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栀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屋子床单有点霉味。她沉默的把床上的床单被套都换了,又收拾了一下房间,她才去洗了个澡。宋晚栀看见镜子里被冻得通红的自己,在心里安慰自己说,分手了,以后就不会难过了。...
宋晚栀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屋子床单有点霉味。她沉默的把床上的床单被套都换了,又收拾了一下房间,她才去洗了个澡。
宋晚栀看见镜子里被冻得通红的自己,在心里安慰自己说,分手了,以后就不会难过了。
宋晚栀在分手后的几天,身边的同事就发现了她的异样,道:“宋老师,最近怎么都没有见到你男朋友过来接你,吵架了?”
她很坦然的笑了笑:“分手了。”
同事有些惋惜,不过好意劝她:“没关系,你长得这么好看,职业又稳定,以后能遇到更加好的。”
宋晚栀依旧在笑,只是暂时可能没有再谈恋爱的欲望了。被江肆跟姜洲都整出心理阴影了,谈恋爱那么不舒坦,还不如单着呢。
但江肆分手还是做得蛮绝的,之前她有两个学生,靠江肆的关系,进了不错的公司实习,两人一分手,江肆就把俩学生实习的机会给收回了。
宋晚栀也佩服他能抽出时间,管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好在学生们也知道机会是宋晚栀让他们走的后门,现在关系不在被辞退也很正常,一句都没有多说什么,反而跟宋晚栀表达了谢意。
这么一说,宋晚栀反而尴尬,她也没算得上帮了什么忙,却有些感动学生们的知恩图报,要是有机会,她肯定是会帮他们问问的。
……
而江肆那边,依旧过得相当忙碌,工作上的事情就足够他应接不暇了。
宋晚栀提分手,他也只是在当天有点情绪波动,第二天就没什么感觉了。
一直到周末,他才有空往江家走一趟。
江奶奶见只有他一个人回来,连忙问了句:“宁宁呢?今天不是周末么,怎么她没有一起回来?”
江肆只把那个首饰盒递给江奶奶,后者的脸色变了变,道:“阿肆,这是什么意思?”
“她让我把这个还给您。”
“我送给她的,哪有还收回来的道理?”江奶奶脸色不悦。
江肆不动声色道:“这是送给您孙媳妇的礼物,她当不了您孙媳妇了,这礼物自然得还回来。”
“你们……”江奶奶难以置信。
江肆如实道:“我们分手了。”
江奶奶好半天都缓不过来,不赞同道:“阿肆,你怎么能好好的就不要人家了?”
“你不要误会,是人家看不上我,不想跟我过了,分手是人家提的。”他说。
只不过江奶奶太了解自己孙子了,江肆眼底分明半点失落情绪都没有,再加上旁边谢希似笑非笑的表情,江奶奶还能不明白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显然是自己孙子先有不要人家的打算,固然分手可能是宋晚栀说的没错,但分手的动机绝对是自己孙子先有。
江肆在自己面前提宋晚栀说的分手,无非是在告诉她,这事人家自己同意的,他可没逼,希望江奶奶不要再瞎搅和。
江奶奶叹口气,惋惜道:“宁宁那个小姑娘,我是真心喜欢。脾气好,什么事情也不会闹。比那些飞扬跋扈的不知道好了多少。”
江肆心不在焉道:“您想要孙媳妇,我这就尽快给您找一个,争取年底就娶过门。”
宋晚栀再重要,那也比不上自家孙子,江奶奶到底是什么也没有再说。人这一辈子的遗憾还少么,也不差这一件了,“你可别再逗我老人家玩了,你再拖着,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
江肆道:“您有这个愿望,那我肯定认真对待。”
这分手的事情,没隔几天,也传到了江则初那。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约了江肆见面,重新开始商量起他的婚事。
江肆显然也上了心,道:“您觉得最近找一个定下来,年底结婚怎么样?”
江则初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道:“爸本来还挺怕你舍不得从温柔乡里出来,没想到你恢复得倒是挺快。”
“一个女人而已,您多心了。”他平静道。
其实何止是快,宋晚栀似乎压根没在江肆心底留下点什么,她走了之后,他很快就投入到她来之前那种生活状态,并没有半点不适应。
有宋晚栀那样的女人陪在身边,有趣确实有趣,但没了她,自然有其他的乐趣可以取代,也不是非她不可。
可见男人比起女人,那是冷血得多。女人分手肝肠寸断者不少,男人短短几日就恢复如常了。
江则初道:“你能这么想就好,只要事业有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他这话没有说错,江肆身边,永远不缺前赴后继的女人。
宋晚栀离开后,那些没有完全带走的东西,江肆嫌浪费空间,没过多久就找人上门来回收。
回收的人检查了所有的包,然后在其中一个包里,发现了一叠画。
画的是他俩当时陪江奶奶登山的画面,照片里大多数是江奶奶站在桃花树下的场景。
只不过,他和她的那张合照也被画进去了,画上的他冷冷淡淡,而她笑得勉强。宋晚栀的神态抓的倒是挺好的,从画里一眼就能看出来。
宋晚栀应该是想把画做成册子,送给江奶奶的。
“江先生,这些画我给你放哪?”
江肆没什么犹豫的说:“丢了就行,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几天以后,张喻打电话来问江肆画的事情。
显然是某一位避嫌,自己不敢来问。
江肆也没有隐瞒:“她也不是什么名人,几张画也不值钱,当垃圾处理了。”
张喻支吾道:“那个,她挺急的,毕竟她答应了你奶奶的,要是还在,你别故意这么说,还给人家吧。”
江肆挑眉道:“你觉得我有空玩这种小把戏?”
他这一说,张喻就知道他大概是真的把东西给处理了,她也觉得自己这句话问得离谱,江肆连宋晚栀这个人都没有看上她,她的东西自然更加值不了几个价。
张喻还是说:“江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啊。”
江肆道:“你要是不在我面前提她,可能用不了几天就把她给忘了。”
张喻讪讪。
她在心里一边骂江肆薄情寡义,一边又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宋晚栀在跟江肆分开以后,整个人是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不少,显然这结果也是她想要的。
张喻去宋晚栀家里待了两天,她连盆栽都养上了。天天不是种花,就是看书。
张喻这辈子的爱好,跟看书养生都不搭边,她自己不搭边也就算了,看宋晚栀这样,也觉得是暴殄天物,白瞎了这张好脸。
她要是长得跟宋晚栀一样,那她觉得一天换一个男人都不带重样的。
所以在张喻在看见她第二十次去看她的盆栽时,忍不住开口道:“要不然,我给你介绍个男人吧。”
宋晚栀顿了顿,垂眸道:“我不要。”
“我跟你说,养个男人玩,可比养花养草有趣多了。你是不知道,很多男人的小嘴,跟抹了蜜似的,说起话来格外有意思,那能说到你心里去。”
张喻光是想着,就觉得自己得找点乐子了。
“人家那是图你的钱。”宋晚栀毫不犹豫的揭穿她,“而且,我跟江肆遇上,也是你那天说我分手了,非要带我去,结果你自己半路溜了。”
不然她也不会稀里糊涂就跟江肆有了一次。
张喻道:“那一次是意外,你就算找一个不谈恋爱,你暧昧着玩也行啊。不跟异性玩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