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有一种回到了那时候的感觉。
不过很快，季君唯就颓然的转过身来：“你平时都吃什么？为什么家里什么都没有？”
昨天的小排还是两人临时下去买的。
胡暮烟想起从前季君唯不喜欢自己吃乱七八糟的外卖，下意识撒了谎：“我都是在外面吃完回来的，偶尔同事也会有聚餐。”
“是吗？”季君唯皮笑肉不笑的从垃圾桶捻着装着比萨盒的塑料袋的一角，将它提起来，“那这个是小偷来你家吃的？”
胡暮烟深感不妙，转身就往卧室跑。
要关门的时候，季君唯手臂伸进来，她一下不敢用力，于是被季君唯轻易箍住按在了床上。
“我真难想象没有我的那五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你的健忘症是不是就是吃地沟油吃出来的？”
昨晚他们两个在她的床上聊了很多，聊了很久。
到现在，他们已经可以完全不避讳聊起过去的一切。
胡暮烟举手投降：“你先去洗个手吧！那比萨是我回纽约之前吃的，都快一个礼拜了。”
她赢了。
季君唯毫不犹豫起身去了洗手间。
家里没吃的，季君唯只能带着胡暮烟出门。
因为快过圣诞节了，纽约的大大小小的街上都挂满摆满了和圣诞节有关的东西，一股节日气息铺面而来。
胡暮烟缩在围巾里呼出一口白气：“要不，我们也买一棵圣诞树吧？”
季君唯握着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兜里：“你那小公寓别说圣诞树，就是多放一颗圣诞球都会变得更挤。”
“我一个人住用不了多大的房子啊，而且纽约的房租可贵了。”胡暮烟把勾起的嘴角藏起来，被握紧的手指在季君唯掌心里故意挠了挠。
左转进入超市，毫无意外的超市里也有很多人。
两人从生活用品区逛到生鲜区，买了一套洗漱用品给季君唯，然后又买了很多吃的。
季君唯看着架子上堆满的土豆皱起眉：“纽约土豆泛滥吗？”
胡暮烟走上前挑了几个带泥的：“这是这里的口味，比如炸薯条啦，烤土豆啦，哦对，还有土豆派。”
说着，她拿着一个土豆转身看他：“我在纽约学会了做饭，我今天给你做炸薯条配苹果酱怎么样？”
季君唯沉默的看着她，与此同时往后退了几步。
胡暮烟不满的皱起眉：“你那是什么表情？不是你说水果和蔬菜都要多吃的吗？”
季君唯摇头：“不是我，我没说过。”
刚说完，身后传来一道男声：“戚助理？”
第34章
胡暮烟转头看去，是贾斯汀和他的太太。
他的太太是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女，微微隆起的小腹代表里面正孕育着一个生命。
“嘿贾斯汀。”胡暮烟笑笑，再对他的太太打招呼，“我想你一定就是贾斯汀常常提在嘴边的妻子爱丽丝。”
她的话无疑让爱丽丝得到满足笑了起来。
“是的，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
两人打过招呼，贾斯汀突然拉着他太太凑近，压低了声音：“戚助理，你听说了吗，陆氏集团发生了变故，那位陆总突然引咎辞职，不知行踪了。还有艾米接手了我们之前的那个案子，还没到北京呢，‘GLODE’就撤诉了，似乎好像是被陆氏打压了。”
“你知道那个季君唯去哪儿了吗？”
胡暮烟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干笑两声：“事实上，贾斯汀你最还以后还是不要那么八卦了。”
话音刚落，两人身侧的光就被一道身影给遮挡住。
贾斯汀下意识看过去，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陆……陆总？”
季君唯从水产区买了条鱼回来，他把那鱼放在购物车里，抬头对贾斯汀点了下头：“我已经辞职了，你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
“你……你们？”贾斯汀不可思议地看向胡暮烟。
胡暮烟耸了下肩，眼神里在说：让你不要那么八卦了，背后议论被正主抓了个正着吧？
但她的手挽上季君唯的手臂：“介绍一下，我男朋友，季君唯。”
爱丽丝惊呼一声捂住了嘴：“天呐，你们看起来好配。是吧贾斯汀？”
“当然。”贾斯汀迎合着，心里却有无数个问题想问。
不过很明显现在不是询问的最好时机。
他拉过妻子的手，匆匆告别：“我们还要去挑圣诞树，就先走了。”
爱丽丝对胡暮烟摆摆手：“祝你们度过幸福快乐的一个圣诞节。”
看着贾斯汀夫妻离开，季君唯才半弯下腰凑到胡暮烟的耳边低声说：“当时在楼道里看见你们俩，我以为你堕落了，竟然找了个这么老的新男友。”
胡暮烟皱起眉拍了他一下：“别乱说，贾斯汀明明才比我大三岁。”
两人继续逛超市，季君唯给胡暮烟买了些新鲜牛奶。
胡暮烟跟在他身边，讲起贾斯汀的事情：“我刚来纽约的时候，去律所面试jsg，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贾斯汀，他人很好，还说他懂得一些中文，让我不用紧张。”
“后来我的病越来越严重，我每周都去医院接受治疗，但很多事情还是慢慢忘记，那时候我就做贾斯汀的助理，他是第一个发现的人。”
“他跟我说不要故意隐瞒，我的能力很优秀，老板是不会舍得开除我的——他说的是事实，从我进了律所之后，他都有钱到买了辆车。”
“他陪我一起去找老板，说明了我的情况，还帮我劝说了老板很久，说他愿意一直让我做他的助理，绝对不会影响工作。”
“我那时候存款不多，如果失去工作，我在纽约就没办法生活下去了，所以我一直很感谢贾斯汀。”
听完这些，季君唯突然停下脚步。
他拉起她的手，眼神变得有些难过：“如果我当时在就好了。”
第35章
胡暮烟安慰的拍拍他的手背：“那时候你以为我死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其实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荒谬的事，真的只差一步，我就能赶上那趟飞机。”
季君唯眸光幽深，顺势将她抱在怀里：“我以前从来没想过那种可能，对家里妥协之后，我想着就算不在一起也没关系，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活着，生活在这片天空下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好。”
“你离开北京的那一年，我控制着自己不去探听你的消息，我想你已经选择放手，我也不该再打扰你的生活了。可越是见不到你，我就越想念你。”
“瀚清葬礼那天，你说你要嫁给他，我当时觉得你疯了，我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想带着你离开。后来听到你再那架坠毁的飞机上，我感觉我的心脏骤停了。”
“就在那一刻，我才无比确认，我不能没有你。”
胡暮烟忍着涌上眼眶的泪意，轻抚着季君唯的背脊。
“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们也是好好的……但你是不是该先放开我？大家都看着我们呢。”
季君唯这才回过神。
他松开手站直身子，旁边的确有很多在超市买东西的人望过来。
但不是那种嫌弃讨厌的眼神，反而人人脸上都带着温暖的笑，好像见证别人幸福是多么庆幸的一件事。
其中一个男人搂着自己的另一半对季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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