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知知不想搭理她,闭着嘴没吭声,白郁宁安静了一小会,很快忍不住又开了口:“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呵呵……”大概是被冤枉的滋味太不好受,白郁宁脸色有些发青,抿紧了嘴唇没再开口,但很快她不得不再次开口:“我们这是往哪里走?”曲知知有些无语:“你刚才跑的方向啊。”...
但小桃显然不这么觉得:“曲姨娘要点脸吧,我家姑娘说什么你就跟着说什么……”
白郁宁因为疼痛本就欠奉的耐心因为小桃这句话彻底告罄,她怒道:“你给我闭嘴,要么跟着我们走,要么就留在这里等死!”
小桃不是第一回被她教训,但这是当着曲知知的面,她脸上一时间青青白白,变得十分难看。
但白郁宁没有心思理会她,她反手抓住曲知知,自己现在的样子,是不可能自己一个人走的,曲知知刚好有用。
但就算白郁宁一句话堵死了小桃的抱怨,也还是迟了,还不等她们出屋子,几支羽箭就被射了下来,铎的一声钉在了地面上。
“把白郁宁交出来,我们不会杀她。”
白郁宁心里一冷,这些人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但他们所谓的不杀她,恐怕并非出于本意,而是不敢沾染皇室血脉的性命。
关起来可以,杀了却不行,皇室倒是虚伪的很。
白郁宁不由冷笑,可就算不牵扯性命,她也不打算被这些人抓回去,她不能把自己的后半辈子堵在燕珩对她的真心上。
可她这么想,不代表翡烟和小桃也这么想,两人在听见刺客话的时候,不约而同朝屋子里看了过来,简直明晃晃的在说他们要找的人就在屋子里。
白郁宁心里骂了句废物,抓着曲知知的手越来越紧:“我们从后门走。”
院子里的两个人现在动都不敢动,是不能指望她们帮忙了,而且她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等她们。
这个决定虽然有些冷酷,可如果自己不在,这些人未必会对两个丫头做什么。
她一咬牙:“快点,现在就走。”
曲知知看了眼外头,白郁宁本来以为她会顾忌外头的两个人不肯走,或者嘲讽自己冷酷之类的,然而她竟然没吭声就拉着自己走了。
白郁宁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曲知知有些无语:“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的丫头你自己都不管,难道指望我吗?”
再说她出事的时候也没人管她呀,而且她和小桃翡烟不止没有交情还有私怨,实在没有救人的立场。
不过外头的人要是彩雀的话,她一定会选择把白郁宁交出去的,至于燕珩那里怎么交代……
曲知知甩了甩头,停止了这没什么意义的幻想,她们得快点离开这里,不然等黑衣人发现那两个人里并没有白郁宁的时候,一定会来追她们的。
然而到了后院,白郁宁却没有出去,反而让曲知知把门打开,然后两个人就藏进了角落里的柴堆里。
“我现在有伤,就算跑了也会被追上,只能看看这样能不能骗到他们了。”
曲知知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和她缩在一起,这种安静的时候很容易让人心慌,她有些想说话,但死死忍住了。
前院传来惨叫声,没多久翡烟的声音响起来:“她们刚才都在屋子里,你们去里面搜,我就是个丫头,什么都不知道。”
曲知知紧张的吞了下口水,借着月光看了眼白郁宁,她看起来竟然十分冷静,除了脸色有些阴沉之外,竟然看不出什么失态来。
她觉得自己又被比下去了。
不行,她们也算是撕破脸了,这时候绝对不能怂。
她给自己打了打气,努力露出一幅冷脸来,但这表情刚维持住没多久,外头就响起了脚步声,紧跟着一道陌生的男音传来:“门开着,她们跑了。”
“追,主子说她受伤了,肯定跑不远。”
急促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曲知知连忙撩开柴草钻出来,拉着白郁宁往前院去,但那里已经没了小桃和翡烟的影子。
“人呢?抓了逃了还是死了?”
曲知知看了看周围,并没有找出线索来,但听刚才刺客的动静似乎并没有带着人,而地上也没有血迹。
她多少松了口气,就算有私怨,她也没想过让人去死。
她扭头看向白郁宁,本以为她也会轻松一些,却发现她满脸冷淡,看起来对两人的去向完全不感兴趣。
“没时间找她们了,刺客很快就会发现上当,回头来找我们的,我们得立刻离开。”
巷子里还拴着燕珩的马,曲知知费力的把她托上去,看她坐稳了,刚要爬上去,马匹忽然嘶鸣一声,撒腿就跑。
她一呆,眼看着马匹消失在巷子里,才一激灵回过神来:“白郁宁!”
她这是和小桃翡烟一样,被白郁宁扔下了?这个人,这个人……简直不要脸!
曲知知气的浑身发抖,却没顾得上想别的,而是撒腿就跑,能不能追上先不说,她得先离开这里。
但跑出巷子没多远,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白郁宁白着脸勒停了马。
曲知知没好气的看着她:“不是跑了吗?又回来干什么?!”
白郁宁的脸色没比她好看到哪里去,她捂着伤口趴在马背上:“我又不是故意的,马自己跑的,我不会骑马,费了些力气才回来……我要是真想跑,还会回来吗?”
话虽然这么说,但曲知知心里对她还是有些偏见。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爬上马背,抓住了缰绳,轻轻一抖,马匹撒开蹄子往前跑去。
白郁宁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你竟然真的会骑马?”
曲知知不想搭理她,闭着嘴没吭声,白郁宁安静了一小会,很快忍不住又开了口:“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呵呵……”
大概是被冤枉的滋味太不好受,白郁宁脸色有些发青,抿紧了嘴唇没再开口,但很快她不得不再次开口:“我们这是往哪里走?”
曲知知有些无语:“你刚才跑的方向啊。”
“都说了是马跑的……我根本不知道这个方向有什么!”
曲知知勒停了马,手心被缰绳磨得生疼,她骑马只会一点皮毛,还是被恩客带出去的时候,被迫学的。
“那现在要往哪里走?”
两人面面相觑,都是不怎么出门的人,对外头算是一无所知,现在这种情况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