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避开他的视线,闷着气儿,不吭声。秦暮声直起身,手抄进兜里,“说说,气什么?”他这股气定神闲的劲儿,就好像在说“这都是正常的职场生活,你怎么就气上了?”。我一下子就清醒了。是啊,被上司为难在所难免,我有骨气顶多另谋高就就可以,犯不着和谁置气。...
“放了,五分糖。”
方欣推开咖啡:“我不喜欢加糖,”
我的心抽了抽,方欣又说:“程秘书,还要麻烦你一次,抱歉啊。”
她的道歉听不出半点诚意,满满高高在上的颐指气使。
我的情绪临近爆发点,可目光触到秦暮声事不关己的冷漠表情后,我竟有活生生把气儿给吞了回去。
“好”
我蹲在茶水间里,红着眼睛按照之前的流程,给方欣重新弄了一杯手磨咖啡。
但等我端着咖啡进去时,办公室里只有秦暮声。
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我,指尖间夹着一截皓烟,冷淡地告诉我:“你慢了,人走了。”
我浑身僵在原地,积攒了一下午的火气瞬间爆发。
“秦暮声,你真不是东西。”我把咖啡重重搁下,手背被飞溅的咖啡烫到,很疼。
但我的心更疼啊,像被刀割一样。
不是因为方欣的刁难,而是因为秦暮声的冷漠。
我抬着下巴让自己不至于掉眼泪,咬着牙蹦出一句:“从明天开始,我不来了,你找其他人吧。”
这次我是真铁了心了,不管我爸妈再怎么骂,我也不会再来了。
从秦暮声的办公室冲出来,已经过了下班时间。
文姐他们都走了,这一层空荡荡的只有我粗暴收拾东西的声音。
秦暮声靠近时我不是不知道,但就是不想理他。
“这就受不了了?”我撑着桌面,目光在我的脸上打量。
我低着头避开他的视线,闷着气儿,不吭声。
秦暮声直起身,手抄进兜里,“说说,气什么?”
他这股气定神闲的劲儿,就好像在说“这都是正常的职场生活,你怎么就气上了?”。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
是啊,被上司为难在所难免,我有骨气顶多另谋高就就可以,犯不着和谁置气。
“对不起。”我收好自己的东西,清了清发哑的嗓子,抬起头。
“我是气,气她仗着和你关系亲近就对我颐指气使,但我更气的是,你纵容她。”
我听见自己清清凉凉的嗓音在空旷的办公区传开,委屈劲上来,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
话一股脑往外倒:“是,你这么做,成功让我在意了,这段时间,我挺难受。”
这些年,阅历沉淀岁月打磨,秦暮声在情场上早就是信手捏来的自信从容。
他拿捏我,我太过青涩,自认玩不过他。
索性摊开了说,要走也要舒心地走。
“但是秦暮声,我打小就有反骨,你是清楚的。”我冷静地直视他的眼睛。
我的心愈发冷了,“你越是用这种方法来激我,我就越抵触,喜欢又怎么了,我也不是没喜欢过别人。”
秦暮声听我说完,脸色渐渐变了。
他眸色很沉:“喜欢我?”
“对。”我深吸气,抱起东西按在狂跳的心脏上,保持冷静。
“但我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