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傅思寒趴在床上,因为疼痛,额头上满是冷汗。被打完三十大板后,他就被赶到了原来的住处。傅思寒紧攥着拳头,满心不甘。他不是没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但没有一次这么屈辱。但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γβ不到慕筠瑶,又只剩下悲戚。这时,门忽然...
入夜。
傅思寒趴在床上,因为疼痛,额头上满是冷汗。
被打完三十大板后,他就被赶到了原来的住处。
傅思寒紧攥着拳头,满心不甘。
他不是没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但没有一次这么屈辱。
但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γβ不到慕筠瑶,又只剩下悲戚。
这时,门忽然被推开,全贵走了进来。
见傅思寒脸色苍白的模样,他叹了口气:“我带了点药给你,一会儿忍着点疼。”
说着,走上前坐下开始给他上药。
本就刺痛的伤口在药粉的刺激下更是泛起一阵火烧的痛楚,傅思寒大口呼吸着,竭力忍着。
“你说说你,年纪不小骨头倒挺硬。”全贵一边上药,一边劝道,“我早就跟你说过,小姐待你再好,你也只是个下人,看开点吧。”
闻言,傅思寒目光复杂:“慕老爷既要乘龙快婿,我便出去立战功。”
他征战多年,兵法战略熟记于心,若要有番作为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全贵却笑了:“暂不提立战功,你能出得去?你有钱赎身?”
他拉下傅思寒的衣裳,又继续道:“况且战功哪有那么好立?不得五年六载?到那时小姐早都出嫁了。”
这话无疑是戳中了傅思寒的痛处,他眸光渐渐黯淡,似是丧失了所有的斗志。
是啊,五六年后慕筠瑶已及笄,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全贵见傅思寒一脸经历了数十年风霜般的颓丧,忍不住问:“你到底怎么了?”
傅思寒望着窗外漆黑的天,半晌才开口:“我做过一个梦。”
“梦?”全贵一脸疑惑,倒也生了听下去的兴致。
“梦里我是个征战四方的将军,我有个两情相悦的发妻,可是因为我的执拗让她失去了孩子,后来我带着另一个女子凯旋回京,被封了大将军。”
说着,傅思寒的声音沙哑了几分:“我能纵横沙场,却不能明辨是非,为了小妾一次次的伤害她,让她失去了第二个孩子,最后她带着病含恨而终……”
听了这些话,全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傅思寒的语气完全不像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好像真的经历过一生的风雨。
“想到不到你的梦还挺雄心壮志。”全贵笑着打趣道。
傅思寒却笑不出来,寥餅餅付費獨家寥几句,根本无法说尽自己的悔恨和思念。
他抿了抿唇,沉声道:“我的妻子,和瑶瑶一模一样。”
闻言,全贵愣了下,反应过来他口中的“瑶瑶”是慕筠瑶时,立刻拍了下他的肩。
“这话别宣之于口,小心你的命。”
可看傅思寒怅然失所的表情,全贵又不忍再去怪他不轻重,只顺着他的话劝慰:“梦终究是梦,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再执迷不悟,说不定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
傅思寒彻夜未眠,全贵的话不停地在耳畔回响。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他呢喃着,心乱如麻。
莫强求……
若不求,他和现在的慕筠瑶,曾经的苏亦瑶,还能有个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