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的那天,纪安宁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回了和薄行洲的家,将放在床底的行李箱拿了出来,然后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放了进去。住了三年的地方,东西却只用了三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整理完了。走到玄关处,纪安宁环顾着这个自己住了三年的家。缄默了一阵,她拿出手机,给薄行洲发了条信息:“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办离婚手续。”点击完发送成功后,纪安宁竟意外的松了口气。将钥匙放在了鞋柜上,她拖着行李箱就走了出去,再没回头。曾经她以为爱一个人,就要留在他身边,相伴到老。而如今,薄行洲用一次次的冷漠告诉她,爱是成全,是放手。...
回国的那天,纪安宁没有告诉任何人。
她回了和薄行洲的家,将放在床底的行李箱拿了出来,然后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放了进去。
住了三年的地方,东西却只用了三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整理完了。
走到玄关处,纪安宁环顾着这个自己住了三年的家。
缄默了一阵,她拿出手机,给薄行洲发了条信息:“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办离婚手续。”
点击完发送成功后,纪安宁竟意外的松了口气。
将钥匙放在了鞋柜上,她拖着行李箱就走了出去,再没回头。
曾经她以为爱一个人,就要留在他身边,相伴到老。
而如今,薄行洲用一次次的冷漠告诉她,爱是成全,是放手。
薄行洲,这一次,我成全你。
……
另一边,薄行洲正在律所开会,手机忽然震动了一声。
他拿起一看,赫然是纪安宁发来通知离婚的那条短信。
一股无法言喻的烦躁在他心头蔓延,但仅仅几秒,他皱了皱眉,按灭了手机。
“会议继续。”
翌日,民政局。
离婚流程走下来,很快就到了盖章环节。
薄行洲看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的纪安宁,少有的先开口说话:“你不后悔吗?”
他声音被压的很低,有些哑,不变的是那双深眸依旧毫无波澜。
纪安宁抿了下发涩的唇:“不后悔。”
千言万语在这一刻,随着盖章落下,尘埃落定。
两人并肩走出民政局。
薄行洲攥着离婚证,心里说不出来的空。
“你离婚是不是为了温衍生?”
虽然这话问的不合时宜,但他想不出别的原因。
纪安宁愣了下,但很快眼神又平静了下来:“我们离婚,与他无关。”
她的声音极其温柔,却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疏离。
“薄先生,事已至此再去追究原因未免太晚了,余生祝你幸福。”
薄行洲闻言,心被狠狠扎了下。
他下意识拽住纪安宁的手腕:“为什么?如果不是因为温衍生,那是因为谁,薇薇吗?”
纪安宁腕骨被攥的生疼,但语气无比平静:“不是。”
她凝着他,颤了颤眼睫:“薄行洲,你以前总说,身为律师最重公平。”
“可你扪心自问,从我们结婚到现在,你对我公平过吗?”
薄行洲一怔,想要反驳,喉咙却像哽住。
纪安宁看在眼里,用力抽回手:“如果身为你的妻子就要承受这种不公平,那我宁可选择分开。”
既然不能成为他的偏爱,那她宁愿不要。
薄行洲沉默了片刻,刚想说话,但纪安宁已经转身离去,再没回头。
转眼,一月后。
这段时间,薄行洲宁愿坐在办公室里度日,也不愿回到那个家。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从纪安宁搬走之后,他只觉那栋别墅空荡的让他烦躁。
薄行洲只能用工作排满自己的生活,不给自己丝毫放空的机会。
但尽管如此,整个律师所上下都知道他心情不好。
汇报工作时,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生怕惹火上身。
这晚,薄行洲再三推拒未果后,被好友拉出去喝酒。
酒吧上,好友递过酒杯,举到他面前:“听说最近薄大律师心情不好?是因为工作上的事?”
薄行洲是出了名的工作狂魔,能让他烦的也只有工作了。
“你也偶尔出来放松下,反正纪安宁又不会干涉你。”
提到纪安宁,薄行洲神色微顿。
他盯着玻璃杯里的酒,薄唇轻掀:“她干涉不了我,我们……离婚了。”
说出这个事实,薄行洲心里有一瞬间的不舒服,又添了一句:“是她先提的。”
“啊?”
几人面面相觑,傻眼了。
所有人都没料到,纪安宁会先提出离婚。
薄行洲皱眉:“很惊讶吗?”
众人急忙反应过来,摇了摇头;“哎呀,离了就离了,反正这段婚姻就是一场赌约,你又不喜欢她。”
好友举起酒杯:“来,喝一个,就当给你庆祝!”
薄行洲没说话,端坐在沙发上,连酒杯都不碰。
另一边,纪安宁被好友强拉着来凑局,却没想到刚进门就看到了里面的薄行洲。
她下意识转身想走,却还是晚了一步。
薄行洲朋友中有眼尖的,一眼就看到了她,直接上前将她拉了过来:“纪小姐,好巧啊,我们刚刚还聊到你呢。”
纪安宁看了眼薄行洲,没有说话。
众人目光对视了一眼,决定为薄行洲扳回一局:“既然今天这么巧,不如我们这次重新下一个赌注。”
“我们这次就赌,你能忍多久不来找我们薄大律师。”
说着,几个公子哥纷纷摘下手上的劳力士和奢侈品附和:“我赌今天!”
“我也赌今天!”
……
很快,奢侈品在酒桌上放了一堆。
纪安宁看在眼里,拿过旁边的酒瓶,倒了满满一杯后,一饮而尽。
“咣!”空杯重重砸在酒桌上。
她扫视在场的所有人,最后视线落在薄行洲脸上,一字一顿,决绝而坚定。
“我赌……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