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总,最近天气比较热,要多注意身体。”
姜瑶:???
姜瑶松了松领口的领带,“确实,你觉得,该怎么做?”
说着,暗眸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跟刀子似的,刮过她的脸庞。
陆贺辞正襟危坐,楚总的眼神太犀利了,太有杀伤力了,她觉得回答不好,小命会不保。
她轻咳一声,试探的回答,同时望向他那边,眼眸弯弯,极有诚意,嗓音温润,“您觉得,喝点凉茶怎么样?”
接着,她进一步的说:“如果凉茶效果不好,可以试试用药,毕竟身体重要,您说呢?”
姜瑶的双手攥紧方向盘,青筋浮起,皮笑肉不笑,“吃药?”
陆贺辞很佩服自己,还有胆量和他对话,不过,话要说清楚,正如良药苦口,有ᴊsɢ利于病情,楚总的病,早发现早治疗,到时候,楚总身体舒畅了,心情好了,她这个当下属的,也会轻松很多。
“是的呢,”她的声音越发柔和,像一阵清风一般,拂过面颊,感到惬意,“身体重要,保持一个良好的身体状态,工作和生活,才会更加…”
嘎吱!
车子急速刹车,轮胎和地面发生摩擦,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响。
宾利车被迫停下来,时助理的身体,因为惯性往前急冲了一下,还好有安全带牵引,重新将她拉回来,否则,她得撞破玻璃,从前窗飞出去。
她看着他,正想跟他说,要小心开车,男子忽然倾身过来。
一只手放置在她身后的位置上,陆贺辞看着那只手,再看看他的身体,楚总什么时候解开安全带的?动作太快了,她都没注意。
不过,他忽然倾身过来,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他的呼吸差点要洒在她的身上,他们——靠得太近了。
“楚总…”
“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需要吃药?”
女孩眨眨眼,长长的眼睫跟着动,好像一只黑色翅膀的蝴蝶,在她的脸上投下一片落影。
“…你火气大。”
呵。
她仿佛听见他轻笑了一声,不是愉悦的。
阴森森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火气大?你看出来了?确实,最近火气是越来越大了,不因为是天气…”
他的话语渐渐小下来,陆贺辞很认真听着,后面听不见他的声音了,抬眸,一张俊脸撞入眼帘,她才发现,对方的唇几乎要贴上来,再差一公分,两人的唇就碰上。
呼吸可闻。
女孩身上的气息非常好闻,一股淡淡的花香气,淡雅清幽,有怡神的作用,又有种让人沉浸进去的冲动。
她的香气柔和,静谧,就像她的处事方式。
而他的气息却十分野治,就像辽阔的草原传来的味道,深远,广阔,却带着旷野的野性,危险和安定并存,一种让人想探究却又忌惮的远野气息。
他的气息冲击力太强了,强劲的包裹住座位上的女孩,她呼吸出来进去的,全是他身上的味道。
他离得太近了,陆贺辞有些不适。
“楚总,您…”
“时助理,你让我该怎么办,才好啊。”
他这一声仿若叹息,似乎带着无奈,却又直勾勾看着她,深邃的眼神,像把勾子似的,幽幽怨怨的。
陆贺辞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不过这样说话挺不方便的,他们两个五感正常,听力良好,用不着靠那么近。
“楚总,您可以稍微离远一点说话。”
接着,她看见一向睿智的楚总眼里,出现一抹了赌气,轻哼一声,“你是不是嫌弃我呢,时助理?”
他在哪个地方,那些人不是巴不得贴到他身上来,无论男的,女的,都想和他套近乎,在A城,他就是招财的化身,靠近他,不能得利,也能得财,还有那些女人,还想得到他的身子。
偏偏眼前这个,让他离远一点?
呵。
陆贺辞很想摸摸他的额头,到底他今晚是喝醉了,还是真的犯病了?
她实在太忧心了,伸出手,迟疑了一秒,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额头上。
额头饱满而光洁,姜瑶皮肤挺好的,很光滑细腻,没有看见一个毛细孔,她的手触到他的额头,温温的,不烫。
她放下心,没发烧。
她松了一口气,刚想拿走自己的手,另外一只宽大的手掌,盖在她的手上。
两手交叠。
陆贺辞的瞳眸微缩。
这是…什么情况?
姜瑶握住她的手,将她的小手从自己的额上拿下来。
笑骂一句:“好大的胆子,上司的脑袋,都敢随便摸。”
陆贺辞下意识要缩回自己的手,可是此时姜瑶的手还没完全放开她,她的手指卷起来,将他的三根手指卷在自己手心。
紧紧的。
四目相对。
完了,完了,跳进黄河解释不清了。
她干笑一声,硬着头皮解释:“如果我说,这是不小心的,您信吗?”
姜瑶挑眉,有些漫不经心的,“信。”
陆贺辞管不上他是真信,还是假信,连忙松开自己的手,不能再让上司误会了。
细腻的手指松开他,没有了她的包裹,他的手空空荡荡的,冷气吹来,手背凉飕飕。
他的手在原地停留片刻,才挪回来,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眼眸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贺辞也看着他的手背,过了一秒,她取了湿巾,轻轻擦拭他的手背。
楚总肯定是因为自己碰过他的手,所以不高兴了吧?
要不然,为什么一直看着那个地方呢,楚总是个钻石王老五,不知道有没有过女人的经历,看他平常不怎么搭理女的,应该不高兴女的碰触他。
她仔仔细细将自己碰过的地方擦干净,还贴心的将那块湿巾处理了,真诚道歉:“对不起楚总,不小心碰到了您,您不要往心里去。”
姜瑶定定看着她,忽然问了一句:“你交往过吗?”
陆贺辞心脏又不受控制突跳了一下。
她小心翼翼的回答:“没有。”
这个跟工作能力有关系吗?
姜瑶挑眉,但是脸色似乎没那么难看了,转过身,终于回到他的位置,坐正,同时凉凉的来一句:“时助理,你老大不小了,该谈一下恋爱了。”
陆贺辞正色:“楚总,我才二十三,这事,不急。”
呵。
姜瑶继续开车,车速并不快,此时晚上十点半了,车上没有很多车,宽阔的马路有些空荡,宾利车身为一辆豪车,车速慢得让人怀疑它一辆豪车的性能。
陆贺辞想念家里的床,不过她很有耐心,观赏路边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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