,盯好莫霜。” 鸢尾听到这个名字就愤愤不平,“莫霜小姐也太过分,她居然将您推到水中,淑贵妃竟然还没惩罚她,太便宜她了。” 宁长歌抿紧了唇,任由鸢尾说话, 半晌,她才低声说道,“这段时间多关注一下宫里的事情,如果有特别的事情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太后的话,她都记住了,自然要防止别人因为她而出事。 鸢尾见王妃这么郑重,心里咯噔一声,有心想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但瞧王妃的神色,她就不再说了。 出了宫门后。 祺王府的马车就停在外面,刘奇见到宁长歌出来,忙上前恭敬说道, “隼王妃,我家王爷有请。” “他醒了?”宁长歌诧异的问道,就算北野祺醒来现在也应该到处去找辛书竹,而不是来找她吧? 刘奇神色不动的说道,“是,我家王爷刚醒来,请隼王妃为我家王爷诊脉一番。” 宁长歌摸了摸鼻尖,这次去祺王府必定不是好事, 她正想着怎么拒绝北野祺的邀请, 太傅府的马车就到了,下来一人正是太傅长孙芮云生。 欣长身影略显消瘦,说话间轻声细语,“云生见过隼王妃,家父想请您过府一叙。” 许是说话太快,芮云生轻咳两声,苍白的脸色浮上一抹红晕。 “好好好,去去去,”宁长歌立刻答应了下来,对刘奇说道,“芮太傅的身体可不能耽搁,等本王妃去完太傅府再议此事。” 刘奇还没来的及说话。 就看见隼王妃上了马车,前往太傅府了。 “哎,这——”刘奇无奈的看着隼王妃远去的背影直叹气。 王爷醒来后,御医诊治了几次,情况都不是很好。 这才来请隼王妃的, 却不想隼王妃避他们如蛇蝎。 …… “今日多谢隼王妃,祖父才没事。”芮云生说话如春风细柔,整个人也显得弱不禁风, 宁长歌看他苍白的脸色,不由放轻了声音说道,“医者仁心,既然碰到太傅,那就该尽力救人的。” 芮云生薄唇微动,医者仁心吗? 听闻隼王妃不顾身份在街上救助普通人,而被言官弹劾。 这样的医者的确不多。 “王妃大义。”芮云生由衷敬重说道。 宁长歌淡淡一笑,不是什么大义,只是单纯的保持本心罢了。 马车停靠在太傅府门前。 府门外,不少人都在等着, 在宁长歌下了马车后,众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芮云生浅笑一声道,“王妃见笑了,他们都是家中人,知道王妃救了祖父后,便想来感谢您。” “对对对,大哥说的对。”芮云元忙附和说道,“隼王妃您的医术实在太厉害了,我们全家都感谢您。” 宁长歌脸色古怪,这话可不像是感谢她,更像是在骂她祖宗十八代。 芮云生轻咳一声,眼神示意他们赶紧都下去,别在这里乱转悠。 许是他的威望重,其他人忙三三两两的躲到一边,不敢再靠近。 但看向宁长歌的眼神依旧满是崇拜。 “王妃,祖父就在书房中等您。”芮云生将宁长歌带到了书房之后,便离开了院子。 宁长歌低头看了下着装,落水之后,衣着不整,发丝凌乱, 方才太傅府的人,看着这样的她,居然还能崇拜。 她无奈一笑,提着裙角就走进书房之中。 秦国公府, 秦国公刚跨进书房内,迎面就是阿黄吞吐的蛇信, 即便看过了几次,对上那冷冰黏腻的柔软躯体,他还是忍不住害怕。 “你今日去招惹她了。” 蓝亦尘温和的声音自里间传了过来,白皙的面上带着几分兴味,眉梢微微上扬,看着秦国公, “本尊之前跟你说了什么?” 阿黄黏腻的身体一圈一圈的缠绕着秦国公的脚腕, 秦国公感觉自己的命就像是脚腕一样,被缠绕的死死的,几乎喘不过气,他面色煞白解释道,“今日是别人弹劾她,我没有说话。” 这男人到底跟宁长歌是什么关系,。 居然一点都不让宁长歌被人欺负。 蓝亦尘呵了一声,如玉手把玩着桌面上玉盏,似笑非笑,“是吗?你没有说谎?那你有没有帮她?” 秦国公简直快要憋屈死了, 他儿子是被宁长歌害死的,凭什么要给宁长歌说话! “尊者,宁长歌跟本国公有仇,本国公不对她下手已经是最大的底线了,想让本国公帮她说话,恕本国公做不到!”他愤怒的甩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如果屈服下去,一味的帮宁长歌,他活着都没有意义了! 蓝亦尘低笑一声,如玉手冲阿黄招了招手,黏腻的软躯从秦国公的脚腕游走了下来,重新挂在蓝亦尘的手腕上,如同一只上好的黄玉手镯。 他拂了拂袖子,起身,神色淡然道,“既然你不愿帮她,那自然有别人帮她。” 秦国公心里猛地咯噔一声,他直觉感觉蓝亦尘这个疯子要对他做什么事。 “你想做什么?” 蓝亦尘勾了勾唇,“当然是要送你上路。” “本尊吩咐的事情,你做不到,本尊为何要救你一命。” 说话间,手腕上的阿黄仿佛有了极强的战斗力,昂扬起舌头,吞吐的蛇信,随时进攻死死盯着秦国公。 