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你现在要再娶一个喜欢的,几乎没有可能。”江太太道,“江家男人都冷血,你爸你叔叔你爷爷,没有一个是重感情的,所以找一个长辈喜欢的,也不是坏事。”江肆点点头:“听您的,您老人家喜欢,我没有什么不可以试的。”...
“也这样。”就是自己使的力气得更多,伤口也更痛。
江肆察觉到她的意思,“就忍着?”
宋晚栀没做声,默认了。
“上完了然后自己一个人因为疼偷偷掉眼泪?”江肆反问道。
宋晚栀说:“这不是我身边没有其他男人,而且你还要上班,总不能时时刻刻打扰你。过两天我打算自己请一个男护工。”
江肆顿一顿,视线盯着她:“没发现我总来你这边转悠?宋晚栀,麻烦别人你还不如麻烦我。我办公室过来,也就几分钟。再者,请一个男护工听你撒尿你好意思?”
宋晚栀被他说的很不好意思,她本来还以为他觉得这没什么呢。
江肆做完在手术,几乎没睡觉,刚刚也没有休息多久,很快倒在沙发上继续睡觉去了。
宋晚栀自己倒是看了一会儿手机,才再次入睡。
护士一大早过来的时候,推开门,再次在宋晚栀的病房里面看到江肆,床上那位还睡着,江肆已经洗漱完毕,打算去办公室。
见到她,江肆朝她淡淡颔首。
护士又想起昨天他一只手握住宋晚栀的脚腕,而且给人家擦拭身体,明明亲密,可转头又说跟她没关系。
她其实觉得,宋晚栀跟江肆或许离在一起也不远了,这么一个对自己好的女人,没有人会错过。
当天下午谢希跟江肆奶奶一块过来的时候,护士就猜大概会发生点什么。
尤其江肆奶奶,满脸笑意的给宋晚栀送了粥。要喂她时,谢希朝护士说:“麻烦你把江肆叫过来。”
江肆在看到江奶奶时,目光微微变了。
江奶奶笑眯眯的朝江肆招手道:“你的人,你自己来喂。”
“嗯。”江肆没什么情绪的应了一声,接过她手里的碗,坐在了宋晚栀的床边。
宋晚栀觉得他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也难免有些紧张起来。
江奶奶和蔼的从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来,道:“宁宁,你这次帮了阿肆,奶奶总是要谢谢你的,但奶奶老了,不懂时尚,只能拿一些老旧的东西过来送你,希望你不要嫌弃。”
她说完话,就把首饰盒给打开了,里面是一条项链,中间有一块不小的深蓝色宝石,只不过做工看上去确实有年代感。
“奶奶给你戴上。”她继续和蔼的笑着,弯腰替宋晚栀戴项链。
宋晚栀莫名有一种不安心的感觉,她抬头看了眼江肆,只见他满脸复杂,情绪显然不算好。
谢希则是站在一旁一脸笑意。
江奶奶戴完,又仔细的上瞧瞧下瞧瞧,打量了好一会儿,然后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宁宁这丫头长得就是好看,这项链被她戴着可一点不显老气。阿肆,你来说说,是不是很好看?”
江肆沉默了好一会儿,“嗯”了一声。
谢希笑道:“宁宁,这项链当时周意可是求着要,你奶奶都没送,看来还是你合她老人家的眼缘。”
谢希这句话,几乎是给宋晚栀敲响了警钟。
这项链绝对意义重大,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江肆,后者这会儿有点走神。
“奶奶,我真的不能要。”宋晚栀说,“这个太贵重了,放我身边也不安全,指不定哪天就被偷了。”
江奶奶道:“被偷就被偷了,奶奶送给你,那是你值得。”
宋晚栀抿着唇不做声,江奶奶这个人看似和蔼可亲,其实气场很强,很明显是那种说一不二的性子。
谢希意有所指的道:“你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过来求你奶奶就成。奶奶既然送你,收着就是了,她有的是钱。”
宋晚栀只能硬着头皮收下了。
江肆淡淡说:“您老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休息吧。”
江奶奶道:“也是该回去了,你送我下去吧。”
等两个人进了电梯间,江奶奶就率先开了口,说:“这姑娘我瞧着还行,又这么为你,你们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处一处试试看吧。”
江肆道:“我跟她大概率走不到结婚那一步。”
“不试试怎么知道?”江奶奶道,“之前我也同意你和周意,你们走到那一步了么?我老婆子喜欢,你就替我老婆子试试,爱情这东西,也说不准的。”
江肆抿起唇,没有说话。
“再者,你现在要再娶一个喜欢的,几乎没有可能。”江太太道,“江家男人都冷血,你爸你叔叔你爷爷,没有一个是重感情的,所以找一个长辈喜欢的,也不是坏事。”
江肆点点头:“听您的,您老人家喜欢,我没有什么不可以试的。”
江肆把江奶奶送到车上,才抬脚往回走,看到谢希时,脸上有几分冷意:“您也太心急了。”
那天他们聊,江肆虽说可以跟宋晚栀以结婚为目的正式恋爱,但后面那句不喜欢与前面半句相比,是先扬后抑,看似愿意,实则还是没同意。
谢希那天说随他,没想到直接请了江老太太。
老太太这两年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江肆虽说不见得是一个孝顺的人,但也是尽量什么事情都顺着她。毕竟当初不是她努力打下了江家的江山,江肆现在的日子必然不会有现在好过。
谢希听了江肆的话,淡淡道:“我只是为了帮你往前走,一直记着个旧人算是什么事。有了新人,放身边待个几年,自然而然也就把前面的人给忘了。”
江肆没有再说话,面无表情的从她身边给绕了过去。
谢希看着他的背影,去的不是宋晚栀病房那条路,而是办公室。
她扯了扯嘴角,现在江肆是不满意,只是希望到时候别有哭的时候,她有种直觉,宋晚栀只要在江肆身边待个两年,他身边就不会换新人了。
谢希再次回到宋晚栀病房时,她已经把项链给收了起来,见她过来,连忙把项链连带首饰盒一起递给她。
“阿姨,我真的不能收。”宋晚栀苦口婆心的说,“我怕我戴着这个,到时候遇上图谋不轨的还得再挨一刀。”
谢希笑道:“怕戴着不安全,你就自己收起来好了。怎么着也是a市市中心一套房,以后遇到事情卖了急用也是好的。”
宋晚栀也就实话实说了:“阿姨,我其实是不敢琢磨奶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