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我过来看看你有多惨。”薄素洁踱步进来,俯视着江知夏,得意道:“我跟阿琛说,当初我被你爸强了,受不了打击才离开的。就一句话,他直接把你弄得家破人亡!”江知夏眼睛红得要滴血,握紧拳头起身,“为什么你要这么污蔑我爸?我们父女有哪里对不住你?”...
江康国下葬的这日,天气阴沉。
江家垮台,以前所有巴结的人现在都避之不及。
灵堂,江知夏双目无神地跪在地上,木然往火盆里丢着纸钱。
她觉得自己陷在了永远醒不过来的噩梦里。
那次病发,江康国在ICU熬了几天,下了几次病危通知单,终究是没挺过去。
去世后还要被骂活该、报应,舆论沸沸扬扬。
江知夏抬眸,看着爸爸的遗像,黑白色的江康国笑得好慈爱。
世界上最疼爱他的人,没了……
“哎哟,堂堂江董事长的灵堂居然这么冷清,真是人走茶凉啊!”
幸灾乐祸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薄素洁穿着一身艳丽的连身裙,与这暗白的灵堂格格不入。
她怀里抱着个小小的婴儿。
“薄、素、洁!”江知夏涣散的目光凝住。
这女人莫名其妙失踪,回来就那么恶心的诬陷她爸。
这笔账江知夏自然要算,但不是现在。
“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我过来看看你有多惨。”薄素洁踱步进来,俯视着江知夏,得意道:“我跟阿琛说,当初我被你爸强了,受不了打击才离开的。就一句话,他直接把你弄得家破人亡!”
江知夏眼睛红得要滴血,握紧拳头起身,“为什么你要这么污蔑我爸?我们父女有哪里对不住你?”
薄素洁嗤笑,“只因为你喜欢阿琛,江康国就用钱打发我,给你让路。”
江知夏不可置信,“就这样?”
“当然不止这样!同样都是江康国的女儿,你从小住豪宅享受最好的物质,而我跟着我妈在底层熬日子,这公平吗?”
江知夏骇然,薄素洁什么意思?
薄素洁清秀的面容浮出几许狰狞,“江康国不肯认我,还把我们母女像打发乞丐一样赶出去,而你,像个小公主,高高在上无忧无虑看我们笑话!”
江知夏想起来了,爸爸曾经跟她忏悔过,妈妈去世后,他思念成狂,迷迷糊糊认错人,和当时的秘书发生了关系。
事后清醒过来,江康国很后悔,给了秘书一大笔钱离开,再三叮嘱她吃事后药。
秘书答应得好好的,谁知几年后,她居然带着个小女孩上门认亲。
江康国很生气,更怕江知夏伤心,坚决赶走了她们。
居然,薄素洁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
江知夏咬牙,冷冷开口:“我爸的女儿就我一个,你是你妈妈算计得来的,我爸有什么错?”
她红着眼,几步上前,就要把薄素洁拽过来给江康国磕头赔罪。
“站住,我话还没说完。”薄素洁拍了拍怀里的婴儿,被恨意扭曲的脸扬起一抹阴笑,“虽然你这个姐姐不认我,但我大度,不计较,我还好心带你女儿过来见她姥爷最后一面呢!”
说着,她手上一个用力,瘦弱的小婴儿倏地哭出来。
江知夏冲过去的身形一僵,惊恐瞪大眼,嘶吼道:“你是不是疯了!这孩子早产,还不能出保温箱!”
“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薄素洁有恃无恐,相比江知夏的失态,她无比优雅,“我只知道,我有精神病,江知夏,你可不要刺激我。”
江知夏又气又急,颤声说道:“大人之间的事不要牵涉孩子,快把孩子送回医院……”
可怜的小婴儿声音细弱,不一会儿已经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安安,我的安安……”江知夏心如刀绞,不顾一切扑上去抢孩子。
刚把孩子抱到手里,她脸上就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接着整个人又被一双有力的手推开。
熟悉冰冷的暴怒声传来:“江知夏,你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