秦国公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什么叫他救自己一命, 自己为什么会受他控制,心里没点数吗? “你——” “阿黄,去吧。”蓝亦尘淡淡说着话,仿佛在说一件极其微不足道的事情。 下一刻,秦国公的瞳孔瞬间睁大,那条小蛇朝着他飞来的极快,眨眼间就飞落在他的头上。 他伸出手想将阿黄打落,但阿黄反应灵敏钻进了他的衣服间。 不许片刻,秦国公就感觉自己的腹部迅速的涨大,好像里面有无数虫子要破体而出。 手臂上也爬满了黑色的纹路,密密麻麻越来越大, 他的眼睛也仿佛要凸出来了, 这是他真切的感受到死亡的恐惧,即便是亲眼看到学钰死,他也没有多么深切的感受。 但现在轮到自己,秦国公几乎在第一时间就破了心防,他双手抓着自己的脖子,拼尽全力喊道, “我,我错了,下次我会帮她的。” 蓝亦尘似乎铁了心惩罚他,即便秦国公认了错,也依旧折磨了半个时辰,才让阿黄回来。 脚尖轻轻将秦国公踢转了个弯,才浅笑道,“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秦国公感觉他就是个魔鬼,什么话都不听。 “对了,让你做的事情做好了吗?”蓝亦尘淡淡问道。 秦国公不敢耽误直接说道,“好了,我让人将东西送到了清平侯四小姐莫霜的手中,她会将东西带进宫的。“ 本来他没打算将主意打到莫霜身上, 谁让莫霜这段时间经常入宫, 蓝亦尘眼眸微眯,“那个女人今天也对她下手了。” 宁长歌这么聪明的女人,怎么能被蠢人欺负。 秦国公心领神会道,“我这就去找人收拾莫霜。” …… “隼王妃的医术真是出神入化,”芮太傅摸着花白胡须,满脸感慨道,“隼王殿下能有您在身边,真是如虎添翼。” 宁长歌抿了口香茗,淡淡道,“太傅大人过誉了,今日多谢太傅,本王妃才能安然度过今日。” 芮太傅笑着摆摆手,“老夫只是凑巧病了罢了,隼王妃救了老夫,合该老夫感激您才是。” 宁长歌但笑不语,巧合不巧合都已经没有意义。 她只知道,他们彼此有对方想要的东西就好。 “说起来,令堂也曾给老夫留下一副救命丹药方,但是令堂临走前曾说,这救命丹只能救一时,如果想真正的救家族子弟,就得等一个人出现。” 太傅眼神明亮的看着宁长歌,显然祝莺所说的人就是她。 她在朝堂上亲口说有方法可以缓解的。 对这个家族来说,已经足够了。 宁长歌讶异的看向太傅,“您认识我母亲?” 芮太傅哈哈一笑,“其实原本我并没有认出来,只是今日你救老夫时,认出了你的针法罢了。” 那独特的针法,独特的被救感受,只有当初的鬼手神医才会。 宁长歌眼底满是震惊,她的针法的确是结合了祝莺所留下的医书。 但是芮太傅能一眼认出,也够厉害了。 在芮太傅拿出救命丹的丹方时,宁长歌彻底的相信了他的话。 丹方上的笔迹跟医书上所留的一模一样。 用法用量也是祝莺的习惯。 她放下了方子才说道,“我的医术比不上我娘,但我恰好知道一个方子,可以缓解一些症状,只要不是剧烈运动或许能安稳多活一段时间。” 她写下了药方后就交给芮太傅道,“您可以找御医检查一下。” “不必了不必了,老夫相信您,”芮太傅双手激动的接过药方,眼底满是感激,即便只是缓解也足够了。 激动了好一会儿后,芮太傅才说,“对了,隼王妃,令堂曾给老夫留下了一封信,说是她的女儿能帮老夫的话,就将这封信交出去。” 这封信已经等了十几年了,总算要到时候拿出来了。 宁长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她没想到芮太傅这里居然也有原身娘的消息,可祝莺的医术明明很厉害,为什么要留下给她? 不一会儿, 芮太傅就将一封泛黄的信珍而珍重的拿了出来,“老夫的使命也到此为止了。” 宁长歌抿紧了唇,将信放进了袖子间,才从太傅府离开。 芮云生等人离开之后,才进了书房里面,看着祖父捧着药方,眼角泛着泪花,轻声问道, “祖父,您没事吧?” “没事,”芮太傅擦了擦眼角,抓紧了药方才道,“芮家有救了。” …… 莫霜浑身狼狈,宫女们的眼神仿佛带刺一般,看着她极为不舒服, 她待了一会儿,就找借口回去了。 上了马车后,莫霜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发着脾气道, “该死的宁长歌,谁让她对本小姐动手的!她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个抛头露面的下賎人!” 偏偏今天这个时候,陛下还夸奖了她,姑母都没办法惩罚她。 越想莫霜就越生气! 她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车内的茶盏,恨不得将茶盏当成宁长歌砸碎! 吁—— 马儿的啼叫声忽然响起,车夫紧急的拉住马。 下一刻,马车被人给团团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