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一起把不肯用心教私底下还骂他们家小门小户的教书先生逼退了……
又或者是把其他商户的孩子都吓跑了,他们就不是诚心与他们做朋友,她和兄长也不在意。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是蛮多的。
“阿娘,没别的事情我便回去了。”此番兄长要单独找她,必然是在追查的时候查到了她拿到了不少证据的事情,特意单独写信来问。
帮着她做事的都是忠心可用的家仆,面对自家公子的问话,自然也是要老实回答,原本她也没打算瞒着父兄多久。
“回罢。”这两兄妹一旦有了自己的秘密,不想叫他们知道,那自然有的是法子,说不准她要是拆了那信也看不懂。
两兄妹之间还有一套暗语,她这个阿娘研究过,但是没研究明白,也就随他们去了。
长这么大了,他们行事也知道分寸。
回了院子,夏云和春桃两人看着她便是满脸笑意,春桃这丫头胆大给她问了好之后便调侃道:“姑娘可算回来了,姑爷的信一早就到了。”
卫双舒眼下着急着要看兄长给她写的信件,暂时没空理会他的信件。
“你们在外边候着,我要给兄长回信,舅母她们过来先挡一挡。”许是江南那边进展不大顺利,兄长需要她手上的名单。
或是需要别的什么信息,这些东西越少人知道越好,她向来都是私底下悄悄弄就是春桃也不大清楚她将这些东西放在哪里。
见姑娘神情严肃,春桃和夏云也随即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认真地点了点头。
卫双舒进屋便把门关上,坐在书案前拆开了兄长给她的信件。前边问候她身体的,她没有细看。而是直接找到了最重要的部分看。
兄长把没有找到把柄却仍旧很是可疑的名单给她罗列了一份,二十来个的名字,她拿来了之前那份名册与其一一对应。
温掌柜能在她名下的铺面做掌柜原本就是深得父亲信任才放心交给他,却不曾想,他居心叵测愈发贪婪。能得父亲的信任,他的本事也是不差。
做了坏事,倒还想着给自己留条后路,多亏他聪明。不然,她还不知道原来有那么多人,都眼巴巴地盯着他们家呢。
兄长此番来信就是为了问她要完整的名单,顺带问她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卫双舒把自己发现的线索简单罗列了出来,为了防止信件途中被人拆开查看,便特意用了她与兄长的那一套暗语。
她和兄长试过了,即便是阿爹这种见多识广的人也看不出她们这套暗语的内容,就是忘记了也可以翻书记起来。
她与兄长之间的暗语都是约定好了的,有些是他们兄妹小时候的趣事,要么就是学到的一些东西,平常人看不明白。
就是裴不明上辈子都没能看明白她与兄长之间的对话,更不用提其他人了。
卫双舒没有直接把名单列出来,而是写了两句暗语。她早就料到父兄会查到她这边,早早便抄录好了一份名单留在江南的院子里。
至于兄长能不能借着暗语把那份名单找到,她觉得以兄长的才智,应当是可以的。
最后,卫双舒在末尾着重写了几个名字,也就是前些日子逃走的几个山匪头子。
她叫人暗中留意过了,官府暂时都还没有追查到他们的下落,原本她是不打算继续在山匪身上入手,可父兄的手段比她更多更好。
试一试也未尝不可,只要小心些便好。
“姑娘,这是要加急送回去吗?”姑娘这么着急地给公子回信想来事情很是重要,就不得不要问一句要不要加急了。
卫双舒摇头:“按正常速度来就好。”
谁也算不准加急之后会不会有人狗急跳墙要把信截下来,倒不如按照正常的家书信件送回去。
夏云不理解却还是接过信件照做了。
“姑娘,你也该歇一会了,今天出去那么久累不累?”春桃原本见着姑娘回来了便想叫她早点歇息,但是姑娘显然着急着给公子回信,她就没有开口。
“不叫我看你家姑爷的信了?”卫双舒调侃道。
春桃却是神色认真道:“姑爷的事情再大,也大不过姑娘,在春桃心里姑娘最重要。”
若不是觉着姑爷对她们姑娘用心,她才懒得替他说那么多话。
第五十一章:有事相求
卫双舒开怀一笑,这丫头跟着她的日子最久,自然也是最忠心的那个。
“我等会就歇息,夏云取了他的信回来,那他可有交代什么吗?”今日在街上遥遥一见,总觉得他好像有话要说。
春桃思索了一番,回答道:“夏云说,姑爷好像有事相求。”
闻言,卫双舒便不由得好奇地挑了挑眉,裴大人还有求人的时候?不论是上辈子还是此生,裴大人几乎根本没有求过人。
更不用说有求于她了。
“好了,姑娘先去午睡,姑爷的事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春桃催促道。
卫双舒今日确实是有些累了,拿到信件便进屋去休息了。
卫双舒这边刚歇下,另一边的邹家的热闹还在继续。
邹阳羽在知道父亲已经知晓他的那些事情便不住地想要挣脱侍卫们的桎梏离开邹家,偏偏原本对他无底线纵容的继母今日却是安静得很。
父亲的板子都落到他身上了,也不见继母出来为他说话。
邹尚书看着自家不争气的嫡子,还在四处张望,想来是在等他那个好继母出来为他求情呢?可惜了,她此刻无颜出来见人。
“她不会来的。”邹尚书无情的声音断掉了他的希望,看着板子一下又一下打在他身上,邹尚书头一回觉得自己对这个孩子还是疏于管教了。
邹阳羽被打的嗷嗷直叫,远处的下人能清晰可见地听到他的惨叫,个个都低着头不敢往这边来。
邹阳羽很想骂几句,却是没有多余的力气骂出声来。
而乌建德就在不远处看热闹,听着邹阳羽痛苦的喊叫,他心里很是畅快。
打了十几大板,邹尚书于心不忍便叫人停手了。说到底他还是看重这个嫡子的,家中往后还是由他继承,小惩大诫便罢了。
远远过来看热闹的还不止乌建德一个,还有邹家的庶长子,邹扬。原本他以为父亲会狠狠地责罚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不曾想打到一半他还是心软了。
这十几年来,父亲因为他是嫡子对他宠爱有加,平日小打小闹的错处不痛不痒的说几句就过了。可是父亲今日盛怒之下,还是没能对他失望……
那他这么多年的努力最终还是要为这么一个废物纨绔唯命是从吗?邹扬绝望的想道。
世家大族对嫡庶之分看得颇为重要,家中的一切都是由嫡子继承,而庶子不过就是他手底下可有可无的仆从。
可明明大家都是父亲的孩子,难道就因为是不同娘肚子里出来的,所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自己永远不可能被父亲看见吗?
乌建德在邹家这些天早就注意到了这位庶长子,他每日都很用功地在温书习字,平日里待人接物比邹阳羽这个纨绔好了不知多少。
只可惜,邹尚书只看重嫡子,对庶出的孩子向来都是不闻不问。
若是此人能为王爷做事,想来比那个纨绔还要强上不少。若是能说法他加入王爷的大计,再把邹阳羽这个废物的家主之位给他,那岂不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