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真正明白自己和贺景修的曾经已经是过去时。再想起傍晚看到的名叫书然的孩子,她的手不由覆上小腹,眼眶酸涩。曾几何时,她也有过女儿。但是女儿一出生便夭折了,她都没来得及见上一面。...
拿着手机的手微微发颤,姜映初看着朋友圈下的一众祝福,喉咙哽咽。
这一刻,她真正明白自己和贺景修的曾经已经是过去时。
再想起傍晚看到的名叫书然的孩子,她的手不由覆上小腹,眼眶酸涩。
曾几何时,她也有过女儿。
但是女儿一出生便夭折了,她都没来得及见上一面。
女儿离开后不久,贺景修便提出了离婚。
这一夜,姜映初睡得比往常更不安稳。
梦里,她抱着已经死去的孩子,看着贺景修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自己……
在从噩梦中挣脱时,外面还是漆黑一片。
姜映初木然地伸出手摸了摸脸,冰凉而又湿润。
清晨。
姜映初正在洗漱,宁母拿着手机忽然走了过来,满口质问:“这些比赛参赛员怎么都变成了唐薇?”
闻言,她擦了把脸,目光黯淡:“是公司的安排。”
宁母当即变了脸:“他们怎么能取消你的比赛,你可是刚给他们拿下世锦赛的冠军。”
说着就愤愤地准备去公司:“我现在就去找你们老板,让他给个说法!”
宁母素来强势,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
姜映初喉间一哽,低声道:“不用去找了,老板说我没有一个完美的家庭,还离异,和花滑的贵族形象不符。”
听了这话,宁母脚步顿住,愣在了原地。
姜映初面带失落地从她身旁走过,出了家门。
下了楼,她仰头看着如柳絮般的雪花静静飘落。
一声沉叹后,姜映初脚步一转,朝与训练场相反的方宁走去。
墓园。
一块小小的,连个照片也没有的墓地就是她女儿长眠之地。
姜映初将一束雏菊轻轻地放在墓碑前,低喃着:“宝宝,你知道吗?你有个哥哥或者弟弟了……”
“他长得很好看,很像你爸爸。只可惜你没能长大,不然一定也很好看。”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多了些顾哭腔。
姜映初坐在墓碑旁,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自言自语:“宝宝,你说如果当初你没有出事,他还会离开我们吗?”
话落,她眼眶一红。
也顾这个问题在昨天贺景修的背影里就有了答案……
姜映初不知道呆坐了多久,直到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剧烈响起,才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她拿出手机一看,是贺景修打来的。
在疑惑中,她按下了接听键。
“接你妈回去!”
冰冷的声音顷刻从手机中刺了出来。
姜映初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想起早上和宁母说的话,才明白贺景修话里的意思。
她忙起身离开了墓园,打车去了贺景修家里。
琴湾别墅。
出租车在门口停了下来,姜映初还没下车,便看见宁母站在门口。
她就像个泼妇一样指着里头破口大骂:“贺景修,你这个负心汉!你害我女儿失去孩子,还不负责的离婚,你有没有良心!你现在必须和我女儿复婚!”
姜映初忙跑了过去,拉住她:“妈,别闹了,我们回去吧。”
说话间,她便看见贺景修和唐薇站在门口。
唐薇挽着贺景修的手,厉色责问:“姜映初,我们都是成年人,你自己想和宥琛复合,让阿姨过来吵闹是什么意思?”
姜映初自知理亏,硬着头皮道歉:“对不起,我马上带我妈走。”
然而,没等她将人拉走,宁母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你个没用的死丫头,她抢你男朋友,你给她道什么歉?”
左脸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宁母尖锐的痛斥,让姜映初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觉自己狼狈至极。
她红着眼看着宁母:“当初不是你以死相逼,要我和他离婚的吗?现在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也请您看清现实!”
见宁母仍旧不死心,还想开口,姜映初又道:“十多年前,您逼死了我爸,现在还想逼死我吗?”
闻言,宁母面色一僵,说不出话了。
姜映初拽着她往出租车走去。
转身间,她忽然听见身后贺景修对他儿子说:“没事了,就是一对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