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结婚?是呀,她都陪了贺博宇八年,是该结婚。可贺博宇从未跟她提过结婚的事情。黎昌明见她不说话,语气不太好:“他们家是不是想反悔?”想起旧事来,黎父颇有些气愤:“你是他家老爷子亲定的贺博宇未婚妻。”这些年,黎父一直对贺博宇不太满意,时常说要来N市找贺博宇谈谈。...
黎莉的手心攥的紧紧,平滑的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的皮肉里,刺激的她越发清醒。
她知道,她现在动不了任何人。
就像她清楚明白的知道,贺博宇不爱她一样。
贺博宇不爱她,所以离开了贺家,她就等于一无所有。
他们这群人认定她是条狗,哪怕赖在贺家摇乞摆尾,她也舍不得走。
许明朗的这巴掌像是打醒了她,也将她心底里那点不舍,一挥而散。
专车司机来的及时,黎莉接了电话后,指引他把车往里面开。
走时,她没有回头望一眼这个她住了八年的地方,走的很决绝。
管家见她离开后,立刻进屋跟贺母报告:“黎小姐走了。”
贺母悠悠地翻着时尚杂志道:“走便走了。”
管家有点愁虑:“可是少爷最近要回国,到时候他见不着黎莉……”
贺母并不是很在乎这件事,打断他:“放心,她会回来的。”
语气颇为厌恶:“她已经忍了八年,岂会说走就走。”
——
上了专车,司机问她地址准不准确。问了两声却没人回应,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只见后排的乘客满脸泪痕。
车开得平稳,很快到了她租住的公寓。
离开贺博宇,不是黎莉一时兴起的决定,她考虑了三个月,最后决定结束这段长达八年的爱恋。
她的前小半辈子,眼睛心里里除了贺博宇,再也没装过谁。做出这个决定,像是给她的前半辈子画上一个句号。
公寓是事先打扫好的,一室一厅,45平。
家电齐全,很干净。
她放下行李,先去给自己弄了口吃的。
一碗清水面,她一边吃面,一边拆装电话卡。
她办了一个新的手机号,打算跟过往断的彻底些。
电话卡一装上,她先打了个电话给黎昌明。
“爸。”
黎昌明接到女儿来电,声音愉悦:“灵灵。”
这声灵灵差点把黎莉听得哭出声,她清了清喉咙。
“灵灵,这是谁的手机呀?”见不是女儿的手机号,黎昌明忍不住关心。
黎莉随便找了个理由:“之前那个手机被偷了,正好我朋友有个不用的号码,我就拿来先用着。”
黎昌明放心,开始询问黎莉的近况:“最近过得怎么样?身体好不好?”
“都很好。”
问完近况,黎父开始操心起她的终身大事:“跟南宫关系怎么样?你们两什么时候结婚呀?”
结婚?
结婚?是呀,她都陪了贺博宇八年,是该结婚。
可贺博宇从未跟她提过结婚的事情。
黎昌明见她不说话,语气不太好:“他们家是不是想反悔?”
想起旧事来,黎父颇有些气愤:“你是他家老爷子亲定的贺博宇未婚妻。”
这些年,黎父一直对贺博宇不太满意,时常说要来N市找贺博宇谈谈。
可贺博宇是个大忙人,不要说黎父,就连黎莉也时常见不到他。
黎莉怕两人谈出事儿,也怕自己在贺家不受人待见的处境让黎父心疼,于是每次都说贺博宇对她很好,贺家对她很好。
在这头忍了忍,还是没把她离开贺家的事情说出来。
八年前她决意住进贺家时,已经让黎父很忧心,加上这些年贺博宇从来没有对他俩的感情做出回应,黎父多次要来看看,都被黎莉阻止。
如果黎莉要是这个时候说她离开贺家了,恐怕黎父会连夜坐飞机赶过来。
“贺博宇对我很好,我们感情也很好,结婚应该快了,等他回国我就找他问问。”黎莉心里绞着痛说出这些话。
黎昌明这才平息不满:“这才对嘛,两家人早就该谈谈!”
黎莉在这边应声,黎昌明大概是听到说要谈结婚的事情高兴,忍不住道:“等贺博宇回国,你把他带回家,家里许多亲戚还没见过他。”
黎莉家境普通,黎父是当地农副产品经销商会的会长,往上一代数,黎家也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民。
要说黎家和贺家的缘分,更是奇特。
贺家老爷子年轻时是个户外探险爱好者,有次去西部某深山探险时受伤,被困在山里。
黎家老爷子进山时发现这群被困的探险队,他先是把伤势严重的贺老爷子救出来,背到县城的医院,后来又喊当地人去救探险队出去。
幸亏黎老爷子年轻时体力好,二十多公里的山路,背着比他还要重的贺老爷子,一口气跑到了县城。
腿伤得到及时医治,贺老爷子保住了腿,自然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万般感谢。
本来两家商定,在儿子辈定下亲,只不过那一辈两家都得了一个男丁,于是就把亲事儿定在孙子辈。
这便是黎莉和贺博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