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砚从来不是吃哑巴亏的男人,他既然来了就没有理由不让她知道,但他总有矜持,于是把袋子挂在她门把上…………清早,温知羽开门遛小白。一开门就见着那两只袋子,她猜出是霍司砚放的,于是拿回去一样一样的翻看。零食、剃须刀,浴衣拖鞋,男士内|裤……...
醒来,已经是午后。
公寓里,空调开得不大,温度适中。
外头客厅传来脚步声,细细微微的,不仔细听听不出来。
温知羽连忙坐起来。
出乎意料,出现在她家里面的是霍司砚身边的张秘书,身后跟着一个医生。
见温知羽醒过来张秘书轻快地说:“听说你病了,霍律师让我带医生过来给你瞧瞧!他今天有个重要会议,否则会亲自过来。”
温知羽头还晕乎晕乎的,但此时更窘迫。
她跟霍司砚那段儿,没人会比张秘书更清楚了,甚至年三十那天在霍司砚的公寓,张秘书大概听见不少!
温知羽忽略了那些。
她哑声开口:“应该是受凉了,不是大事儿!”
张秘书含笑:“但霍律师很心疼!”
温知羽更窘迫了。
医生话倒挺少,检查过后给温知羽打了一针,就离开了。
公寓里,只剩下故人!
张秘书这只职场老鸟,再怎么尴尬的气氛她也能忽视,她不但没有不自在,还围起了小围裙,笑着说:“生病了就不要吃油腻的,我给你熬些粥吧!我看冰箱里有百合。”
温知羽觉得太麻烦她了。
张秘书轻按住她,“霍律师不放心旁人过来,我今天还正好翘半天班,一会儿还能早点儿去接儿子。”
温知羽笑笑。
她知道张秘书是霍司砚心腹,说话挺谨慎。
张秘书一边熬粥,跟她闲聊,说起的都是温知羽跟霍司砚分手后的一些事情,末尾她轻声叹息:“温知羽,这半年霍律师过得并不好!”
她知道温知羽跟霍司砚的矛盾,也挺内疚。
如果那晚她不让温知羽帮她送文件,或许他们不会闹到分手,可是作为女人她也挺庆幸温知羽那天去了,否则他们真的会如同很多夫妻那样,走不到最后……
张秘书说了许多。
温知羽喝粥的时候,慢慢说:“你不需要自责!我跟他从来不是因为别人,甚至不完全因为乔安,那时乔安割腕他一次次去了我们也没有分手!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霍司砚愿意结婚,就相当于上流社会其他人一样。
有个得体的妻子,生下继承人!
他喜欢她的身子,在喜欢的期限内他能做到忠诚,但是过了这个保鲜期谁也确定不了。
她不能、他也不能……
但是温知羽要的是一世一双人!
她从未这样大胆无畏地爱过一个人,那样渴望跟他在一起,但她想,以后她都不会了!
他那一下把她打怕了!
温知羽没说这些。
她跟他之间其实无所谓对错,也无所谓原谅,只是她心思淡了。
如今一年期限。
他怎么对她,她就接着,但她会守住自己的内心。
……
张秘书四点半离开。
晚上八点时,霍司砚打了电话给她,温知羽没有矫情直接接了。
电话里,霍司砚声音放得挺轻:“好点了没有?”
温知羽嗯了一声:“谢谢你让张秘书来照顾我!”
电话短暂静默。
霍司砚笑了笑:“要我过来吗?我才下班,可以去给你买些喜欢吃的……今晚有音乐会的,可惜你生病不能看,我们坐在家里看直播吧?”
温知羽知道他的意思。
他在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想像正常男女那样恋爱。
她没有那份心思。
可是她又不能轻易得罪他,于是含糊着说:“我不舒服想睡觉,周末吧,周末我陪你。”
霍司砚没说话。
温知羽也不说话。
彼此之间,有着诡异的静默,最后还是霍司砚开口:“不舒服就早点休息!”
温知羽点头,挂了电话。
那边霍司砚握着手机,坐在黑色迈巴赫里,路灯打在他的侧颜上留下一片阴影……他人就在温知羽公寓楼下。
她不要他上去。
霍司砚打开车门下车,手里提了个袋子,都是女孩子爱吃的东西。
当然,还有一份洗漱用品。
男士用的。
原本他打算在这里过夜,照顾她的,可惜她不要!
霍司砚从来不是吃哑巴亏的男人,他既然来了就没有理由不让她知道,但他总有矜持,于是把袋子挂在她门把上……
……
清早,温知羽开门遛小白。
一开门就见着那两只袋子,她猜出是霍司砚放的,于是拿回去一样一样的翻看。
零食、
剃须刀,浴衣拖鞋,男士内|裤……
温知羽挺无语的。
她把东西放下,装作不知道,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跟他确实定下一年期限,但她不准备让他侵入到她的私生活里,这些东西她也不准备让他用!
下楼上班时,周慕言没来接。
温知羽自己不能开车,她只得打车去了音乐中心,好在他人在音乐中心。
从这天起周慕言跟她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