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在筹备了,只要有了一个新的皇帝,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一个叫娄鹤筠的就不再重要了。
娄鹤筠今日不上朝,去了一趟地下密室,将沐云书从冰床之上抱了上来。
怀里的人变得越发的冰了。
抱起来也十分的轻盈。
一路把她抱进了陵墓,都丝毫不费力。
娄鹤筠抱着沐云书放进了棺椁中,站在那,眸中饱含眷恋。
这时,他低眸侧脸,先叫阿福带着人出去,自己还想在里面多陪皇后一会。
阿福便先带着人离开了。
谁知他们刚一出去,陵墓的门便嘣的一声关上了。
陵墓之外的大臣们都不明所以,只有阿福顿时明白了这一切。
难怪陛下会突然之间开始整顿朝纲,会收了萧洛安做儿子。
原来这一切就是为了现在。
所以这门,定然是打不开了。
陵墓之内的娄鹤筠和沐云书同躺进了一个棺椁中。
他亲手将棺椁封上。
满眼深情地瞧着身旁的沐云书。
说到底,陛下原来没有一刻忘记过皇后。
阿福跪在地上,拜别。
“臣等,恭送陛下。”
泽安初年,帝薨,同棺而葬。
第19章
“殿下!殿下!”
娄鹤筠眉头紧皱着,心想着谁在这里打搅自己和岁歌独处。
突地转念一想,陵墓的门只要是从里面关上的,外面就不可能再打开。
这声音……分明就是阿福!
他是怎么进来的?
刚准备睁眼问清楚,那光亮是瞬间刺得娄鹤筠睁不开眼。
缓了好一会,慢慢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在棺椁当中。
而是在自己先前在洛城的王府!
这是怎么回事?
阿福见娄鹤筠还未彻底的清醒,便又叫了几声殿下。
萧衍ʝ时不解地看着他,问道:“阿福,你叫我什么?”
阿福微蹙着眉:“叫您……殿下啊?殿下,您莫不是昨晚喝多了酒,还未醒吧?”
殿下……
难不成,他回到了从前?
娄鹤筠赶紧抓住阿福的手,追问道:“那沐云书曲将军呢?”
阿福虽很不明白为何殿下会问这个问题,却也很认真的回答道:“曲小将军,自然是和曲将军驻守在边关。”
得知这一切还未发生,一切都回到了最初。
他早已心花怒放,俊朗的容颜上,显得神采飞扬。
娄鹤筠赶紧穿上靴子和衣裳,急匆匆地就要出府。
阿福跟在娄鹤筠的后面追问:“殿下!殿下您这是要去哪?”
“我要去边关找沐云书。”
此话一出,阿福马上便挡在了娄鹤筠的前面,“殿下!您现在是在洛城,曲小将军在边关打仗,您去边关做什么,再说了,陛下是不会允许您去边关的。”
这才让娄鹤筠止住了脚步。
登时改变了他的想法。
父皇还在,他的那群皇兄和皇弟应是已经开始明争暗斗了。
若是他未参与进那场夺嫡之争,那么就不会有沐云书去边关尸海救出他,也不会冒险从天山去采雪莲,也就不会遇上青雁。
沐云书的身体,也就不会越来越差。
对了,该怎么才能够避免参与进去?
阿福看娄鹤筠突然就冷静了下来,还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又回了房。
他跟在后面,一直想不通。
毕竟殿下从未和曲小将军有任何的交情,为何一觉醒来,就嚷嚷着要去边关找她?
不过身为奴才,主子的事情莫要多问,这是规矩。
第20章
阿福很快便撤下,担心娄鹤筠昨晚喝的酒太多,就让做早膳的下人顺带着准备一碗醒酒汤。
这一满桌子的菜,娄鹤筠一点胃口也没有。
阿福还以为殿下真的是酒没醒就催促下人赶紧把醒酒汤送来。
娄鹤筠又见阿福端来了一碗醒酒汤,或许是觉着打搅到了他理清思绪,语气有些许烦闷:“本王不饿,不是没醒酒。”
看阿福有些失望地就要把那碗醒酒汤拿走,轻叹道:“罢了,留下吧。”
下意识地去端那碗醒酒汤,伸出去的手瞬间就缩了回来。
“诶,殿下!烫。”
他仔细地瞧着指尖被烫红的那处,顿时想到了什么。
娄鹤筠问:“今年是何月何日?”
阿福只管答道:“嘉义年四月初八。”
听完便叫阿福准备衣裳。
他倘若没记错的话,上一世便是这个时候他最信任的大皇兄设计让他险些死在了边关。
那时的他的确未曾想过萧槿才是那个最阴险狡诈之人。
反倒是二哥萧云知更加顾及兄弟情谊。
至于四弟萧风靖就是大哥萧槿使唤的小跟班,似乎是给他下了一种慢性毒药。
假若今生今世,他能够取得萧槿的信任,是不是就能够避免边关一战?
便启程去了敬王府。
萧槿得知娄鹤筠拜访,顿感意外。
却还是面带微笑的去王府之外迎接。
许久未见,娄鹤筠看着萧槿都有些陌生,“皇兄。”
萧槿亲自引着他进了王府内,顺理成章地询问:“三弟今日怎的有闲情到皇兄这走走?”
他要赌一把,赌萧槿会相信他说的话。
“皇兄,这几日我总是在梦中梦到一个人,左思右想,还是觉着向皇兄讨教一下。”
四位皇子当中,就只有大皇子萧槿纳了王妃。
萧槿笑笑,好奇地看着他:“三弟难不成有了心仪的小姐?哪家小姐?”
娄鹤筠故作红耳,“是……曲家的小将军。”
闻言的萧槿脸色一变,双眸微眯:“若是本王没记错,三弟与曲小将军成为正式的见过,你这是为何……”
“那是……我上次偶然间见过曲小将军一次。”娄鹤筠继续补充道:“若是皇兄能帮忙,来日我肯定好好报答皇兄。”
第21章
“报答倒是不必,只是曲家常年驻守边关,若是三弟执意要同曲家联姻,怕是会引起父皇的猜疑,给你安一个拉拢势力的罪名就不好了。”
娄鹤筠等的就是他的这一句话,“无妨,我要是能和曲家联姻,便向父皇请命同曲家一起守在边关,永不回京。”
他半信半疑地蹙眉:“当真?”
两人目光对视,娄鹤筠斩金截铁地道:“当真。”
沉默了一会,萧槿脸上的笑意忽然更深了,“那倒不必如此,想必父皇也舍不得你,不过三弟若是无意留在京城,父皇也留不住你。”
娄鹤筠又说着自己无意皇位,只想留住美人的说辞。
而萧槿眼神从未在娄鹤筠身上移开过,仿佛在捕捉一刻的破绽。
只可惜,太天衣无缝了。
说的完全就像是真的。
萧槿薄唇一勾,吩咐下人给他端了一杯茶上来。
面露邪笑地移到了娄鹤筠的面前。
“良禽择木而栖,三弟好像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娄鹤筠二话不说便把那茶端在手里,对萧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