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战北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这东西有毒!”萧令月抬眸,寒声道。“什么?!”战北寒眉头骤然拧起,目光如电看向桌上的口脂盒。随即目光冰冷地望向周管家。周伯脸色一变,忙跪下道:“王爷明鉴,老奴拿到妆奁就赶着回来了,绝对没有打开碰过里面的东西!”...
这已经不单单是个妆奁盒,而是顶级奢侈的艺术品。
妆奁盒上的黑漆细腻莹润,绘金灿然有光。
这种每天都要打开使用的东西,上面却一点划痕和磕碰都没有,就可以看出谢玉蕊有多宝贝喜欢它。
自己用都小心翼翼生怕磕碰了,却要强迫借给别人......心情怎么可能会好?
“你去借妆奁,侧妃怎么说?”萧令月问道。
“侧妃娘娘只是问了几句,便很爽快的将妆奁交给老奴了。”周伯隐去了谢玉蕊的怒气和不情愿,只挑好话说。
反正妆奁已经借来了,侧妃也万万不敢违抗王爷的命令。
其他难听的话,就不必多说了。
免得王爷还以为他告小状,凭白又生出事端来。
周伯是王府里的大管家,深知后院平衡之道,该说的一字不漏,不该说的一字不提,相当有水准。
“很爽快?”萧令月勾唇一笑,心里压根不信。
她见过战北寒那个侧妃,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姿态更是傲慢跋扈,一上来就警告萧令月不要痴心妄想,俨然把战北寒当成自己的私有物。
也是。
战北寒这几年来,后院里独有侧妃一人。
受宠惯了,自然见不得其他女人来分宠,有敌意也很正常。
萧令月冷淡的垂下眼帘,掩去眸底一丝嘲讽。
这样的侧妃,怎么可能“爽快”的借出自己心爱的东西?
就算换成是萧令月自己,有人要强行把她心爱的东西,借给她讨厌的人,她也会不情愿,会直接拒绝。
但有意思的是,这位侧妃竟然没拒绝,还很爽快的借了......没有半点怨言?
难道是转了性子不成?
萧令月心里有怀疑,脸上却不露声色,她又看了周伯一眼:“周管家,你没说实话吧?”
周伯一怔。
“就我了解的侧妃,恐怕不是个爽快人,你去找她借妆奁,听了不少难听话吧?”
萧令月淡淡道:“倒是辛苦你了。”
“老奴不敢......”周伯急忙道。
战北寒凝眉看她一眼,冷声道:“妆奁是你要的,既然拿来了,你用就是,说这些做什么?”
萧令月止不住冷笑:“怎么?你的侧妃就这么金贵,还不能被人说了?”
战北寒一蹙眉:“胡说什么?”
萧令月不想说话,她明明都说不用了,战北寒偏要让周伯去借。
现在妆奁拿来了,不管她用不用,谢玉蕊肯定都会恨上她。
这个梁子结定了!
真是托了战北寒的福,白白给她拉了一波仇恨值。
萧令月心里有种莫名的憋火,不想搭理他,伸手打开妆奁,没有碰里面的首饰,只取了几样粉盒出来。
反正梁子都结了,她还不如直接用,先把北北那一关过了吧。
萧令月随手打开一盒口脂,指尖往膏体上抹了抹,对着妆奁上的水银镜往唇上点。
娇艳的脂膏刚点上唇,颜色颇为好看,很显气色。
这时,萧令月忽然闻到一股很淡的腥气,她眉目一凝,闻了闻指尖上残留的口脂,忽然脸色微变,立刻抓起手帕去擦唇上的口脂。
战北寒剑眉一拧,刚想诘问她做什么。
“水!”萧令月直接打断他。
周伯一愣,忙倒了杯水给她,萧令月直接倒在手帕上,用湿帕子反复擦拭唇瓣。
“你做什么?”战北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这东西有毒!”萧令月抬眸,寒声道。
“什么?!”战北寒眉头骤然拧起,目光如电看向桌上的口脂盒。
随即目光冰冷地望向周管家。
周伯脸色一变,忙跪下道:“王爷明鉴,老奴拿到妆奁就赶着回来了,绝对没有打开碰过里面的东西!”
周伯是王府里的老人了,向来忠心耿耿,战北寒信得过他。
他没理由给“沈晚”下毒。
“周伯,你先起来。”战北寒平静道,随即转眸看向萧令月,眼底闪过淡淡的怀疑。
“你说的是真的?”
萧令月用湿手帕捂着嘴,闻言抬起眸,捕捉到男人眼底浅淡的怀疑,语气清冷道:“你自己闻一闻就知道了!”
男人定定看了她一眼,伸手拿起桌上的口脂盒。
周伯站起身,心惊胆战的看着两人。
战北寒低眸看着手里的口脂。
椭圆形的盒子造型精巧,外层有金丝掐花,里层是细腻的白瓷,盛放着一团红色半凝固状膏体,表面泛着细腻的蜜光,香气扑鼻。
他将口脂盒送到鼻尖,仔细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