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玩物跟从前一样每天侍候他讨好他,却得不到一点点关心和尊重,哪怕是他的秘书都可以给她脸色,跟从前一样……跟旁人共享丈夫吗?
这样的从前、这样的男人,她都不想!
慕繁笑意渐淡,她一字一字开口:“这个陆太太,你找别人当吧!”
她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下一秒,身子被人抱住。
傅饶搂住她细腰,英挺面孔凑在她耳根后面,带着淡淡须后水的纯男性体息,轻易能让女人情动。
慕繁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傅饶嗤笑一声,修长手掌覆住她薄薄的身子,三两下就攻略下城池。
慕繁微微仰头。
穿着高跟鞋的细腿,白皙纤长,止不住打颤……傅饶太了解她的身子,平时若是他兴致好,存心狎玩取悦,慕繁便敏感得像一汪春水。
就像是现在这样儿!
傅饶紧抵着她的纤背,他手上动作撩人,嘴上也没有闲。
“离婚?离了婚谁来满足你?”
“这么浪!一般男人哪能轻易满足得了……嗯?”
……
慕繁听得羞耻,她拼命挣扎。
旁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她当了三年的陆太太,她最清楚不过。
傅饶在外面一副斯文生意人的样子,在床上却粗鲁不堪,他最喜欢做那个事的时候弄得她又哭又叫,有时慕繁都觉得他有心理方面的病,喜欢凌虐女人。
傅饶越来越过分。
慕繁终于忍不住,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空气凝结了,这是她第一次对他动手,大概也是矜贵的陆总头一回被女人扇耳光,而且对象还是他从前最温顺的妻子。
傅饶脾气不好,当下就冷下脸来。
那些火热瞬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像是方才的情动,不过是一场幻觉。
他扣住她精致的下巴,凑近她,声音冷得能抖出冰珠子。
“出息了!会打人了?”
“真想跟我离婚?”
“慕繁,三年前,你处心积虑地想嫁我,三年后,又是你处心积虑地想离开我!你是觉得陆家大门可以随便进进出出,还是我傅饶脾气好,可以让人轻易摆布!”
慕繁一顿,全身冰凉。
终于,傅饶说了实话。
他恨她慕繁,他恨乔家,他也恨乔时宴。
他恨那场意外,让他迫不得已娶她。
所以,结婚后他在床上折腾她,他极少做前戏,他最喜欢看她崩溃哭泣的样子……
所以,乔家倒了以后,傅饶明明有能力帮忙,但是他一直袖手旁观。
慕繁没再解释从前的事情,
她只是颤着嘴唇,说了一句:“傅饶,从前是我不知轻重,喜欢了你!”
以后,不会了……
说完,她开始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
真丝衬衣扯开了几颗扣子,裙摆也被撩到腿根处,肉色的薄透丝袜更是被褪到了膝弯处……
实在靡靡不堪。
第7章 离婚夫妻,哪来的好聚好散?
慕繁样子不堪。
傅饶却仍是衣冠楚楚,只有深色西裤上,沾染了一点点润泽。
显出几分香艳浪荡。
慕繁的手抖得不像话,好几次,她都捉不住那米粒大小的精致扣子。
傅饶站在一旁睥睨,没有帮忙的意思。
他习惯性地抚摸袖扣,却未摸着,眉头不禁一皱。
那对袖扣,他还是没有找着,但这当口他也不可能拉下脸问。
许久,慕繁终于整理好。
她抬眼看着傅饶,傅饶亦在看她,目光深邃得让人看不懂,但慕繁也不想弄懂,她的语气带了些心灰意冷:“傅饶,我真的累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说完,她打开门走出去。
这一次,傅饶没有再拦着她。
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慕繁离开的背影,许久,他垂眸笑得凉薄——
离婚夫妻,大多鱼死网破,
哪有那么多的好聚好散!
*
慕繁离开陆氏大楼时,腿还在颤抖。
被傅饶摸过的肌肤,依旧灼热如火烧,仿佛还残留着傅饶手掌的触感……她的脑海里,也不断地回荡着傅饶说过的话。
【跟我回家,你仍旧是陆太太!】
【你是觉得陆家大门可以随便进进出出,还是我傅饶脾气好,可以让人轻易摆布!】
……
那些话,让慕繁喘不过气来。
她在外面缓了许久,才回到租住的房子。
60平米的老旧小区,只有最粗陋的家具,跟从前的乔家别墅相比,简直天差地别。那天,沈姨站在狭窄的厅里沉默了很久。
慕繁知道她不习惯,但是目前,她也只有这个能力。
厨房里,沈姨又在煲汤。
见慕繁回来,她放下手上的活:“你哥哥怎么样了?”
慕繁没提傅饶那一茬,她在门口低头换鞋子,轻声说:“哥让我找个叫孟燕回的律师,说他可以帮我们打官司。”
“孟燕回?”
沈姨一脸沉思:“好像听过这个名字!总之不管怎么样,想办法找到这个人,他要是真有本事,你哥哥也能出来。”
慕繁嗯了一声:“刚刚打电话给林萧了,让她帮我打听。”
她跟林萧打小认识。
林萧大学毕业后当了模特,全世界各地跑,人脉路子很广。
听见林萧的名字,沈姨神情复杂。
从前她不喜欢慕繁跟林萧来往,觉得林萧算是娱乐圈里的人,成分复杂……想不到现在也有用到人家的时候。
沈姨沉默了一会儿。
她给慕繁盛了碗汤:“喝了滋补下,这阵子你人都瘦了。下周你不是要去培训机构上班的吗?”
慕繁低头看着汤,轻道:“不去了!另外再找工作。”
沈清跟着坐下来:“怎么回事儿?”
慕繁不ᴊsɢ想她担心,假装轻松的样子:“是傅饶!他跟人打了招呼……那边把我回掉了!没关系的沈姨,我可以再找工作,报纸上招聘信息那么多,总能找到的。”
她以为沈清会责备。
但沈清沉默了半天,只说了句:“你哥哥出来就好了。”
她起身去厨房。
但一会儿,厨房里传来沈清的声音,带了些压抑:“慕繁,你以为我那么心狠,非逼着你看傅饶脸色生活,他是什么样的性子我跟你爸爸怎么会不知道,可是能怎么办呢!万一你哥哥出不来,你以后怎么办?”
沈清说着说着,就哭了。
慕繁心里也难过,但她还是强压着情绪,来到沈清背后轻轻靠着她的肩:“沈姨,我长大了!没有哥哥,我一样能担起这个家的。”
沈清放声大哭……
慕繁找了几天,没找着适合的工作。
她心里明白,但凡高端些的机构应该都被打了招呼,不可能要她。
于是,她放低要求去了一家演出公司。说是公司,其实就是跑开业周年庆场子的,按表演次数拿钱。
慕繁长得好看,小提琴拉得好。
负责人给她单场300,活儿多时慕繁一天要跑三四场。她每天至少拉6个小时,纤长手指,起了薄茧跟水泡。
日子辛苦,来回奔波,但是慕繁从未后悔。
她没有给傅饶打过电话,傅饶也没有……偶尔她也会看见他的新闻,参加晚宴、收购公司。
每个场合,傅饶都是英挺矜贵的。
这些场合,过去慕繁也会偶尔陪在他身边,看着他英姿勃发的样子,悄然心动。
但如今再看这些,慕繁只觉得遥远陌生。
……
傍晚,医院顶楼。
慕繁静静坐着,身边放着一昕才从小卖部买来的冰镇可乐,若是从前她不会喝这种饮料,因为不健康,但现在她偶尔会喝一点。
贺季棠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