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自嘲一笑,他不用看也知道,这又是慕月倾写给穆子恒的书信!慕月倾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还盖着被子。抬起手,伤口也已经换好药,重新包扎好了。想来应该是秋嬷嬷或是菱香做的。想到药方,慕月倾顾不得穿衣穿鞋,她光着脚冲到桌前。...
“她要刺杀将军!快拦住她!”
一群婆子也被慕月倾不要脸的举动气坏了,急忙追过去。
可谁知道,慕月倾停在了半路上,举着匕首割向自己的手心!
一瞬间,白兮的手鲜血如注,让众人都愣在原地。
殷离回头的时候,看到身形单薄的慕月倾举着手。
夜色下,不断流血的手让人触目惊心。
也让他那双如深潭般死寂的眸子一紧。
慕月倾目光灼灼地看着殷离。
“殷离,我以血起誓,如果我今晚和你说的话有半句假的,就让我不得好……”
“死”字还没说出口,殷离冷厉地打断了慕月倾,“够了!”
殷离还是令人将慕月倾关起来。
由于主院被烧,慕月倾暂时被安置在梧桐苑。
看着秋嬷嬷铁青着脸给自己包扎伤口,慕月倾一言不发。
秋嬷嬷心里带着怨气,动作狠厉,可她见慕月倾始终没发作,好像真的变了个人一样。
想到原先隔三差五上门找茬的慕月倾,秋嬷嬷刚要心软,顿时又警惕起来。
是不是慕月倾又有什么阴谋了?
包扎好,秋嬷嬷拧眉看着慕月倾。
“云姑娘,我家将军不是坐享其成的公子哥。”
“他自小受尽磨难,刀光剑影里才挣来将军之位。”
“你若再闹,别怪老奴对你不客气!”
慕月倾眼眶发红,声音哽咽。
“嬷嬷,以前都是我的错,我真的知道错了。”
秋嬷嬷见慕月倾这般态度,更觉得不对。
慕月倾闹了几个月了,刚刚还那么放肆地纵火,哪可能转眼就变了?
她心里叹气,不想再看慕月倾演戏,转身出了屋门,又按吩咐落锁。
正要走,秋嬷嬷看到院子里立着的冷峻男人,她再次叹了口气。
这一夜,被锁住的屋子烛火长明。
慕月倾顾不得手上的伤,她急切地按照记忆写着药方。
她记得,前世大婚之后,殷离为处理她的烂摊子,急火攻心下,在战场留下的余毒失控,毒发昏迷。
那时候她被殷离提前送去别院关着,她对殷离的恨也越积越多。
现在她才明白,殷离关着她不是折辱她,是要保护她。
然而她却不断地给殷离惹麻烦,在别院闹得天翻地覆。
害他拖着病躯赶去,最后终身留下了病根。
由于手指用力,手心的伤又崩开了。
血浸透纱布,滴落在纸上,混着眼泪……
天色微微发白,守了一夜的殷离进屋,却看到慕月倾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虽然睡着,眉头还是紧紧拧着。
手下压着的纸已经被血和眼泪糊得看不清字迹。
殷离自嘲一笑,他不用看也知道,这又是慕月倾写给穆子恒的书信!
慕月倾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还盖着被子。
抬起手,伤口也已经换好药,重新包扎好了。
想来应该是秋嬷嬷或是菱香做的。
想到药方,慕月倾顾不得穿衣穿鞋,她光着脚冲到桌前。
却发现纸已经泡烂了,一个字都看不出来,她连忙重写一份。
很快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慕月倾立刻藏好药方。
毕竟她现在无法解释这药方。
秋嬷嬷打开门,敏锐地捕捉到了慕月倾藏东西的动作。
她心里一阵气愤,昨晚差点就被慕月倾给骗了。
让菱香进去伺候,秋嬷嬷忍着怒意重新上锁。
不多时,秋嬷嬷去了书房。
“将军,夫人偷藏了东西,还打听出门采买的事,应该是想往外送信。”
殷离忍着胸口不断翻涌的气血,
沉默了良久,随后垂下眼帘,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派人看牢了!”
一旁,祁风心里叹息。
战场上杀伐决断的将军却偏偏栽在这里,对慕月倾每次都是容忍。
不多时,门外通报。
“将军,老夫人派人去梧桐苑,要带走夫人。”
殷离立刻起身。
“我这就去寿安堂见老夫人。”
然而他起身之际步子却一顿,扶着桌面才稳住。
片刻后,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抬眸看向秋嬷嬷。
“嬷嬷,马车已备好,半个时辰后你送夫人去城外温泉别院,那里有我的亲卫,任何人都闯不进去。”
这时候的梧桐苑乱成一片。
老夫人派了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过来捉拿慕月倾。
“老夫人说了,云氏伤风败俗、不知廉耻!不处置无以正家法!”
那些梧桐苑的丫鬟婆子根本没人帮慕月倾,都在一旁看戏。
屋子里,慕月倾脸色苍白,紧紧揪着衣袖。
她是知道的,殷离已经准备了马车,要送她离开。
她只要躲去温泉别院,那里有百来号殷离的亲卫,任何人都碰不到她一根手指。
但她不能走!她要去救殷离!
屋子的门窗都锁上了,慕月倾出不去。
想到门口这些婆子,她心一横,故意蛮横开骂。
“有将军在,你们以为抓得到我?你们连门都进不来!”
这些婆子气不打一处来。
“老夫人说了,砸门也要带走这个女人!”
菱香守在慕月倾身边,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