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樨一怔,朝楼下看去。
是季明霖的车子,就停在楼对面,名贵的黑色宾利车很招摇。
这时,宾利车门打开了。
季明霖从车上下来,外面温度有些低,他穿一件深灰色的薄呢大衣,衬得衬衣更是挺括雪白、那张五官轮廓分明的脸更为立体好看。
他单手抱着小狗,反手关上车门。
随后,不经意抬眼,跟桑樨四目相对。
桑樨套上外套,跟沈清说了一声就下楼了。一下楼她就情不自禁把小脸埋到大衣领子里,暖驼色的大衣很衬皮肤,看着白皙娇贵。
“你来干什么?”
她没跟他靠很近,保有几分警醒。
季明霖还没有说话,他怀里的小雪莉汪汪两声,他修长手指轻轻安抚:“想妈妈抱了?”
说完,看着桑樨。
暮色里,桑樨的小脸微微发烫:“我才不是它妈妈。”
季明霖目光深深:“但是我想当爸爸了!”
桑樨垂下眸子,再抬眼时她看着他,认认真真地说:“季明霖咱们正常点儿行吗?你想玩爱情游戏,尽可以施展你的男性魅力去找别人,我消受不起!没事我上去了……你把车开走,我爸爸受不了刺激!”
“等一下!”季明霖叫住她。
他转身从车里拿了份文件,递给桑樨:“你哥哥的庭审日期下来了,明年初开庭。”
桑樨接过来看了好几遍。
她喃喃地说:“还有这么久。”
季明霖望进她的眼里,声音很轻:“庭审结束,你是不是就打算正式跟我提离婚了?”
桑樨没有回答,但多多少少就是那个意思。
季明霖目光略深。
晚风烈烈,吹拂过他的发梢。
加之雪白衬衣,深灰薄呢大衣,曾经是桑樨最爱的样子。
他深深地看她:“前阵子我们生活在一起,不是很好吗?再过两年我们生一两个孩子,桑樨,我们会比这世上大部分的夫妻,过得都要好!”
桑樨握紧那份文件。
半晌,她微微仰头,语带哽咽:“确实很吸引人!但是季明霖,那样的话我得把自己打碎重组,我得含着眼泪把我受过的那些伤痛隐藏起来,不让人发现,我要戴着面具才能继续当那个陆太太、当你的枕边人,我得装聋作哑,才能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我们的孩子,我想即使生了,你也不会让我插手。”
“你会把他们教导成,你想要的样子。”
“就像是你对我的掌控!我的衣服、妆容、发型……哪一样没有你的偏好?我不想以后我的孩子也变成那样,没有自我只为了你活着。”
……
季明霖目光深邃。
他的嗓音很温柔,他说:“桑樨,那就从雪莉开始好不好?我把它交给你养,你怎么养我都不过问,我只当爸爸,所有事情都听妈妈的。”
男人温柔起来,软磨硬泡。
特别是季明霖这样的男人,有几个能扛得住?
何况,这是桑樨年少时的梦想!
但她也只能选择忘记,忘记过去的期盼,忘记对季明霖的喜欢,站起来一步步走出他的世界,走向原本属于她自己的人生。
她喃喃地说抱歉,说她不想,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离开时,眼角有泪。
季明霖站在风里,他看见桑樨的眼泪。
虽是算计他却也稍稍动心,他喜欢这样跟桑樨说话的样子,喜欢看着她轻轻地说着自己的心事,哪怕是不中听的,哪怕是在说要离开他的话……
怀里的小雪莉,汪汪叫了两声。
季明霖正要开门上车,楼道里传来一阵惊叫声,是沈清的声音。
“救护车!救护车!帮忙抬下人。”
季明霖立即把狗放进车里,关上车门留了条窗缝,他看了沈清一眼就立即朝着乔家跑过去,电梯坏了他直接上的楼梯。
门大敞着,乔父心脏病发。
人躺在客厅的地板上,不省人事。
桑樨正在给他做心肺复苏,她的眼里泛泪,细白手掌交叉用力地按着,一边叫着爸爸。
“我来!”
