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电压一直不稳,手术室就无法启动了吧。我抿着唇,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楠哥又凑了过来,诡异道:「你想一个办法让我们确认孟浩是不是卧底,如果你想不出来,我们就弄死他,怎么样?」我仿佛已经预料到孟浩最后的结局。在这个罪恶横行的地方,容不得一丝背叛。...
如果电压一直不稳,手术室就无法启动了吧。
我抿着唇,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楠哥又凑了过来,诡异道:「你想一个办法让我们确认孟浩是不是卧底,如果你想不出来,我们就弄死他,怎么样?」
我仿佛已经预料到孟浩最后的结局。
在这个罪恶横行的地方,容不得一丝背叛。
他是深入污秽的一抹洁白。
要么,被拽入深渊;要么,被挑出来丢弃。
我吞咽着口水,望着楠哥,唇角蠕动,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
楠哥说:「呵,想不出来是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的话刚说完,后面便传来零零散散的脚步声。
我慢慢地回头,和我一起过来的那些女孩个个神色慌张,有的双手沾了血,还没洗净。
显然,她们和我一样,刚才被迫用某个活人练胆。
最前面的女孩尤其恐惧,即便戴着厚厚的眼镜,也能看出她镜片后因惶恐不断地转动的眼珠。
她的手哆哆嗦嗦,几次要插口袋都插不进。
我正想提醒,楠哥已经走了过去。
他二话不说,打开窗户,抱起女孩,直接把女孩从窗户那儿丢了出去。
「 啪……」
你们知道装满水的气球炸裂在水泥地上那种声音吗?
那是比它还沉重一千倍的声音。
我呆愣地走到窗子边。
女孩躺在地上,旁边是一摊血肉模糊的东西,她不断地抽搐,整张脸都扭曲了。
大量的鲜血从她的嘴角溢出,她呛得咳了几声,眼睛瞪大,整个人就这样没了。
「啊——」
人群中传来其他女该的尖叫。
楠哥正要走过去,我一把拽住他的手。
我的心一个劲儿地往下面沉,嗓子像含着冰:「你不是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吗?」
楠哥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那群女孩一眼:「以后谁再表现出胆战的情绪,下场就和她一样,这里摔死过多少女孩,你们知道吗?我们不缺人……」
那群女孩受惊地缩在一起。
楠哥收回眼神,跟我说了一声「 走」,我便跟着他离开。
他带我去了一个写有「Lab」的地方——实验室,里面展列着一个个头骨。
有的已经碎裂,或许是摔碎的,或许是敲碎的……
楠哥问我:「知道这些头骨是谁的吗?」
我摇摇头。
楠哥说:「这些都是那些卧底警察的,哎,为了保护人民,他们牺牲了……如果孟浩是卧底,那么,下一次展示在这里的就是他。现在,你想到办法了吗?」
我挨个儿地看了那些头骨一眼,在心底深深地鞠了一躬。
在这之前,我从未想象过世界会有这么恶劣的一面。
我冰冷的心千疮百孔。
我麻木地回楠哥:「想到了!由我来试探孟浩,这就是办法!我会亲自确定他是不是卧底。」
心底,我知道,就在最近,不是楠哥死就是孟浩死。
或者?
或者?
想到这个可能,我的心又变得沉重。
楠哥还在欣赏他的杰作。
他从旁边拿来一个黑色小桶,揭开盖子,从里面挖出一些油亮的东西,在头骨上摩擦,那是给头骨打蜡。
我站在他身后,心底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如果我手上有一把刀,我会毫不犹豫地捅死他,然后把他解剖!
楠哥一边擦,嘴里一边哼口哨。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间屋的锁是电子锁,那种停电就完全无法使用的锁,不知道关联哪一条电路。
而且据我一路观察,楠哥是优越型、自恋型人格,从这个锁没有设计钥匙孔也可以看出这一点。
一会儿后,楠哥擦完那些头骨,把我带向另一边。
那是一个三排的箱型灯架,每一个架子上都放着十几个玻璃瓶,里面是福尔马林泡着的残肢,有的是手,有的是耳朵,有的是嘴,惊悚恐怖,栩栩如生。
尽头的罐子泡着一个看似肝脏的东西,上面还连接着血管,但里面的液体有些模糊,看起来像被剁了无数刀的猪肝。
我忍着胃部的不适,差点儿要吐出来。
同时,一个计划也在心底形成。
我准备用「 福尔马林」杀死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