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凡推开我,眉宇之间尽是阴郁,冷冷看我一眼,背过身去。他向来对谁都和颜悦色,极少这样。我叹了口气,「要不我给你在京城买处别苑,三进三出的那种?」见他无动于衷,我又道:「或是你想要什么新奇玩意儿,我去给你寻来,多少钱都可以。」...
他松开我,背过身去。修长的身姿在月色下显露出几分萧瑟。
看着看着,我竟分心了,只觉得他盈盈一握的纤腰真诱人,忍不住从后抱住。
他身子一僵,语气软了下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不能给我生吗?」
我抱着他的腰,转到他前面,仰头看他,「夫君,以后给你生。」
姬凡推开我,眉宇之间尽是阴郁,冷冷看我一眼,背过身去。
他向来对谁都和颜悦色,极少这样。
我叹了口气,「要不我给你在京城买处别苑,三进三出的那种?」
见他无动于衷,我又道:「或是你想要什么新奇玩意儿,我去给你寻来,多少钱都可以。」
他转过身来,满脸怒气,但却笑得灿然,「公主如此大方,不如把心给我。」
话音一落,他欺身上来,封住我的唇,不给我任何反抗的机会。
许久后,我快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他才放开我,拇指擦拭着我肿胀发烫的唇,低沉道:「小乖宝,以后记得这样哄我。」
我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好。」
他拉着我往房间走去,声音听起来还是不大愉悦,「我先哄你睡觉。」
我既然答应了贺恒川给他生孩子,自然要生一个清白的贺家孩子出来,不让任何人质疑孩子的血脉问题。
我停下脚步,不肯再走。「夫君回去歇息吧,我自己睡。」
他冷笑地松开我的手,极为潇洒从我身边走过,倒显出几分孩子气来。
我忍俊不禁地同他道别,他先是不理睬,跳上院墙却叹了口气,回道:「睡前少喝茶,你心思重,白日里多做点力气活,夜里或能好睡一些。」
我笑着点了点头。
他转身欲走,又回头,恢复了一贯风流肆意的模样,「实在睡不着,就来找我。」
没有他的夜晚,果然难熬,竟瞪着眼睛看了一晚上的屋顶。
第二日依然如此,第三日也是。
喝了许多养心安神的汤药都不见效。
贺恒川见我眼圈一日黑过一日,竟研究起姬凡同款香囊。他知我喜欢姬凡身上的味道。
但可惜效果甚微。味道能做到一样,但感觉就是不同。
第四日,我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抓耳挠腮,门突然被人推开,紧接着一件红袍从空中飞来,盖在我脸上。
我一惊,忙从床上坐起。
姬凡站在门口,薄唇轻勾,「没我,很难受吧。」
他说这话时,声调轻快,十分得意。
我重新躺下,抱着他的衣服,「走吧走吧,我好像能睡着了。」
熟悉的味道钻进鼻孔,我那时刻被猫挠的心慢慢静了下来,意识开始模糊。
隐隐约约中好像有一个人摸我的脸,还喃喃道:「离了你,我也不好受,你知不知道?你的心什么时候才能真的交给我呢?小乖宝。」
说来奇怪,药石无医的失眠,就这样被姬凡一件衣服解决了。
贺恒川知道后,笑得有些勉强,眉眼处皆是落寞,「能睡个好觉就好,这几日公主清减了。」
从前他温柔体贴,我能受着,但自从他失了一只手臂后,我便满满负罪感,恨不得立刻怀个孩子了却他的心愿。
是以大夫日日用银针扎我,给我放血,我都毫无怨言地受着。
调理身体是偷偷摸摸进行的,毕竟寻常女子难以受孕都不光彩,何况我堂堂公主。
我天天苦大仇深地出门,脸色惨白地回府。
一日刚换下带血的亵衣,就被贺恒川撞见了。他单手从丫鬟怀中抢过衣服,脸色比我还惨白几分,「谁伤了你?」
我身疲力竭,却也耐着性子回道:「针灸放血时不小心弄到了。」
「为何针灸?」他追问。
我闭目养神,无力回道:「美容养颜。」
扎了半月的针,大夫与我说可以试一试了。
我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吃过晚膳便拉着贺恒川去房间。
我体谅他只有一只手,事事亲为。
兴许太过主动,像饿虎扑食,吓到了他,他竟露出了畏怯的表情。
我骑在他身上,一时间进退两难,气笑了。
他抿唇看我,一双眸子乌黑透亮,带着几分楚楚可怜。
我心下一动,软声哄道:「驸马,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生个孩子吧。」
他愣了一会儿,单手托着我的背,翻身一转,将我压在身下。
「公主,臣当好好表现。」
他表现还行,但我没怀上。
找大夫,大夫只说多试……
我轮番给贺恒川上补汤,补药,补品……希望他能受得住我试。
贺恒川也体贴,样样分我一半,导致我俩在床上交缠时突然流鼻血,场面一度控制不住。
我捂着他的鼻子,他堵着我鼻子。
皇天不负有心人,努力终有回报。
我捂着肚子,告别大夫,喜滋滋跑回府。
一见贺恒川,就忍不住笑出声。
他不明就里,跟着我一起笑。
「驸马,我们成了。」我眼含热泪,声音都在颤抖。
他一蹦三尺高,单手在大腿处重重一拍,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但随后又满脸失落,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公主还会来臣房中吗?」
见他这副模样,我一时无言。
他知我为难,连忙缓解气氛,「听说怀了身子就容易嘴馋,公主想吃点什么,我们去街上买。」
走了几步,他突然想到什么,拉着我停下,「公主如今不能累着,还是臣去买吧。」
他问我想吃什么,我说不上来,让他自己看着买。
等他回来时,买的却都是我爱吃的。
我有些惊讶,问他怎么这么了解我。
他揉了揉我的发顶,笑得温柔,「十年来心里就一个你,自然时刻注意着。」
「你到底何时喜欢上我的?」这问题着实让我费解,我并不记得我与他有过什么过往。
他一边单手为我剥糖纸,一边回道;「八岁那年,我犯了错事,被我爹逼着游街,并高喊自己无用。你突然冒出来,跟我一起游街,一起大喊,还故意盖过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