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鸽,你竟这么狠毒!”宫漓鸽丢下勺子,伫立在方芬面前,伸手掐住她沾满橙汁的两腮一字一句道:“我要是狠毒就会将你也丢到那种地方去,方芬,这是你欠我的。”“我……”方芬还想说些什么,只觉得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黑暗一点点袭来。宫漓鸽冷冷的看着脚边的女人吩咐道:“将她绑了送去给李二,告诉李二一声,别动她,只让她做个见证就行。”...
宫漓鸽垂下的黑色眼睫盖住眼里的冰冷,她缓缓抬头和方芬目光相对,低沉清冷的声音从她喉咙发出:“如果我非要你喝呢?”
方芬被她那样的目光看得胆寒,心里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嘴唇嗫嚅着:“漓鸽,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宫漓鸽将橙汁推到她面前,口吻是不留余地的冰寒:“喝,不要我说第三遍。”
方芬察觉到不对,连忙起身想逃:“漓鸽,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她一开门,两个黑衣保镖拦在门口,将她又逼了回来。
“漓鸽,你这是什么意思?”
宫漓鸽舀着冰淇淋,姿态慵懒,懒懒抬头道:“请这位同学喝橙汁。”
“是,小姐。”
方芬退到了角落,“不喝,我不能喝!”
“不过就是一杯橙汁,为什么不喝?”宫漓鸽笑道,“难不成里面有毒?”
“没,没有。”
“那就给我喝!”宫漓鸽厉声开口,保镖不敢再犹豫,掐着方芬的腮帮子,像是灌药一样灌了下去。
橙汁顺着她的脖颈滑落下来,这一幕落在宫漓鸽眼里,她并没有半分不忍。
“方芬,你快告诉她们,是你受了夏浅语的指使约我出来见面,是夏浅语给我下药,是她……”
“漓鸽,你自己品行不端正还诬陷别人,我和小语从来就没做过这样的事。”
“方芬,你明明答应过我说出真相,你快说啊,求求你,你不说我就完了!我这一辈子都毁了!”
“我说的就是真相,你还想听什么呢?难道要我冤枉小语无中生有?漓鸽,做了就要认,死不抵赖只会让人更厌恶你的。”
等她被所有人厌弃之后,方芬小声在她耳边道:“漓鸽对不起,要是我说了真相,那我的一辈子就完了,我不知道小语会这么对你,但我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可走。”
宫漓鸽从那不堪的回忆里回神,方芬已经被灌完了药跪在那干呕。
“漓鸽,你竟这么狠毒!”
宫漓鸽丢下勺子,伫立在方芬面前,伸手掐住她沾满橙汁的两腮一字一句道:“我要是狠毒就会将你也丢到那种地方去,方芬,这是你欠我的。”
“我……”方芬还想说些什么,只觉得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黑暗一点点袭来。
宫漓鸽冷冷的看着脚边的女人吩咐道:“将她绑了送去给李二,告诉李二一声,别动她,只让她做个见证就行。”
“是,宫小姐。”
夏浅语精心布置的一出好戏怎么能没有观众呢?当年方芬可是夏浅语的头号狗腿子,好姐妹就该有福同享才是。
自己不会动她,至于能不能赶上高考那就是她的造化了。
如果她没有因为一条金链子出卖自己,那么今天也不会遭遇这场祸事,说到底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贪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宫漓鸽没有回头,毫不犹豫的离开。
迈出咖啡厅,看着头顶黑压压的乌云,她轻喃一声:“快变天了。”
一场大雨即将袭来,这场雨她记得很清楚,她可是在雨里跪了很久呢,跪得浑身都湿透了,错过了高考,被人指责,后来又大病一场,差点去了半条命。
“鸽儿,我就知道那贱人是骗我的,你一定会来。”齐烨离开后心有不甘,总觉得这又是夏浅语玩的把戏,所以又调转回来,正好碰到宫漓鸽内心狂喜。
宫漓鸽以为自己放了齐烨鸽子他早走了,没想到居然还在。
齐烨连忙将他挑选的项链如献宝一般递过来,脸上洋溢着笑意:“鸽儿,这是我特地给你挑选的礼物,我知道过去我做的那些事情有些过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反省。
就算我是被人下药,我也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你,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不该怕你生气而隐瞒,反而让夏浅语抓到把柄处处威胁我。
鸽儿,我真的错了,从今往后你要怎么罚我就怎么罚我,我都认,只求不计前嫌,再给我一次机会。”
齐烨这番话说得真挚,还有些着急,怕宫漓鸽再一声不响的离开。
宫漓鸽对上他那双忐忑不安的双眼,心里感慨万千,“齐烨,晚了啊……”
齐烨紧紧拽着她的胳膊,不敢有一丝懈怠,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晚?怎么可能会晚呢?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我爸妈也同意了我们的婚事,我,我们可以先订婚的,等你年纪一到,我们立即领证,你要是没有安全感,我可以给你立字据做保证,只要鸽儿你回到我身边……”
要是上一辈子齐烨能多给她一个眼神,也能抚慰她那颗受伤的心,然而从头到尾他都选择相信夏浅语,和所有人一样将她碾入尘埃。
宫漓鸽看他的眼里早没有了情意,她没忘记逼死她的人也有齐烨。
宫漓鸽神情淡淡:“我喜欢你,那已经是过去式了,今天我约你也只想告诉你这件事,以后你和夏浅语继续厮混也好,结婚也罢,和我再无关系。”
齐烨的脸色就和头顶的乌云一样,“鸽儿,是不是因为那个男人?”
“有没有他,我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齐烨,我对你除了恨,再没有一丝爱意。”
“我不信,有多恨就有多爱,你一定还深爱着我,鸽儿,男人都是花言巧语,你不要听人胡说,只有我才是对你最好的人。”
宫漓鸽毫不留情将他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这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只觉得恶心,抱歉,那个对我最好的人,我已经找到了。”
齐烨还想要抓住他,保镖冲了出来将齐烨拽开,齐烨捂着胸口,“鸽儿,你回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心脏好难受,你不是最关心我的人吗?我……”
回应他的是宫漓鸽干净利落甩上的车门声,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宫漓鸽那张冷淡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