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便毫不犹豫的把电话给挂了。洛之鹤有些担心的看着她,一开始她还算好,慢慢的,她就顺着墙壁坐了下来,抱着自己,把头埋进膝盖里。“宁宁。”洛之鹤也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他担忧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姜九笙便毫不犹豫的把电话给挂了。
洛之鹤有些担心的看着她,一开始她还算好,慢慢的,她就顺着墙壁坐了下来,抱着自己,把头埋进膝盖里。
“宁宁。”洛之鹤也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他担忧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姜九笙自嘲道:“我这辈子好惨哦,一辈子都要活在周意的阴影里。我一想到她,我就能感觉到自己立刻变得不快乐。你说,难不成真的是我太斤斤计较了么?”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也渐渐开始颤抖,“可是我讨厌她,我真的太讨厌她了啊。哪怕很多事情她可能真没做,但是我就是讨厌她。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我感觉我因为她,都要抑郁了。”
洛之鹤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把她搂进了怀里,安慰道:“你什么也没有做错,任何人都有权力不喜欢别人。我也不喜欢周意,这没什么问题。”
姜九笙轻声说:“洛之鹤,我不想玩密室了。”
他便带着她往外走去,姜九笙有些腿软,他便蹲下来背着她往外走。
偌大的商场里,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女人,多少有些突兀,不少人都驻足看向他们。但姜九笙额头抵在他背上,根本没有看周围人的神色。洛之鹤则是视线不偏不倚,根本不在意。
两个人走出商场时,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边离洛之鹤的住处很近,两三百米的距离,他琢磨了一会儿,决定就背着她走过去。
姜九笙安安静静的,半点声音都没有。
洛之鹤突然唱了一首歌,愣是没一个音调在调上。
姜九笙听着听着,到底是忍不住笑,说:“原来你不会唱歌啊。”
“是啊,我不会的东西也很多。”洛之鹤悠悠道,“你别看我现在自己管公司了,但几年前我就爱瞎玩,你想一个不爱学习的人,能有多自律,我就爱翘班,后来我们家老头年纪大了,我也是没办法,不得不好好干了,毕竟百年基业毁在我手上,多不好听。”
姜九笙说:“是啊,谁喜欢上班啊。”
“傅司晟喜欢。”洛之鹤说,“你们在这一点上,就不是一类人,所以不要为了一个不是同类的人难过了。”
姜九笙其实不是因为傅司晟难过,她难过的是她永远过不去周意这坎,仿佛她生来就是给她虐的,是她人生里的配角。
可她也没有开口解释,洛之鹤逗她,她心情确实也好了一点。
等到洛之鹤带她回了家,也没有怎么打扰她,而是给了一间客房让她休息。
姜九笙把傅司晟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她不会再跟傅司晟有任何牵扯。做完这些,她就休息了。
洛之鹤叫人送了水果上门,喊她下来吃水果时,就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他担心她干傻事,连忙上楼看了看,结果看见她睡着了。
他不知道她受了什么样的委屈,会连睡着了都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洛之鹤看了她一会儿,上去给她理了理被子,然后坐在她旁边守着她。
姜九笙在洛之鹤这里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她不愿意走,也不愿意去上班,手机也关了,就躲在他家里,一天到晚就看电影。也让洛之鹤不要把她在这里的事情给说出去。
这一躲,就是好几天。
一直到洛之鹤把张喻给带了回来。
张喻看到她时的眼神有些复杂,说:“宁宁,你得好好休息。”
姜九笙只朝她招招手,说:“过来喝茶。”
张喻便走到了她旁边的位置坐下,犹豫了一会儿,说:“傅司晟这两天找你都找翻天了,天天不知道给我打多少电话,我都快要被他给烦死了。”
姜九笙耷拉着眼皮,没有吱声。
“他让我给你带句话,说他明确跟周意说清楚了,他不喜欢她,之前唯一那点情义,也被她这次的举动给闹没了。从今以后,他不会再跟周意有任何联系。”
姜九笙这会儿显得更加疏离了,只朝她笑了笑,说:“尝尝我煮的茶呀,新学的,是不是一口回甘呀?”
张喻盯着她看,说:“周意棋走错了。”
姜九笙微微蹙眉说:“张喻,你来找我就找我,总提周意找什么晦气呀。她跟傅司晟好就好坏就怀呗,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张喻讪讪:“我这不是顺便来给你回句话么。周意这次作死,傅司晟以后都不见她了。我觉得爽快啊。你一向不是最希望看见傅司晟对她不理不睬的么,怎么这回这么安静?”
那是因为,那一刻的心灰意冷,不是之后可以弥补的。就好比她把被子给摔碎了,哪怕粘起来,那也得漏水,不可能再跟之前一样满了。
不过姜九笙也没有开口解释,着实觉得没必要。
张喻在这儿待了一会儿,离开时说:“不过你一直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事,傅司晟总有一天能找到这里来的。而且你的公司怎么办?”
姜九笙侧目睨她一眼,说:“张喻,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一直劝我去跟他见面?他是给你塞了多少钱啊能让你这样?这钱你不得分我一半。”
但拿钱归拿钱,办事是不可能的。
姜九笙就愿意这么躲着。
“去去去,我是那种爱钱的人么?”张喻叹口气说,“昨天晚上,傅司晟跟他爸吵的挺凶的,我是觉得,他这回都为你跟他爹吵架了,你知道的吧,他们原本那完全是一类人,这回居然都吵起来了,对傅司晟来说太难得了。我父母都说这太不可以思议了。”
姜九笙又不说话了,打了个哈欠说:“你先回去吧,我上楼去休息了。对了,可别跟他透露我在哪,不然朋友没得做了。”
张喻复杂的看着她。
“我认真的,不然我最好的朋友这个身份,就留给苏老板了。”姜九笙表情还真是一脸严肃的模样。
张喻无奈道:“你放心,我要说早说了。”
等她一走,姜九笙一个人搭着躺椅去了天台,躺着发呆去了。
……
洛之鹤是在邻近下班前,被洛父给拦了下来。
洛父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说:“不久前,傅司晟过来找我了。”
“怎么,他开始着手家里生意了?”洛之鹤评价道,“不过本来他也的确更加适合做生意,也没什么意外的。”
“你可别给我装傻。”洛父冷哼了一声,“你老实说,他找的那个女人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没。”洛之鹤摸了摸鼻子。
洛父凑近他,一副正经模样,道:“你跟爸老实说,你是不是在跟他抢女人?我劝你最好别,陈则初那老狐狸最舍不得他儿子受委屈,到时候指不定来报复咱们家。也不是说咱们家会被整得有多惨,就是吧,没必要。”
洛之鹤打趣道:“您就舍得您儿子承受相思病这种痛苦?”
“我哪里敢,你一把年纪了,相思的不是男人就不错了。”洛父说起这个,气就不打一处来,“前两天我抱了一个合作商的儿子,你是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人家孙子都会做奥数题了,我孙子还没影,你可太不争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