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你别过来,我求求你别过来,你不能这样对我!”薄素洁突然开始尖叫,满目恐惧,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抱着哭泣的安安在屋子里不停乱窜,似乎在躲避什么。江知夏嘶吼道:“薄素洁!你别装疯卖傻了!停下!”...
江知夏踉跄着后退几步,站立不稳朝后倒去。
她万分小心护着怀里的安安,背部重重撞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这股力道震到腹部还没完全愈合的刀口,好像又要再次撕裂,痛得她牙齿打颤。
薄衍琛毫不在意,厌恶地移开眼神,看向薄素洁的时候已经是截然相反的担忧和心疼。
“伤口有没有被碰到?痛不痛?”
薄素洁满眼含泪,轻轻摇头,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阿琛,我没事,我只是担心知夏,想带孩子来看看她。”
薄衍琛怜惜道:“你总是这么善良,但有的人,不配你的好心。”
江知夏不停深呼吸,等着疼痛缓过去,慢慢爬起来,倔强挺直腰背,懒得辩解。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不问原因,直接给她一巴掌,连孩子都不顾的直接把她推倒在地。
忘了他也有没完全愈合的伤口。
苦涩地把嘴里血腥味吐下去,庆幸孩子没事。
“乖,安安别哭了,妈妈在这……”
安安,生下来就没有爸爸不要紧,妈妈会把全部的爱都给你。
也许是母女天性,安安渐渐停止嚎哭,只剩下小小的抽泣。
江知夏把眼泪硬生生逼回去,抱紧安安朝着门口跑去。
得赶快把安安送去医院。
这么脆弱的婴儿,这么瘦小,外面的世界细菌好多,好冷,好危险。
安安……
这是江知夏给女儿取的名字。
薄衍琛滞了滞,看清擦身而过的女人,苍白脸颊上红肿的指印,心脏莫名涌起一丝沉钝的痛。
薄素洁看到薄衍琛因为江知夏失神的样子,心里恨得痒痒的,眼珠转了转,心生一计。
“知夏,这是我的孩子,你把她带去哪儿?”
她倏地冲上去抢孩子,完全不克制力道,一拉扯,安安又开始大哭起来。
偏偏薄素洁还哭得更大声:“安安不哭,你这样让妈妈好心疼!”
“滚开!”江知夏恨得发疯,恨不得一脚踢开她。
薄素洁不撒手,“阿琛,这是我的孩子对不对?安安是我跟你的孩子!”
“江知夏,松手!”薄衍琛抓住江知夏的手腕,施加压力。
素洁不能再生孩子,又这么喜欢安安,那就当作江家给她的补偿好了。
安安哭得歇斯底里,脸色发紫,再拉扯下去就要出事,江知夏只得忍痛松开。
薄素洁如获至宝,将安安抱住,“妈妈在这里哦,乖,不哭不哭……”
江知夏急道:“薄衍琛,马上送安安回保温箱!”
“啊!不要!你别过来,我求求你别过来,你不能这样对我!”
薄素洁突然开始尖叫,满目恐惧,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抱着哭泣的安安在屋子里不停乱窜,似乎在躲避什么。
江知夏嘶吼道:“薄素洁!你别装疯卖傻了!停下!”
“对,她就是疯了!”薄衍琛一把抓住江知夏,不让她过去,怕她伤害薄素洁,“现在你亲眼看到了,还觉得你爸无辜吗?”
烧纸钱的铜盆被薄素洁踢翻,灰烬洒落一地。
江知夏要疯了,因为薄素洁已经把安安当个玩具布偶一样夹着,腾出手抓起供桌上的水果、糕点、香烛,一股脑砸向江康国的遗像。
江知夏拼命挣扎着,嘶喊道:“我爸没有做过!都是薄素洁自导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