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芙说不出心里是屈辱还是难过,用尽全力将洛君行推开,逃也似的夺门而出:“来人,传太医!”太医很快到来,在里头诊治。这时,岁岁猛地跪在云朝芙跟前,抹着泪开口:“奴婢有罪,请公主责罚!”“驸马不知好歹,奴婢只是觉得……您若能有个孩子,驸马便不会再给您难堪了……”云朝芙一愣。...
云朝芙说不出心里是屈辱还是难过,用尽全力将洛君行推开,逃也似的夺门而出:“来人,传太医!”
太医很快到来,在里头诊治。
这时,岁岁猛地跪在云朝芙跟前,抹着泪开口:“奴婢有罪,请公主责罚!”
“驸马不知好歹,奴婢只是觉得……您若能有个孩子,驸马便不会再给您难堪了……”
云朝芙一愣。
她明白,岁岁是为她好。
只是岁岁不懂,洛君行是个男人,父皇下旨强迫他娶了她,如今不能再逼他了,否则洛君行只会恨毒了她。
“去领十杖,自作主张之事,我不希望有下回。”
云朝芙罚她,不过是想给岁岁长长记性,免得日后再好心办坏事。
云朝芙守到子时,洛君行才浑身是汗的醒来。
她有些心虚,偷偷觑了眼他铁青的脸色,轻声说了句抱歉。
洛君行怒极而笑。
“长公主,你还真是什么下作的招数都用!”
他眼神凌冽,似是淬了万万年的寒冰:“披着公主的皮囊,骨子里比花楼女子还下作!”
云朝芙脸色一白,连呼吸都感到压抑沉重。
洛君行用两根手指死死钳住她的下颌:“也是,若非用这种腌臜法子,我才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
如同数万根银针入心,自心脏传来细细密密的痛,云朝芙张了张唇,却吐不出半个字。
半响,她自喉间挤出一句:“我保证不会有下回了。”
似是打量个什么物件儿般,洛君行看着她冷笑连连,而后大力一挥手,茶盏应声而碎,他薄唇轻启:“滚。”
云朝芙仿佛被人照着脸抽了一巴掌,身形晃了晃,踉跄着仓皇离去。
听着外头议论岁岁不知犯了什么错被公主杖责一事,洛君行眸光瞬时深不见底。
……
离开寝宫,云朝芙对下人道:“备马车,去东宫。”
每当难过时,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太子哥哥。
东宫。
见云朝芙来了,云华玺本来沉重神色变得温润:“芙儿怎么来了?”
但云朝芙还是看见了。
她轻唤了声“哥哥”后,便将自己原本想说的话咽下。
转而关心的问:“哥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云华玺一怔,半响,却是说:“芙儿,近来遇事先来找哥哥,不要去招惹父皇。”
云朝芙心中一咯噔。
她想起近来听说的事——父皇追求长生之术,极信任太虚老道,沉迷于修炼,已经几月不早朝了。
许是觉得这话题太沉重,云华玺又问起云朝芙婚后与洛君行相处的如何。
云朝芙故作轻松道:“婚后的日子不都那样,那哥哥嫂嫂呢?何时生个小侄儿给我玩呀?”
提起子嗣,云华玺莫名恍惚,良久才看着她道:“芙儿,你要好好过日子。”
“万一,哥哥是说万一,往后不能再护着你了……”
“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云朝芙看着云华玺认真的眼神,莫名有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蔓延。
她浑浑噩噩回到公主府。
才走到府门前,一个婢女便急急上前禀报:“公主,岁岁她……暴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