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他将车开到她的音乐中心。温知羽也正好下班,坐在新买的香槟色宝马里,她不能开车,所以前面坐着司机。隔着一道玻璃,霍司砚没能看清司机的脸。可是凭感觉,那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年轻男人,而且个子也高……霍司砚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这种不舒服要他自己去消化了,温知羽不能开车是他间接造成的,加上姜锐的事情,他不敢轻易过问她的私事。就在周六晚。她想不到景辞结婚还会请她,明明她当初跟景夫人闹得相当不愉快的。就在温知羽疑惑时景辞亲自打电话过来了,他的意思是这次是景琛的意思。景琛跟白薇好了,想带白薇参加景家婚宴。温知羽陪着,最好。温知羽......
就在周六晚。
她想不到景辞结婚还会请她,明明她当初跟景夫人闹得相当不愉快的。就在温知羽疑惑时景辞亲自打电话过来了,他的意思是这次是景琛的意思。
景琛跟白薇好了,想带白薇参加景家婚宴。
温知羽陪着,最好。
温知羽挂了电话摸摸额头,挺无奈,又不好拒绝。
周慕言敲敲桌子,挺不满的:“结婚,你老相好?”
温知羽不想跟他说这些。
她冷着声音:“有架钢琴要搬到总部,你去帮下忙!”
周慕言磨着雪白的牙:“温总监,你可真挺会用人的,我这一身精肉都搭给你了……我不管,我要跟你参加老相好的婚礼白吃白喝,你得补偿我!”
……
英杰事务所。
今天来了个大人物,南边儿的首富,H市的周传仁。
周传仁坐在霍司砚的办公室内,客套寒喧:“司砚,你这边搞的真是有声有色啊!”
霍司砚自然谦虚:“跟周总比不了!”
周传仁又谦让几句,才说了来意:“司砚,我也不跟你打哑谜了,我来B市有两件事儿,第一就是参加景家的婚礼,第二是来找我那个不肖子的,慕言这小子不声不响离家出走了,留了张纸条说是到B市来干大事情,我就担心他身上没有钱么!”
霍司砚想起那只小狼狗。
他微微一笑:“年轻人吃吃苦也是好的,周总不必担心!”
周传仁叹气:“话是这样说,但是我总是怕他走歪了……司砚你在B市熟悉,帮我个忙找找慕言!”
霍司砚仍是浅笑:“一定!”
周传仁怒其不争,但也真的想念儿子,轻声叹息:“也不知道慕言现在在哪儿,会不会流落街头……行了,我们周六景家婚礼见吧!”
霍司砚送他出门,客客气气的。
把人送走,张秘书进来:“霍律师,要不要现在查一查周慕言的情况,他总会用些电子产品,相信不出半天就能查出来!”
霍司砚喝了口咖啡。
他极淡地笑了下:“周总太溺爱儿子了,男孩子还是得磨炼磨炼的。”
霍司砚这样说,张秘书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总觉得,霍律师是故意的。
张秘书出去,霍司砚拿出手机打开相册,里面有一张温知羽坐着弹琴的照片,安静美好……他看了半天,才忽然想起当初他们那么亲密,竟连一张合照也没有。
霍司砚轻抚照片。
这些日子以来,温知羽无视他不理他,无非还在恨他。
恨他那晚说的话,
恨他在她需要时没有陪在她身边,
恨他对姜家赶尽杀绝!
可是她不知道,即使她不答应他也不可能真的对姜铭怎么样的,她轻易妥协是对他的不信任。
霍司砚苦涩一笑:他该的!
……
下班后,他将车开到她的音乐中心。
温知羽也正好下班,坐在新买的香槟色宝马里,她不能开车,所以前面坐着司机。
隔着一道玻璃,霍司砚没能看清司机的脸。
可是凭感觉,那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年轻男人,而且个子也高……
霍司砚心里有些不舒服。
可是这种不舒服要他自己去消化了,温知羽不能开车是他间接造成的,加上姜锐的事情,他不敢轻易过问她的私事。
这时宝马车缓缓经过,车后窗是开着的,他能看见温知羽的脸,他甚至还能听见她跟前面的人说话,声音挺温柔……
霍司砚没动。
片刻,他发了条微信给温知羽【司机需要这样年轻的?】
好半天温知羽没回。
他忍不住又问,这一次温知羽将他微信给拉黑了!
……
周慕言开着车。
其实他看见那个假正经的霍律师了,光看着他那样儿就挺爽。他故意说:“刚才开金色宾利的老男人,是你以前的男人?”
“分手了!”
温知羽又问:“你怎么知道的?”
周慕言舔了下嘴唇,挺兴奋地说:“老子跟他有过节!”
放平时,温知羽肯定要扣他100块,但是这时候她什么也没有说,于是小狼狗就猜出来了:“看样子你挺喜欢他!呵……你别看他现在人模狗样的,他们这些当律师的专门干缺德事儿,不出35岁就秃了。”
温知羽没理他。
周慕言摸着好看的下巴,自言自语:“跟他比老子的魅力无处不在!”
