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和感很强。
蒋筱晗的视线落在那盒牛奶上，随即跟着牛奶又到了宋音音身上。
她听见贺泽南清润的嗓音，“出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和他们玩一会吗？”
宋音音捏着牛奶，耳朵染上粉红，她低声道，“我本来想去洗手间，没想到蒋筱晗姐来了。”
贺泽南这才看到蒋筱晗似的，不过他很快又转回视线，手里多了个奶糖，也递给宋音音：“买牛奶时顺手拿的。”
宋音音受宠若惊的接过。
贺泽南这才有空问蒋筱晗，“开车来的？”
蒋筱晗想说不是你让我来接你的？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闷声点头。
“先送音音回去。”
*
宋音音家在城北青年公寓，和蒋筱晗还有贺泽南住的高级小区完全相反。
蒋筱晗开车都要绕半座城。
蒋筱晗出差回来，又开那么久的车，很累。
然而贺泽南跟她回了家，她也懂是什么意思。
虽然住在一栋楼，但是贺泽南在没有需求的时候，从不会踏足蒋筱晗的屋子。
纤腰被人从后面环住的时候，蒋筱晗低头，看见贺泽南手腕上凸起的腕骨，还有修长匀称的指节。
…
淋漓事后，蒋筱晗声音都哑了，她看着刚洗浴好正在换衣服的贺泽南。
他从不会在她这过夜。
这也是当初贺泽南给蒋筱晗买这套房子的原因。
蒋筱晗懒倦的眯着眼，“看上那个实习生了？”
贺泽南穿衣服的动作没停歇，淡淡道：“她很乖。”
蒋筱晗嗤笑。
乖的多了去了，也没见他在谁身上收心。
她目光移到贺泽南线条分明的人鱼线上，有些玩味，“那么乖，你怎么还憋了这么久？”
贺泽南动作这下停了，他乌沉的眼睛看向蒋筱晗，过了会才慢慢皱起眉心。
“太乖了，舍不得动。”
蒋筱晗脸上的笑慢慢僵住。
哦，不是贺泽南不愿意，是他舍不得。
第2章贺泽南
蒋筱晗第二天又在公司看见宋音音的时候，她正在被人为难。
宋音音也看见了她，但又很快收回视线，有点躲闪的意思。
蒋筱晗脚步一顿，直接进了总裁办公室。
只是她没想到，不过中午，秘书处的丽萨被辞退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丽萨就是早上为难宋音音的那个管理。
而下午的时候，蒋筱晗就在总裁办公室看见了宋音音。
她怯生生的站在那，满脸的稚嫩，低声介绍自己：“蒋筱晗姐，陆总让我来总裁办公室报道。”
贺泽南说的没错，她确实很乖。
蒋筱晗指尖文件翻动，上挑的眼尾抬起，即使她坐着，那股压迫感也不小。
她声音没什么语气：“贺泽南让你做什么？”
宋音音更紧张，“他说让我跟在你身边，能学到东西。”
蒋筱晗将文件合上，淡淡嗯了声，随后指了个工位，“你去那。”
总裁办公室的秘书和其他的秘书不一样，加上蒋筱晗总共也才三个人。
现在多了个宋音音，只剩下最偏的位置给她。
宋音音脸上明显僵了下，但又很快调整好情绪。
蒋筱晗见她欲言又止，问：“还有事？”
宋音音咬着唇，摇摇头，“没有，谢谢蒋筱晗姐。”
蒋筱晗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她一会，突然开口：“你和贺泽南到哪一步了？”
宋音音像被人抓住尾巴似的，缓缓睁大眼睛，惶恐的看着她，不安解释。
“我和陆总只是上下级，陆总是个很好的老板，蒋筱晗姐，你不要误会。”
凌华的人都知道，蒋筱晗不仅仅是贺泽南的秘书。
私底下有不少人都在猜测蒋筱晗什么时候才能正式上位，成为凌华的董老板娘。
蒋筱晗神情依旧没变化，她看着宋音音说：“别紧张，只是想提醒一下你，贺泽南的新鲜感不会超过一个月。”
宋音音咬着唇，眼眶突然就蔓了红，看着像受惊的兔子似的，楚楚可怜。
蒋筱晗眉心微蹙，正想开口，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随后，男人冷清的嗓音传来，“宋音音。”
蒋筱晗抬头，看见贺泽南过来，他长身玉立，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令人难以忽略的贵气。
