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深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身体不可自制的一颤,扫开毕辞的手,说道:“你发什么疯,这么晦气的东西,你让我去碰?”毕辞还想上前,却被陆文彦死死拉住。“费先生,沈小姐失血过多而亡,你让她妹妹来领人吧。”陆文彦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眼底是交织着的冰冷和遗憾。每一个字都是傅亦深熟悉的,可连在一起之后组成的词句,却让他脑海空白了片刻。失血过多而亡?领人?笑话!'...
阳光静静的洒在楼道里,傅亦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笃定的走到了秦安安的家,推门而入。
跟照片上毫无二致的风格,傅亦深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
他踏进卧室,床单上是血,地板上也是血,刺红了他的眼,他似乎还能听到女人低低的声音,在这个房间里残留着,如泣如诉。
傅亦深高大的身躯像是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踉跄着狠狠的撞在身后的墙壁上。
他看着眼前温暖的一切,骤然抬手捂住了眼,似是问话似是自语:“为什么.....”秦安安说的那些话,一字一句像是魔咒,在他脑海里回荡不休。
傅亦深那些恨,突然就失去了支撑的动力,他转身下楼,拉过一个保安问道:“ 2607的业主呢?
现在在哪里?”
话一出口,傅亦深又是一愣,607.....是他的生日。
一样接一样的逆转如同蝗虫过境,将他本就慌乱的心,啃噬的空洞一片。
有个保安说道:“ 我们也不清楚,似乎是来了个医生,将业主抬上了救护车。”
傅亦深瞬间明白过来,他带着柳南赶往医院,问陆文彦的去向。
小护士指了指急救室,说道:“陆医生快出来了, 您找他有什么事?”
傅亦深还没开口,急救室的灯灭了,穿着白大褂的陆文彦走出来,看到他愣了一下,随即面无表情的走到他面前站定。
不知道为何,陆文彦的声音有些浓重的鼻音,傅亦深想,一定是因为戴口罩的缘故。
“你来干什么?
帮秦安安收尸吗?”
陆文彦行医多年,从未说过这么不客气的话。
傅亦深愣住,反应过来之后阴沉的开口:“陆医生,说话要有证据。”
陆文彦指了指急救室,声音平淡却又冷漠:“你要证据?
这就是。”
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急救室的人被推了出来。
女人的脸上被蒙上了白布,垂下来的手上还带着仿若纹身一般的血迹,错落蜿蜒的留在那只素白的手上。
“不可能,她那么自私自利的人,怎么会舍得去死。”
傅亦深将眼神挪到别处,嘴里说出讽刺的话。
“自私自利?
呵,那你敢不敢揭开那块布看看!”
陆文彦身后,响起一个暴戾到了极致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拳狠厉到了极致的拳风,带着来人汹涌的怒意和绝望,狠狠的砸在了傅亦深身上!
毕辞怒气冲冲扯着他的领子,身上没了那股阴鸷的气息,眼眶通红,牙关紧咬着指着那床担架上了无生机的女人开口:“傅亦深,她身上的血迹未干,她身体的温热还在,你去看,你去看啊!”
傅亦深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身体不可自制的一颤,扫开毕辞的手,说道:“你发什么疯,这么晦气的东西,你让我去碰?”
毕辞还想上前,却被陆文彦死死拉住。
“费先生,沈小姐失血过多而亡,你让她妹妹来领人吧。”
陆文彦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眼底是交织着的冰冷和遗憾。
每一个字都是傅亦深熟悉的,可连在一起之后组成的词句,却让他脑海空白了片刻。
失血过多而亡?
领人?
笑话!'
傅亦深眼中透着如寒冰的漠然,一 字一顿的开口: “陆医生,这玩笑,并不好笑。”
毕辞吼道:“ 傅亦深,别人都说老子不正常,我看你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个人,沈云暖那个女人没资格给她收尸,你们都不要,老子要!”
这时,傅亦深的手机响起,他瞥了一眼,然后接起来,是沈云暖欣喜的声音:“费少,好消息:适合伯母的肾源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