……
次日,温知羽就发挥了他的魅力。
她的音乐中心挺高端,有一间供家长休息的咖啡厅,每天供应咖啡点心。
但生意一直不太好。
温知羽安排周慕言过去:“以后我不用车时,你就坐在那儿休息。”
小狼狗坐了半天就跑了回来。
他也不傻,卧草,他往那里一坐那营业客蹭蹭往上涨,那咖啡厅里都要挤破了……
“老子不是卖的!”
温知羽喝茶看报纸:“你不是喜欢女性爱慕的眼神吗?现在既能满足你的虚荣心,又可以给音乐中心增加营收,一举两得。”
周慕言抽走她手里的报纸。
“我要加薪水!”
“还有,我要买衣服……婚礼我要跟着去,你给我买西装。”
……
他以为温知羽会拒绝,想不到她同意了。
温知羽点头:“行,我给你营业额百分之五的提成!衣服先给你买,回头从提成里扣。”
周慕言挺嫌弃的:“抠抠搜搜的……再说你让老子坐那儿,你究竟开的是音乐中心还是黑心会所啊!”
温知羽继续看报纸:“不想干就算!”
“干干干!他么的老子干!”小狼狗嘀咕:“衣服买贵点儿,便宜的我不穿!”
温知羽觉得应该花点儿钱在他身上。
她带着他去商场买了套西装,深咖色的,12000价格适中。
小狼狗不乐意了:“这么便宜的衣服,能穿吗?”
其实他穿上,有模有样的,特别是那大长腿儿……
温知羽没惯着他。
她直接刷卡,一边挺冷淡地说:“你月薪才8000!”
周慕言一算,8000块跟妞儿轰个趴都不够,所以他现在还得扒拉着温知羽,他嘴特别甜:“温总监,你刷卡的时候真好看!”
温知羽将发票丢给他:“我就说你有本事成为头牌!”
周慕言不羞的。
他晃着两条大长腿跟在温知羽后面,特别狗腿:“怎么办,我只想为温总一个人服务。”
导购脸红!
这是能听的吗?
温知羽转身微笑:“买了新衣服,好好为音乐中心服务。”
她意有所指,小狼狗又跳了起来:“喂,我说过老子不是卖的。”
……
景辞婚礼那天。
温知羽看着请帖,有些出神。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都大半年过去了,景辞结婚了,景琛跟白薇似乎处得也不错,身边的人陆陆续续有了伴……
周慕言换了西装,进来就见着温知羽怔怔的样子。
他倚在办公桌旁边,从她指间拿过请帖,嚷着:“还在惦记老相好呢?”
温知羽面无表情:“记住你的身份!”
“我知道,司机嘛!”周慕言睨着她:“喂,晚上要见姓霍的那个假正经,你是不是害怕了不敢去了,才拉上我壮胆的……我就说你怎么舍得给我花钱!”
说到后面,他挺不满。
温知羽将请帖收起来,正色说:“你不想去也行,在车上等我!”
周慕言怎么肯?
他从H市跑到B市,在这小破公司当司机,就丫的为了恶心姓霍的,今天就是好机会!
……
车停在酒店门口,温知羽带着周慕言上楼。
电梯内,小狼狗站没站样,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
他睨着温知羽。
她今晚穿了一条烟色长裙,
没佩戴名贵的首饰,只戴了一对珍珠耳钉,其实已经很低调了,但在小狼狗看来就是莫名好看。
比他谈过的所有女朋友都好看!
小狼狗的目光不老实,闹腾得厉害,一会儿又嚷:“领带太紧了,你给我重新调整一下!”
温知羽无奈,只得踮脚帮他调整。
她凑过来,身上若有若无带着点儿香味,挺招人的。
周慕言轻轻哼:“你给姓霍的打过领带没?”
温知羽明显一怔。
那些她刻意忘记的事情,一下子涌现出来。
那晚她第一次跟霍司砚发生了关系,第二天他要去事务所,她就跪在床上给他打了领带……后来他们又有过无数次这样的缠绵记忆。
温知羽心里一痛,不愿再想。
周慕言看她神情,猜到她在想什么,轻哼一声。
就在这里,电梯门开了……
霍司砚跟景琛站着,正准备进电梯,不想见到这一幕。
温知羽仰着头,替长得妖孽的小狼狗系领带,郎才女貌、那画面说不出的养眼,但在霍司砚眼里就是刺眼。
周慕言!
竟然是周慕言!
这小子从H市跑到B市来,什么也不干,就跑到温知羽身边当司机!
霍司砚是吃醋的。
但他身份地位摆在这里,跟个毛头小子吃醋,很降身份,再说这样的场合也不允许他丢人。
温知羽系好领带,回头,也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