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席哭完后,便昏睡了过去。欧阳宁静守在他的床边,看着他的手心紧紧的握着什么。摊开掌心一看,是一枚戒指,她认得的,是他们当年的结婚戒指。当年她竭力阻止二人,不让宋子席和江岁见面,他竟然从三楼跳了下去。她默然,身份地位并没有让他们退缩,流言蜚语却让他们介怀了这么多年,真是造化弄人。...
宋子席怔怔的将戒指捡起,望着,出神了许久。
忽然疯了一般冲进后山。
宋子席跪在泥里,双手在落叶,淤泥和树枝间翻找着。
一边找一边疑惑的说:“怎么没有呢?”
“在哪儿?”
宋子席从下午找到晚上,就连眼睛都模糊不清。
他茫然的站起来,看向湖水,忽然向湖中走去。
平静的湖面在黑夜里,像怪物的深渊巨口。
“宋子席!”一道声音骤然在他响起,他回过头,看见了站在岸边的江岁。
他欣喜的转身上岸,跑到‘江岁’面前却发现是奶奶。
宋子席的笑容僵在嘴角,有些困惑。
欧阳宁静从管家手里接过毛巾,盖在他身上,后怕的颤声道。
“你在做什么!?”
宋子席被这一声唤回现实,他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跪在地上。
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委屈的说。
“奶奶,我弄丢了我和时简的结婚戒指。”
欧阳宁静眼睛一红,摸着他的南发。
柔声道:“那就再做一个新的。”
宋子席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内疚、悔恨、自我厌弃像潮水将他灭顶淹没。
宋子席跪在欧阳宁静面前,埋进手里。
哭喊道:“可是我把时简也弄丢了。”
“我没有保护好她。”
奶奶小时候教他,做错事就要尽力去弥补。
可是怎么做才能弥补,他这15年来伤害与空南呢?
宋子席哭完后,便昏睡了过去。
欧阳宁静守在他的床边,看着他的手心紧紧的握着什么。
摊开掌心一看,是一枚戒指,她认得的,是他们当年的结婚戒指。
当年她竭力阻止二人,不让宋子席和江岁见面,他竟然从三楼跳了下去。
她默然,身份地位并没有让他们退缩,流言蜚语却让他们介怀了这么多年,真是造化弄人。
宋子席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已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他缓缓的坐起,靠在床头。
感觉掌心有什么膈着,拿起一看,
他让管家把小屋收拾干净,将画挂进了卧室,正对着床。
他静静的看着挂在墙上的画,眼神温柔,像是在回忆什么甜蜜的过往。
翌日,宋子席换上西装,将戒指穿成项链,挂在了脖子上。
用完餐,宋子席便去了公司。
温明见到终于恢复精神,眼神清明的宋子席,心里一阵欣慰。
宋子席坐在椅子上,接过他的文件问道:“蒋氏集团最近怎么样?”
温明如实回答。
“跟以往一样,如果没有傅氏的支持,不到两个月公司就会周转不来,面临破产。”
“很好,那就把资金撤出来吧。”宋子席将资料往桌子上一扔。
“他们若是还不上,就走法律程序就好。”
温明心陡然一跳,还是收好情绪,退了出去。
宋子席十指交叉,放下鼻下。
蒋嘉然,好戏开始了。
几天后,宋子席觉得办公室门外吵闹不堪。
他拉开门,看见一群工作人员拦着蒋嘉然不让她闯进来。
因为上次的原因,公司加强了管理,即使蒋嘉然嘴里嚷着“我是总裁未婚妻”也不奏效。
宋子席便示意众人放开她,让她进了办公室。
“宋子席,你为什么撤资?”
蒋嘉然一关上门便急不可耐的质问道。
“因为没用了。”宋子席轻慢的回答道。
“你不可以这么对蒋家,我还怀了你的孩子。”
蒋嘉然色厉内荏的说道。
宋子席挑起眼皮,看她。
“那你就好好护着他,他可是你最后一张护身符了。”
她的声音抖得破碎,但她强撑着不让自己失态。
“蒋家垮了,我就把孩子打了,你们傅家就断后了。”
“你放心,如果孩子没了,下一个没的,就是你。”
宋子席话里藏着的刀锋,吓得蒋嘉然浑身发软。
她以为她怀的是救命稻草,没想到却是一颗定时炸弹。
不耐的赶走蒋嘉然,他对温明吩咐。
“拦截所有她和老太太的联系,不许她去打扰我奶奶。”
第一人民医院。
因为还不上借款,傅氏向蒋氏送了法院的传达书,信封直接送到了蒋正功的床上。
蒋正功看到传书,浑身战栗,床边的监护仪疯狂的尖叫起来。
他得的是心脏病,应该尽早开始换心手术,以他的年纪普通治疗只会让他更痛苦。
蒋嘉然站在手术室门口,听完医生说的话。
立刻说:“我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不得好过!”
医生为难的说:“其实现在就有捐献者,只是你父亲不能做这个手术……”
“为什么?”蒋嘉然拔高了声音。
医生不语,将眼神落在远处,蒋嘉然顺着视线转身望去,不禁瘫软在地。
宋子席就站在她的身后。
蒋嘉然膝行到宋子席脚边,哭求道:“我求你,子席,我求求你。”
“以前是我对不起江岁,我愿意赎罪,你放过我爸爸。”
宋子席踢开她:“赎罪?拿你们一家人的性命都赎不起。”
“放心,现在就让你们死,太便宜你们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蒋嘉然,薄唇冷冷的吐出一句话来。
“你爸还没看到蒋氏破产呢。”
他看着医生,说道:“尽力保住一条命,心就不用换了。”
回到车里,温明发了一封邮件,又打了电话来。
“傅总,查到15年前的温总的最后一条住院记录了。”
“是在年底。”
宋子席算了一下日子,还不是生产的时候,他眼皮一跳。
压下心里的动荡,问:“她去医院做什么?”
“记录上是,当时温总遭受到了一些创伤,导致流产……”
宋子席脑子嗡鸣一声,孩子没了?
“怎么回事?”他寒声问道。
“不清楚。”温明回答,“但是,当时温总的监护人签名是许客。”
宋子席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