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跟着他进了大厅,沈书怀请她落坐后,给她沏茶,容浅则是趁他泡茶这会功夫,四处打量了一眼。别墅很壮观,长长的楼梯直蹿楼顶,跟一个展厅似的,富丽堂皇,她甚至都看不到上面那几层楼有多少个房间,上了蜡的高级枫木地板,更是让整个大厅都仿佛在发光。...
容浅跟着他进了大厅,沈书怀请她落坐后,给她沏茶,容浅则是趁他泡茶这会功夫,四处打量了一眼。
别墅很壮观,长长的楼梯直蹿楼顶,跟一个展厅似的,富丽堂皇,她甚至都看不到上面那几层楼有多少个房间,上了蜡的高级枫木地板,更是让整个大厅都仿佛在发光。
但这么大的一栋豪宅,除了他之外,却看不到别人了,容浅便问他:“沈先生,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沈书怀笑了笑,眼角皱纹很深,“是啊,不过这里也不是我家,我只是替人看着房子而已。”
说着,沈书怀递了一杯茶给她,容浅双手接过,喝了一口之后,她才问他知不知道前几天的新闻。
沈书怀点头,“听说了,不过,与我并没什么关系。”
“在你的印象里,你们沈家没有人失踪过吗?”容浅多问了一句。
沈书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说:“有一个,他叫沈屹,是我堂哥,不过,他是在海上失踪的。”
“你果然知道沈屹这个人!”
容浅很是惊喜,忙问他:“他的艺名叫巍龙对吧?你既然知道他,那你一定知道为什么有关他的一切资料都被清除了吧?”
容浅原以为找到他,一切就真相大白了,谁料沈书怀摇摇头,竟然说了句不知道。
他说:“关于我堂哥的事我知道并不多,毕竟当年他失踪的时候,我也就十几岁,倒是他失踪之前,有跟我说过,让我帮忙照看他的家。”
容浅愣住,这里,是沈屹的家?
“容小姐,你刚才问了我关于新闻里那桩事故案,可你还知道我堂哥的事,我可以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吗?”沈书怀审视的目光凝视着她。
容浅很郑重道:“我是刑警,这点你不用怀疑,我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那位叫沈屹的先生,跟几十年前的失踪案可能有关系,甚至,还可能跟我有关系!”
听到她这话,沈书怀皱了皱眉,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堂哥是几十年前失踪的,而且有关他的一切资料也都被清干净了。
按理来说,没有人会知道他的存在才对,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容浅知道这件事说起来很复杂,但她还是把昨晚发现的事跟他解释了。
得知她是从影片知道巍龙这个人的存在,沈书怀这点倒是没有怀疑,因为关于他堂哥的电影碟片他也有。
只是,他还有一个不理解的地方,那就是她是如何知道巍龙就是沈屹的?
听到他问起,容浅就知道躲不过了,当下将早上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容浅已经做好被他当神经病看待的准备了,谁料听她说见到了他堂哥之后,沈书怀露出了诧异的表情,说了句:“难怪我看你感觉那么熟悉……”
“什么意思?你见过我?”见他没有怀疑她的话,容浅忙问。
沈书怀站起来,跟她说了句等等之后,就上楼去拿了一本老旧褪色的相册下来。
沈书怀坐下来之后,就立马把相册翻开,找了一会,才指着其中一张照片给她看:“你看看!这是不是你?”
容浅看了一眼,脸上再次露出诧异的表情。
只因这张照片的岁月更老!黑色的灰白照,充满了浓烈的历史气息。
照片中有一架复古的钢琴,而在钢琴的前面,站着一个女人,穿着白衬衫,工装裤,腰带扎得很紧,腰细得两只手随便就能握住。
她的目光凝视着旁边的一个方向,眉头紧皱,眼神很忧愁,似乎在担心什么。
容浅不用仔细看,都能看出来,这照片中的这个女人就是自己。
“沈先生,这照片,你是哪来的?”容浅立马问他。
沈书怀也没隐瞒,老实说:“这是我在整理我堂哥遗物的时候发现的,是很久以前的照片了,照片中的钢琴是我堂哥房间里的。”
不知怎么,听到他说遗物两个字,容浅有些不舒服。
“除了这一张,别的就没有我了吗?”容浅盯着照片看了一会,才问他。
沈书怀翻了翻,摇头说:“没有了,因为这张照片我看过很多次,所以刚才你那么一说,我才想起来。”
“那这些照片都是谁?”容浅很想把整本相册拿过来看,但他一直抱在手上,容浅也不好直接抢。
“都是一些老照片了,你想看的话可以看一下。”沈书怀将相册递给她,由于年代太久远,他小心翼翼的,深怕弄坏。
容浅双手接过,粗略将整本照片看了一下,确实都是老照片了。
但关于沈屹的却很少,只有寥寥几张,其他都是陌生的人。
翻着这些老照片,容浅有种她小时候回乡下,跟着外公看他当年抗美援朝时那些老照片的即视感,浓浓的历史感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