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花圆圆是农村的,那应该会种菜。
其实不然。
她前世不仅是农村的,还是学农业的呢,不还是不会种吗?
小的时候,家里种菜园子,她只是搭把手。
不上心,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好好学习上大学,才有出息改变命运,种地没出息。
花有才更是惯着,宠着,家里的活孩子们愿意干就干点,不愿意干就全是自己干。
上工干活那也是干轻快的,重活花圆圆一是干不了,二是当爹的心疼。
在婆家逼着干,根本就没有积极性,让干啥干啥。
花圆圆干满一个小时,一分钟都不多干。
花方方的疙瘩汤终于开锅了,不容易啊,大冬天硬是急出了一头汗。
花有才要求高,要切肉丝放里面,还要有葱花姜丝,姜丝更得多放。
说是闺女冰天雪地从外面回来,要驱寒。
还得切点大白菜放里面,说闺女喜欢吃菜。
对了,还要开一个洋柿子罐头放里面,闺女喜欢吃酸酸的。
……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花方方会烧火,做饭是能做熟。
实际上别看花有才要求多,他做的饭也不好吃。
从媳妇去世,都多少年了,做饭的手艺硬是没练出来。
家里做饭最好吃的当属花圆圆。
花方方在外面轻手轻脚的,跟爹说话也压低嗓门,他以为姐睡着了。
想着等做好了再喊人起来吃饭。
“姐,做好了,马上就出锅。”
“行。闻着还挺香,你手艺有进步啊!”
“嘿嘿,姐,我这手艺跟你没法比,难吃也不能浪费啊。”
“知道了。”
花圆圆从橱柜里拿了一个碗回西屋去空间把自己一个小时的劳动果实盛上。
两只眼都快瞪成对眼了,怎么看也看不出来碗底有一滴水……
回到东屋,把暖壶里的萝卜水倒在碗里。
花有才喉咙眼痒痒,想咳嗽,他就咽唾沫,尽量压着,少咳嗽两声。
咳嗽得厉害了,孩子们都担心。
接过闺女递过来的水,小口小口慢慢喝。
也没在意,闺女换了一个碗给他喝水。
开始小口喝,是怕忍不住咳嗽。
喝了两小口,发现嗓子眼不痒了。
咕嘟喝了一大口,也没有咳嗽的意思。
花圆圆眼睛都不眨一下,盯着她爹把这碗水全部喝下去。
一滴都不浪费,这可是她一个小时的劳动成果。
她边吃疙瘩汤,边观察她爹的脸色。
这次应该是真不想咳了,不是刚才硬忍着的脸色。
就是老弟这手艺真是不咋的,“小方,你把什么炒糊了?”
“嘿嘿,姐,你吃出来了?”
花方方笑得一脸不好意思,真尽力了。
“葱花和姜丝想多炒一会,炒出香味来,没看住火大了。”
……
行吧,要求别太高。
慢悠悠吃着,挑挑拣拣把该说的都说了。
找到了人,也协商好了,离婚。
“……,一共是两千多。小方,钱在包袱里,你数数。”
“爹,还要去一趟王家,把我的东西拿回来。”
“反正我已经想通了,这样的男人早散伙早省事。”
……
那一大堆钱,花方方没数明白呢,就被他姐拿走了,嫌弃他笨。
花有才都没注意自己不咳嗽了,原来还担心闺女想不开,死活不离婚。
男人不想跟你过日子,就算最后不离婚,女人的日子也不好过。
好在闺女终于想通了。
别看说的简单,花有才可知道自己的孩子,一根筋。
也不知道那个王八蛋做了什么,让闺女死心了。
这天晚上,花有才躺在被窝里合计以后闺女怎么办。
花方方倒睡的挺好,自从姐走了,爹病了,他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夜里爹咳嗽,他就起来倒水捶背。
怕屋里冷,炉子都不封,还要起来上碳。
怕爹冷,半夜大锅也烧把火,别让炕凉了。
花圆圆先进空间,又好好洗了一通,头发没干,直接就在空间睡了。
早上,花有才天刚放亮就起来了。
一晚上没睡,也很精神,也没咳嗽。
他也没多想,以为喝的那些药和萝卜水管用了,再就是闺女回来了,他不担心了。
人生病和心情很有关系。
心里有事,病就不爱好。
起来把昨天剩的疙瘩汤热上,屋里弄的暖和和的,让孩子们好好睡个懒觉。
闺女出去折腾一趟肯定很累,在外面吃不好也睡不好。
看闺女那嘴都干得裂口子了。
儿子也是,照顾生病的他,这几天累坏了。
——
三人吃完早饭,就去王家办正事。
分工也安排好了,花有才和花方方负责拿东西,花圆圆收拾。
如果一次拿不了,就分主次,主要的先拿,次要的后拿。
一次能全拿了,那样最好。
王家昨天就接到信了,王长江把花圆圆送走,就给城里的姐姐王长娥打了电话。
王长娥就在罗城城里上班,请了假就往村里赶。
也就是说,花圆圆还没上火车,王家这边就得到信了。
王家人知道王长江借战友的钱,给了花圆圆两千多的时候,都快气疯了。
两千多啊,那是多少钱啊……
两个人都是疯子,一个敢要,一个敢借。
王长娥在市政府上班,见识广,还是给王家人分析了一下。
王长江前途无量,长得就更不用说了,军装一穿,老像样了。
花圆圆不仅没有助力,还是个累赘。
没有了花圆圆,以王长江的条件,找个什么样的都能找到。
家庭条件、工作等各方面都可以碾压花圆圆……
王长娥摁下了王家人,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等着花圆圆来取东西。
这是王长江特意嘱咐她的。
电话里强调了好几遍,一定要保证在他回家办离婚手续之前,家里人不跟花家起冲突。
所以等花圆圆他们来到王家的时候,出来迎接的是王长娥。
其他人在屋里没露面,都在王父王母屋里的炕上,一个个脸拉的老长。
他们可没有王长娥的肚量,能对花圆圆笑脸相迎。
花圆圆的记忆里,这位姑姐是个体面人,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
在王家很有话语权,嫁得好,工作还好,家里过得最好。
不出来更好,她也不想废话。
花圆圆进屋就发现了,确实没动她的东西,挺意外。
被褥、衣服都塞到两个柜子里,日常用品其他杂七杂八的,用篓子里装。
能放到手推车的都放上,花有才推,花方方扶着。
花圆圆拿点零碎,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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