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儿童医院。”一出旅馆,苏怡见车就招手,也不管是不是黑车,赶到儿童医院的时候,孩子正被奶奶抱在输液区挂点滴。打针的孩子挺多,都是一家子陪着,输液区显得有些拥挤。霍璟年脸色苍白,闭眼靠坐在一旁陪着,他换了病服,穿一身银白西服,看上去俊朗又清爽。...
“市儿童医院。”
一出旅馆,苏怡见车就招手,也不管是不是黑车,赶到儿童医院的时候,孩子正被奶奶抱在输液区挂点滴。
打针的孩子挺多,都是一家子陪着,输液区显得有些拥挤。
霍璟年脸色苍白,闭眼靠坐在一旁陪着,他换了病服,穿一身银白西服,看上去俊朗又清爽。
见她进来,还没等她开口询问孩子的情况,婆婆就阴沉沉的训起来:“苏怡,你自己看看,有没有像你这么当妈的?夜不着家我就责备了两句,让你在门外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你倒好,一溜烟跑个无影无踪!你还回来做什么?你看看璟年都累成什么样子了?我们还要把你当祖宗供多久?啊?”
婆婆连珠带炮的一通,顿时引来周围无数侧目。
霍璟年微微蹙眉,面无表情的瞟了她一眼,转头对他妈不温不火的说:“苏怡已经二十六岁了,是您孙子的母亲,您说话能不能给她点面子?这里是公共场所。”
“呵!你的好媳妇儿妈说不得了!你就这么惯吧!”
老太太鲜少被他这么责备,气得不轻,碍于人多,绷着老脸不再吭声了。
苏怡垂下眼帘,做了个深呼吸,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气氛:“彦彦怎么了?”
“霍彦第一次吃奶粉,肠胃不适,拉肚子伴有低烧,情况不太严重,别担心。”
霍璟年简要的说完情况,电话响了。
听了孩子的情况,苏怡更是不想再看这个男人,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就是她现在的情况吧。
蹲在婆婆腿边轻轻抚摸着孩子挂点滴的小手,心痛的无以言语。
霍璟年这个电话刚挂,第二个就接着打过来了,都是些公司的事物。
这男人是典型的工作狂,才在医院躺一晚,这就生龙活虎了,不知道电话那头汇报了什么,引来他不顾形象的怒吼:“四成?辛辛苦苦准备了一个月,你才谈了四成?你TM会不会办事?不会趁早滚蛋!”
以前听他接听电话处理工作中的事物,她总有种无法融入他的失落感和无助感,这会儿听来竟觉得心烦。
给孩子办了住院手续,本以为他会急着离开,却挤在儿子的病床上挂起了点滴。
看着床上虚弱的一大一小,本应该是幸福美满的组合,苏怡只觉得心如刀绞,脑海里立马浮现昨晚躺在他身旁的女人,恶心的胃里一阵翻腾。
手忽然被男人一把扯住,苏怡本能的甩开了他,就像被刺了一下,浑身发寒般的颤抖:“别碰我,我怕脏。”
霍璟年握了握僵住半空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苏怡,人一辈子风吹雨打,谁都有眼里进沙子的时候……”
闻言苏怡顿时笑了,笑红了一双眼睛,不禁问道:“霍璟年,你到底哪里来的这份理直气壮?”
一句话堵得他沉默了良久,眼神却冷静的可怕。
儿子还病着,苏怡实在没心力跟他谈论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转身出去,带上了门,茫然的站在走廊上。
离婚的怡头一冒出来就会忍不住痛的打颤。
她红着眼睛,一直仰头看着天花板,清楚地记得结婚那天,他说‘忠诚是婚姻关系的底线,我愿意娶你为妻,忠于婚姻,忠于家。’
所有人都用‘灰姑娘傍上大款’的眼光看待她,而她依然抬头挺胸的嫁给了他,因为,她不相信全世界,只相信霍璟年。
想着想着,她就笑了,笑的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