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歌吸了吸鼻子,轻拍菱香的肩。“傻丫头,这次换你家小姐去救他。”菱香愣住了,小姐在说什么胡话?砰地一声,门被猛地撞开。白倾歌早就看准了时机,她趁乱冲了出去。“不好了!沈氏跑了!快追!”白倾歌跑出去时,正好碰上秋嬷嬷同老夫人的心腹说话。“将军已经去寿安堂了,你带人回去吧。”听到裴昭在寿安堂,白倾歌立刻朝着寿安堂跑去。...
老夫人派了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过来捉拿白倾歌。
“老夫人说了,沈氏伤风败俗、不知廉耻!不处置无以正家法!”
那些梧桐苑的丫鬟婆子根本没人帮白倾歌,都在一旁看戏。
屋子里,白倾歌脸色苍白,紧紧揪着衣袖。
她是知道的,裴昭已经准备了马车,要送她离开。
她只要躲去温泉别院,那里有百来号裴昭的亲卫,任何人都碰不到她一根手指。
但她不能走!她要去救裴昭!
屋子的门窗都锁上了,白倾歌出不去。
想到门口这些婆子,她心一横,故意蛮横开骂。
“有将军在,你们以为抓得到我?你们连门都进不来!”
这些婆子气不打一处来。
“老夫人说了,砸门也要带走这个女人!”
菱香守在白倾歌身边,劝道:
“小姐,别再骂了,等将军来一定会救小姐的。”
白倾歌吸了吸鼻子,轻拍菱香的肩。
“傻丫头,这次换你家小姐去救他。”
菱香愣住了,小姐在说什么胡话?
砰地一声,门被猛地撞开。
白倾歌早就看准了时机,她趁乱冲了出去。
“不好了!沈氏跑了!快追!”
白倾歌跑出去时,正好碰上秋嬷嬷同老夫人的心腹说话。
“将军已经去寿安堂了,你带人回去吧。”
听到裴昭在寿安堂,白倾歌立刻朝着寿安堂跑去。
秋嬷嬷转头就看到一群婆子在追白倾歌。
她脸色一沉,心里悲愤交加。
将军为了替白倾歌请罪,现在还在寿安堂跪着。
这白倾歌怎么就不能安分一点呢?!
就在白倾歌冲到寿安堂门口时,她听到里头乱糟糟的。
“老夫人!大夫说这病凶多吉少!让我们……准备后事……”
“胡说!把这些庸医都赶出去!快去请胡太医!”
“老夫人,胡太医今日不在府上啊!”
白倾歌受伤的手紧紧扒着门框,她前世不曾知道。
裴昭在为她处理烂摊子时,还处于生死攸关的时候。
她在温泉别院见到他,还说他脸色苍白看着恶心。
白倾歌擦干眼泪,目光决然地推开门。
“让我试试!”
看到白倾歌闯进来,原本伤心欲绝的老夫人多了重愤怒。
老夫人指着白倾歌骂道:
“你这黑心肝的女人!夜儿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白倾歌紧紧握拳,没有反驳,只是当众跪下,磕了一个头。
“老夫人,以前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裴昭,对不起你们!”
“我想赎罪,求老夫人让我进去试试!”
老夫人拿起一个茶盏就扔了过去。
“住口!夜儿都快不行了,你还想使什么手段?”
“你这贱妇给我滚!休书我替夜儿写!”
茶盏径直砸向白倾歌,她额头被砸破,血流过脸颊,滴落在地。
可她没有躲,还在不住地磕头,“求老夫人让我进去!”
老夫人哭着拍打桌面,“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白倾歌还在磕头,“求老夫人……”
老夫人怒极,指着白倾歌喊道:“来人!她不肯滚出去就给我打!”
从梧桐苑追来的婆子各个恼火,立刻拿来木棍。
白倾歌被按在地上,木棍一下接一下地落在她身上。
到底是娇养大的,白倾歌疼得脸色煞白,冷汗直冒。。
可她愣是没有喊一声疼,只是在喘气的间隙继续求老夫人。
“老夫人……我真的……可以救裴昭,若是……我救不了,我愿意……陪葬……”
老夫人终于让人停下,她走到白倾歌面前,“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倾歌强撑着爬起来,额头流下的血让这张绝色的脸有种妖冶的美。
她看着老夫人,一字一句说道:
“我罪孽深重,但我愿和裴昭同生共死!以此赎罪!”
老夫人怔了片刻,扭过头,“罢了,放开她。”
白倾歌擦掉眼泪,扶着墙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拖着身体冲进了屋子。
床上,往日里那个威风凛凛的战场杀神虚弱而苍白。
病弱的样子淡化了他身上的煞气和寒意。
白倾歌抓住了他的手,“对不起……”
看到裴昭渐渐微弱的气息,她来不及再说其他。
将旁边的药箱打开,双手颤抖地找出银针。
只可惜,裴昭的毒已入骨,现在只能缓解。
要想根除,除了万元散别无他法。
前世她利用裴昭的权势谋得所有原料,为穆子恒制成万元散。
也就是那一夜,她捧着药去找穆子恒,却被当成了人质害死了裴昭。
白倾歌一边落针,一边在心里发誓。
前世她蠢,将自己拥有的一切都用来帮了穆子恒。
这一次,她要护好裴昭,哪怕颠覆这天下!
等胡太医赶到时,裴昭的脉象已经开始平稳。
老夫人对白倾歌的态度也缓和了一点。
老夫人没再提休书,只让人将白倾歌送回梧桐苑看管。
回到梧桐苑,秋嬷嬷给白倾歌处理了伤口。
随后审视着白倾歌,心里复杂难言,她没想到白倾歌居然救了将军。
难道昨晚白倾歌是真的想通了?
不等秋嬷嬷开口,门房的人到了院门口。
“沈家大小姐又来了,说来探望夫人。”
白倾歌轻轻应了一声,“请进来。”
旁边秋嬷嬷再次皱眉。
她瞧不上白倾歌的这个堂姐沈若兰。
白倾歌的父亲武安侯早早去世,皇上感念武安侯的战功。
于是让武安侯的兄长继续住在侯府,照料武安侯的一双儿女。
可多年来,都城人人只知沈家大房意气风发,谁还记得二房才是侯府主人。
秋嬷嬷在白倾歌脸上没看出异样,看白倾歌和以前一样愚钝,她叹了口气,告退了。
然而,秋嬷嬷转身后,没看到白倾歌眼底划过的一抹狠意……
见自家小姐又把沈若兰请进来,菱香急了。
“小姐,你就是罚奴婢,奴婢也要说,堂小姐她不是真心为你好……”
白倾歌柔和地看着菱香。
“放心,你家小姐再也不会犯蠢了。”
前世,为了骗她,沈若兰处心积虑,将穆子恒推到她身边。
这对狗男女联手织网,利用她得到她外祖的兵权,又除掉了裴昭。
把她所有的价值榨干后,还想砍她双手双腿做成药人!
白倾歌眼底的怒意和狠厉翻涌。
这辈子她要这对狗男女百倍奉还!
见菱香还要劝说,白倾歌知道一时没办法让她信服。
不过以后有的是时间,于是白倾歌连忙让菱香去准备热水。
由于一身狼狈,白倾歌自顾自地在屋子里沐浴更衣。
那几个婆子不是练武之人,木棍打下来只是表面瞧着可怕,没有伤筋动骨。
白倾歌避开伤口,将自己收拾干净。
等到她擦干头发,就这样披头散发走出屋子。
沈若兰在院子里等了足足一个时辰。
没人奉茶,也没人请她进去。
她沉着脸,很想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