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才死一个新娘,如今又这么快定下你女儿?”刘婶听着江绝的话又抹了抹眼泪:“这张家早就留好了后手,一个不行就再换一个,直到能有人活着嫁进去。”江绝闻言,脸色冷了几个度。难怪今日人群中会有人说张家会遭报应,如此看来,实属应该。...
“这……师父,这……”中年男人连忙起身,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一边的妇女径直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女儿啊,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不然怎么肯舍得你去送死啊……”
身着喜服的少女,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然后,起身回了房间。
屋内,那妇女的哭声还在继续。
江绝有些不耐,打断道:“别哭了,有什么事就说,或许还可解一二。”
妇女听到这句话,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连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她边哭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这户人家姓刘,一儿一女,女儿前几日定了亲。
定的是玉门城内的一大户人家,原本是一件美事。
可是坏就坏在,这张家大公子前面已经娶了三次亲,新娘全在结婚当日便死了。
一时间人心惶惶,可是又抵不过张家有钱有势,依旧有人愿意将女儿嫁进去。
旁边的刘叔擦了擦泪:“若不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在外赌博,输了那么多钱,我也不至于让女儿去送死啊。”
“是今日城内成婚的那户张家?”江绝问道。
“是了,就是那户人家。”刘婶道。
“今日才死一个新娘,如今又这么快定下你女儿?”
刘婶听着江绝的话又抹了抹眼泪:“这张家早就留好了后手,一个不行就再换一个,直到能有人活着嫁进去。”
江绝闻言,脸色冷了几个度。
难怪今日人群中会有人说张家会遭报应,如此看来,实属应该。
这女孩嫁过去,十有八九,必死无疑了。
此刻,无尘上前几步,双手合十:“如果施主放心,此事暂且交给我们吧。”
刘家夫妇正求之不得,连连答应:“花轿会在明日午夜过来,一切都拜托师父和道长了。”
午夜?江绝意识到什么不对,可是无尘已经回了房。
他连忙跟了上去,进去便问:“你劝我不要插手,如今又是什么意思呢?”
小九也不明白,抬头望着那和尚。
只见他盘腿坐在床边:“今日他若没迎我进来,我自然不会插手,可是他偏偏迎了,这一切自有注定。”
说完,无尘闭上眼,不再言语。
时间转眼到了第二日的午夜。
刘家女儿,刘玲胆怯的望着无尘和江绝。
爹娘说,他们会帮自己,也不知是真是假。
堂屋内,无尘将怀中的小九提出来,放在桌上。
他念了几句咒语,大手一挥,瞬间,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出现在了屋内。
模样与刘玲没有差别,但是眉眼间却多了一丝挥散不去的风情。
小九震惊的看着自身的变化。
“幻术而已,暂且骗一骗他们。”无尘解释道。
说完,他又一挥手,身形瞬间消失不见。
而小九的手上,多了一个玉镯。
“别怕,我会在你身边。”
话落,屋外忽的响起一阵诡异的喜乐之声。
它们来了!
那阵喜乐渐渐逼近,在院子内停下。
窗户边的江绝悄悄望了一眼,眼中一震,居然是前日在深山的那队花轿。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没来得及细想,院内那队伍前神色诡异的喜婆发出尖细的声音:“吉时已到,请刘家新娘出阁,入轿。”
话落,原本奏乐的队伍瞬间停了下来,四周静谧无声。
那队人齐刷刷,阴森森的盯着屋内。
此时,大门被推开。
瑟瑟发抖的刘婶,颤巍巍的扶着化作人形的小九往花轿走去。
小九一身大红的喜服,盖着盖头,盖头上的流苏不断地在眼前晃悠。
猫的本性促使她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抓。
可是还没伸手,那手上的玉镯就仿佛感知到了她心里的想法。
一抹不可查觉的微光闪过,小九瞬间感觉到手腕上传来淡淡灼热感。
接着无尘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小白,不要乱动,乖一些。”
小九无奈瘪了瘪嘴,不敢再乱动。
直到,一双惨白薄如纸人的手,伸到她的面前。
刘婶见状赶紧将小九的手放到那喜娘手里,然后踉跄的往屋内走去。
喜娘惨白的手扶住小九,小九只觉得一阵寒意瞬间侵入四肢。
她强忍着心里的害怕和不适,上了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