宋音音吸了吸鼻子，没抬头，声音很闷：“陆总。”
贺泽南一顿，随即垂下眼眸细细打量着她，宋音音始终低着头，躲开他的视线。
贺泽南没什么耐心，眉头紧了下，语气沉了几分：“抬头。”
蒋筱晗就坐在旁边，淡定从容的看着宋音音欲拒还迎的抬起头，露出那双红彤彤，一看就受了委屈的眼睛。
贺泽南眯了下眼，随后扫向旁边的蒋筱晗，屈指扣了下桌面，嗓音微冷，“解释一下？”
蒋筱晗面不改色，她抬眼看向宋音音，也问：“解释一下？”
宋音音眼眶更红了。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拉了下贺泽南的衣角，“不是的陆总，我是隐形眼镜有点不舒服，和蒋筱晗姐没关系。”
蒋筱晗视线落在宋音音拉着贺泽南衣角的手上。
贺泽南向来不喜欢旁人碰他。
宋音音似乎也发现了不太合适，立马松了手，蒋筱晗也就把视线收回来。
她拿起桌上的一张请柬，淡声道：“昊然集团董事长儿子的成人礼，地点在……”
话没说完，被贺泽南打断，“你自己去就行。”
他转身往自己的专属办公区过去，还顺便将宋音音一起带走。
蒋筱晗低头将请柬收好，还能听见贺泽南极寡淡的嗓音：“不用怕她。”
蒋筱晗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可怕的，不过丽萨的事情她得去问一下。
丽萨是秘书处的副处长，办事能力很强，却突然被辞退。
只不过。
她看着巨大的玻璃格挡里面，宋音音红着脸站在贺泽南面前的模样，决定还是再找时间更好。
宋音音在贺泽南办公室待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出来后红着脸和蒋筱晗打了声招呼就回了自己工位。
她是实习生，按理说没资格进总裁办公室。
但现在被贺泽南带了进来，蒋筱晗也只能给她安排工作。
宋音音看着蒋筱晗递过来的一份全英文合同，脸色有些尴尬，没接。
蒋筱晗的音色冷淡，给人很疏离的感觉，她问：“不会？”
宋音音咬着嘴唇，一张俏脸瞬间涨红，和之前的羞涩不一样，这次明显是尴尬。
她喏喏道，“我英语不太好。”
蒋筱晗了然，又抽了份报表给她，“Excel会吗？把报表做出来。”
宋音音更尴尬，声音也如蚊蝇，“谢谢蒋筱晗姐。”
蒋筱晗拿着请柬去找贺泽南的时候，他正在和人进行视频会议，抬手示意她等着。
蒋筱晗就在一旁站着，她目光停留在贺泽南电脑旁边的一只布偶小兔子上。
做工粗糙，看着有些旧，一看就是小姑娘的。
和周围冷色调的布置，实在格格不入。
贺泽南结束会议，抬眼问她，“什么事？”
蒋筱晗回神，将手里的请柬递过去，“昊然集团和我们有合作，面子还是应该做足。”
贺泽南扫了眼那张烫金的信封，清俊英挺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不悦。
蒋筱晗还要再劝，贺泽南就忽地看向她，淡淡开口，“我让宋音音跟着你，不高兴了？”
蒋筱晗神色不动，“没什么不高兴的。”
“那就好。”贺泽南说着，随手抽出一张黑卡递给她，“昊然那边，你去，礼物看着准备。”
“那你呢？”
贺泽南说：“我有事。”
蒋筱晗接过银行卡离开，刚跨出去一步，就被贺泽南叫住。
他毫无顾忌的盯着她，“宋音音不一样，别动她。”
蒋筱晗听得出来这是在警告。
只是贺泽南口中的不一样，到底有多不一样，蒋筱晗在傍晚就见识到了。
她要去参加昊然集团的宴会，已经到半路，才发现手机忘记拿，只能又回来拿手机。
结果刚走进总裁办公室的区域，就听见女孩子娇俏的笑声。
总裁秘书的办公区，宋音音挨着贺泽南坐着。
贺泽南手搭在键盘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击着。
蒋筱晗站的远，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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