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是饿晕,但是一直没醒来,夜里还发了烧,后来病的越来越重,汤药都灌不下去,可把我累坏了。大夫忧心忡忡地对将军说,她没有求生的意愿,恐怕......将军冷冷打断:「知道了。」将军让我把药放下,命令所有人都出去。将军的军务繁忙,很少在府中,更别提来看她了。但自从那日起,每到她喝药的时辰,将军都会准时过来,然后让我们都出去。...
起初她是饿晕,但是一直没醒来,夜里还发了烧,后来病的越来越重,汤药都灌不下去,可把我累坏了。
大夫忧心忡忡地对将军说,她没有求生的意愿,恐怕......
将军冷冷打断:「知道了。」
将军让我把药放下,命令所有人都出去。
将军的军务繁忙,很少在府中,更别提来看她了。
但自从那日起,每到她喝药的时辰,将军都会准时过来,然后让我们都出去。
也不知道将军是用了什么方法,把药喂了一滴不剩,她竟然奇迹般地好转起来。
其实她昨日就醒了,还破天荒地喝了两碗清粥。
但是将军不知道,他没问我,我也不敢说,他一直以为夫人还没醒来,依旧日日来喂药。
有一日,我实在是好奇,往窗户里偷看了一眼,瞬间震惊了。
将军竟然俯身,一口一口地给用嘴给她渡药。
将军喂的很认真。
他刚从校场回来,从来一丝不苟的发冠有了些许零乱,他脱了身上的护甲,将她扶靠在他硬朗的肩膀上,拨开她的鬓发,别到耳后,指骨分明的手拿起药碗,含了一口,食指抬起她的下巴,缓缓送入她的口中。
将军喂的很慢,若是如同往常一般,肯定能喂的一滴不漏,但是今日,她牙关咬紧,撬开牙关喂进去,药还是流了出来。
很快将军就发现了不对劲,要推开她,她却用力环住了将军的脖子,对着将军的嘴唇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咬出血来,才虚脱地倒在床上疯笑。
她笑得肆意,状若癫狂。
将军愤然离去,我吓得跪在地上。
我实在是搞不明白,她已经没有靠山了,所有的人都把巴不得她去死,以泄民愤,好不容易保住一条命,就该安分守己。
但是她偏不,她越来越肆无忌惮,乖张刁蛮,一身红衣招摇。
将军却对她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严重怀疑,将军被她抓住了把柄,于是她恃宠而骄,天天闹脾气,一开始是把屋子名贵的物件都砸了个遍,后来吵着要将军陪她吃饭。
将军自然是不理会的,于是她扬言,将军若不来陪她吃饭,她不仅绝食,她还要放火烧了将军府。
吓得小桃又开始第无数次哭着劝说她,不要想不开,不要丢下小桃,要好好活下去。
我也吓得一跳,赶紧跑去告诉将军,匆忙离开的时候,好像看见她使劲往饭菜里倒了什么东西。
我寻思着,她也没有毒药,有且仅有大婚用剩下的半包药。
我问过小桃,小桃说,没事,吃了那种药,睡上一觉就好了。
带着满腹疑惑,我如实告诉了将军。
将军终于来见她了,饭菜是一口没吃,他们却大吵了一架。
我才知道,原来她是计划迷晕将军,偷了他的腰牌,逃之夭夭。
将军冷道:「我不会放你走,也不许你离开将军府半步,你们林家罪孽深重,我要你好好活着忏悔。」
将军果然英明。
死了一了百了,活着才最能折磨人。
她的计划失败,独自生闷气,将一桌放菜吃了一大半,然后昏睡了整整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