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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妗就在谢昀臣身旁，还是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但就是没有了从前的那种心情。

她甚至都不能把谢昀臣当做朋友来看。

谢昀臣突然扭头看了她一眼，笑起来，带着点幼稚：“你说，知妗姐姐会不会看到我现在在做什么？”

宋知妗默声，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如果她没有重生，一定看不到。但她现在看到了，却不能说。

她还没回答，谢昀臣的笑又变作苦笑：“算了，就算能看见，估计也不想看。”

他双手搭在护栏边，江风吹起他的衣摆，宋知妗感受到他的哀伤。

他为她的死感到哀伤？还是为失去了一个爱他的人而悲伤？

宋知妗看着他没说话，眼神复杂，谢昀臣恰好转身，一眼对上她的目光。

他再一次愣神，为自己产生的错觉感到可笑。

半晌，他才出声，带着点疑惑：“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突然觉得好像重新认识你了一样。”

宋知妗仔细回想前世谢昀臣对自己的爱，或许微薄到不足以支撑在她死去将近一年的时候，他还为此感伤。

他现在这副模样，到底是当初太爱他，还是现在又想欺骗许念念？

她已经没法做到完全相信谢昀臣了。

如果他真的很爱她，又怎么会让她痛不欲生。

他的每一句话，她都下意识的去怀疑。

哪怕她现在已经不是宋知妗。

谢昀臣好像能听懂她的言外之意，苦涩在他脸上蔓延开口，“我也时常后悔，如果那个时候对她好一点，会不会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可是没有如果，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