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着高跟鞋,抱着一盒子礼服,因为忙着化妆耽误了一会儿,快到时间时急急忙忙地往会场赶。抱着一大堆东西,我看不清路,跑得跌跌撞撞的。正巧宋白路过,「竹子,你要去哪啊?!」「我去彩排,要来不及了!」宋白刚从食堂回来,手里拎着饭,急忙跑过来,「我帮你拿一点吧。」我当下心头一暖,还觉得她其实人也不错。...
「幸好我发现得早,我的化妆水好像变质了,味道也变了。」
小秋在另一边冷眼看着,「噢。」
本来我还没往她身上想,只是那一瞬间,她的表情实在是失望得有点明显。
从那以后,我就不得不多了个心眼。
把我的化妆品都暗暗做了个标记,如果有人动了我的东西,我马上就能知道。
可能她也察觉到了我的疑心,再也没有做什么动作。
晚会前一天,我们需要带妆彩排,验证各个环节。
我拎着高跟鞋,抱着一盒子礼服,因为忙着化妆耽误了一会儿,快到时间时急急忙忙地往会场赶。
抱着一大堆东西,我看不清路,跑得跌跌撞撞的。
正巧宋白路过,「竹子,你要去哪啊?!」
「我去彩排,要来不及了!」
宋白刚从食堂回来,手里拎着饭,急忙跑过来,「我帮你拿一点吧。」
我当下心头一暖,还觉得她其实人也不错。
宋白一路帮我送到后台的化妆间,「东西帮你放在这啦,我先走啦。」
「谢谢你啊小白,晚上请你喝奶茶。」
我眼看着她把东西放下,就抱着礼服进去换衣服,鞋子和补妆的化妆包就大剌剌地放在外面。
等我一切都处理好时,穿着高跟鞋抱着礼服裙走到台前。
「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大家好......」
一切都很好,中间下场的时候,需要迈下几级台阶。
礼服笨重,我本就看不清脚下的路,鞋跟在中途突然断了一根,整个人顺势栽了下去。
倒下去的时候,我听见周围有几声惊呼,随即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
手腕和胳膊大面积擦伤,脚踝轻微骨裂,估计要打上夹板休息好久。
我第一反应不是自己的伤,而是,「那晚会怎么办?晚会就是明天啊,缺女主持啊!」
同行陪我的朋友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
「谢鲲让小秋顶替你了,小秋说自己经常陪你彩排,你的词她都记熟了。然后谢鲲让她说了两句试一试,还行,就让她顶替你了。」
「噢,是吗。」
晚会挺成功的。
小秋成功地顶替了我的位置,不仅是女主持,也是女朋友。
我的脚扭伤以后,谢鲲只来看我一次。
女孩子的直觉总是很准的,我觉得他不喜欢我了,他就是真的不喜欢我了。
以前我的微信,他总是秒回。
现在可能是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甚至半天才回我一次。
他不再给我分享他的日常生活,从琐碎小事到听的歌,看的电影。
以前会出现在日常生活里每个角落里的人,渐渐就抽离出去了。
相比起心痛,更多的是,不甘心。
所以有一天,当有一部好莱坞电影上线的时候,我鼓足勇气给他发了消息。
「你喜欢的那个电影上线了,要一起去看吗?」
不管你是移情别恋,还是对我厌倦了,我都想要一个准确的结果。
因为结束了,我才能大步向前走。
而不是在你身边犹豫打转,翻来覆去地揣度你的心思,把自己困在原地。
那天晚上,我没有收到他的消息。
到了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我突然被梦魇惊醒。
看着空白的消息列表,说不清是哪里来的一腔怒意,我直接给他打了电话。
电话嘀声响起,我又觉得我这样做,实在是太丢脸。
几乎想马上把电话挂断。
在我挂断的前一秒,电话被接起来,是一个女声。
「喂?这么晚了,谁啊?」
我一开始怀疑是自己打错了,反复低头确认号码。
那女生见我没说话,又问,
「谁啊,说话啊?我们这都睡着了,大半夜还打扰人。」
这声音实在太熟悉,毕竟是朝夕相处的人。
是小秋。
我捏着电话,没感觉到愤怒,反而平静了下来。
「小秋,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那边也是意料之外的平静,「谁告诉你的,早分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谁啊?」
谢鲲的手机里,不可能没存我的电话号。
因为当初他存的时候,是我亲眼看到的,他说,「给你存成 A 竹子。」
「为什么啊?」
「因为 A 就能显示在第一排啦。」
来电显示就能显示出我的备注,小秋接电话的时候,就知道是我打的。
她就是故意的。
电话那边的谢鲲可能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
「谁啊?你跟谁说话呢?谁让你接我电话的!」
紧接着电话被匆匆挂断。
这是我请假在家静养的第七天。
我握着电话坐在黑暗里,想象着小秋跟谢鲲躺在一起。
情谊三斤,不及胸脯四两。
很合理。
我把手机里关于谢鲲的一切都删掉。
彻彻底底地大哭一场。
没关系,我值得更好的。
但是欠我的,我都会一点一点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