季明霖脱下外套,轻轻拍了下桑樨的手掌,示意她松手。
他是医学院毕业的,后来出国修的金融,他手法比桑樨不知道专业多少……不一会儿乔父就有了呼吸。
“爸爸!”
桑樨喜极而泣,她吓坏了。
乔大勋睁着眼看着女儿,ᴊsɢ还有她身边的季明霖。
季明霖亦是松了口气,他半跪到旁边,从大衣口袋里拿了手机拨了个电话:“让医院立即准备检查室,有个病人马上送过来。”
那边一凛:“是,陆总!”
季明霖把手机交给桑樨,就轻轻扶起乔大勋,背他下楼。
电梯坏了。
十来层的楼梯,140斤的成年男子,背下去后季明霖白色衬衣背后全都湿了,但他连擦把汗的时间都没有,他吩咐六神无主的沈清:“在后面扶着爸别让他摔下来!”
他又让桑樨上车,叫她把狗抱好了。
黑色宾利在夜色里,一踩油门,朝着陆氏总部医院疾驰而去。
……
因为及时抢救又有最好的医疗团队,乔大勋无大碍,住几天医院应该就没事了。
深夜,桑樨守在床边。
沈清看她眼下都乌青了,就有些心疼:“你回家歇一歇,这里有我守着你爸爸呢,再不然还有护士!”
桑樨哪里肯,她轻轻摇头:“我想守着爸爸。”
正巧,季明霖推门进来。
他手里提着几个便当盒,是医院对高管特供的,菜色和营养都不错。他放下餐盒轻声劝:“沈姨您也吃点儿,我带桑樨到隔壁休息。”
今天的事情,沈清是很感激他的。
她连忙站起来:“季明霖,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季明霖听出了客气,他也很矜持地说:“我跟小熏是夫妻!沈姨,千万别客气。”
说完,他揽住桑樨的肩,略带强势地把她带走。
桑樨没有反抗。
进了对面的VIP病房,她站在小客厅的中间轻声说:“季明霖,我没有什么可以感谢你的!我也知道你不会平白无故地对人好。”
季明霖正想解衬衣扣子冲个澡。
闻言,他俊眉微挑。
他在医院的白炽灯下看她,半晌,他踱到沙发上坐下不怒反笑:“挺了解我的!那你说说,我图你什么?”
桑樨低头,轻轻解开真丝衬衣的扣子。
软软的面料离开,那一块晶莹剔透的肌肤竟然微微地颤着,说不出的诱人,让男人冲动。
桑樨声音沙沙的:“我不知道你图什么,但我只有身体。季明霖我不知道你现在接近我又想要什么,但是我想比起感情,我宁愿付出这个……我让你睡,睡完了明天我们两不相欠。”
她说得直白,但她总归是良家妇女。话说得容易,但是真让她做起来,却是羞耻不堪。
季明霖端了一旁的马克杯,喝了口温水。
喝完,他盯着她的背影,语气略微严厉:“不是要献身吗陆太太?怎么不转过身来?我不看着你怎么冲动得起来?”
桑樨手指微蜷,她慢慢地转过身来。
季明霖微微倾身、手肘撑着膝,双手合十顶成金字塔的形状。
那样子有种禁欲的性感。
他盯着桑樨酡红的脸,声音很轻:“鞋子脱掉,过来坐到我腿上。”
第84章 害怕还是不习惯?
桑樨坐到他腿上,很羞耻。
铁灰色西裤,映着白皙娇软的皮肤,光看着就让人冲动。
季明霖朝着她靠过来时,桑樨小巧的鼻翼,情不自禁微微颤动,很像害羞的小姑娘,若非季明霖跟她有过三年的夫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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