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空调冷气十足。“久等。”季半夏落座,她的态度客气又疏离。何若曦笑了笑,将点好的咖啡递过来:“没关系,我也想找季小姐聊一聊。”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无形的硝烟弥漫。“我听斯年提起过你,过去这五年谢谢你一直陪着他。”何若曦没有提起《月光下的你》,却挑起了一个更加尖锐的话题。季半夏看着她,声音不疾不徐:“那何小姐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谢我?”...
咖啡厅,空调冷气十足。
“久等。”季半夏落座,她的态度客气又疏离。
何若曦笑了笑,将点好的咖啡递过来:“没关系,我也想找季小姐聊一聊。”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无形的硝烟弥漫。
“我听斯年提起过你,过去这五年谢谢你一直陪着他。”
何若曦没有提起《月光下的你》,却挑起了一个更加尖锐的话题。
季半夏看着她,声音不疾不徐:“那何小姐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谢我?”
何若曦笑容一僵,掩下眸底的怒意。
她确实是想借剧本来试探季半夏,但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
“我们都是亲身经历过《月光下的你》的人,所以才能更加了解故事中人的感受。”
何若曦放下咖啡杯,看向季半夏:“爱情和婚姻也许会是两个世界,但相爱的人,一定都会在原地等待彼此。”
听出她话里的嘲讽,季半夏冷声开口:“何小姐的心意,傅斯年知道吗?”
何若曦没有回答,但已经摆出了胜者的姿态。
季半夏从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另一个女人来宣誓对丈夫的主权。
而她作为妻子,只能像个被排除在外的旁观者。
忽然,一股热流涌上鼻间。
紧接着一滴殷红砸向桌面,破碎后又很快晕开。
何若曦看着鼻尖突然涌出鲜血的季半夏,眸色微变:“你流鼻血了。”
季半夏抬手摸去,才知道自己不知何时竟流了鼻血!
她忙从包里抽出纸,狼狈收拾着手上和鼻间的血迹:“老毛病了。”
“剧本我会再考虑考虑。”
抛下这一句话,她起身快步离开。
炎炎夏日,午后阳光更加炙人。
季半夏走在街边,呼吸间空气炽热得让她窒息。
她忙从包里掏出一把白花花的药片干咽下去。
苦涩充斥喉间。
季半夏强撑着走到街头长椅边坐下休息,闭眼间耳畔却不断浮现何若曦的话。
倘若傅斯年与何若曦是两个相爱的人,那她季半夏这五年算什么,他们爱情的见证者?
天边太阳慢慢西沉,她也恢复了力气,起身朝律师事务所走去。
接待季半夏的是位姓许的年轻律师,在听到季半夏要立遗嘱时,他脸上满是诧异:“季小姐……”
“这份遗嘱我希望许律师在我死后才公布出来,另外我今天的到来希望贵律所同样保密!”
季半夏犹豫半晌才继续开口:“我死以后,傅氏的股份物归原主,而我个人所有财产捐赠社会……”
直至晚上八点,许律师才停下敲键盘的手。
此时遗属上已是密密麻麻的字迹,季半夏确认过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横江别墅。
刚打开门,冷气袭来,季半夏心里那股窒闷才得到缓和。
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的傅斯年抬眸看向她:“季半夏,这次是你没有遵守约定,你去哪儿了?”
面对他的质问,季半夏脚步一顿,随后她径直走到男人的对面坐下。
她定定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嫁了五年的丈夫,徐徐开口。
“我去见了何若曦,她还写了本书,是你和她的爱情。”
傅斯年微愣,脸色顿时不悦:“你非要抓着过去不放?”
季半夏苦笑。
知道再说下去,他们又会吵起来,这一次她没有辩解。
她已经明白他把爱情留给了最初的遇见,独自面对了自己这个婚姻枷锁五年。
所以,纵使结婚五年,他们也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传来一阵阵响动,打断了季半夏思绪。
她拿起点开微信页面,就见傅斯年儿时玩伴们建的群聊在不断刷屏。
满屏的都是艾特傅斯年的消息。
而群里最活跃陆景淮:“傅斯年赶紧出来,你白月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